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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清蓼,嘉鱼被缚于高台之上,身上满是伤痕,像是经过了一番严刑拷打。清蓼意识尚在,眼睛四下环望,满是血痕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当她看到御灵山庄众人的时候,眼神猛然柔和眼泪也随之漫了出来。可是他们在清蓼的眼神里看到的不是求救,而是…快走……

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只见一个身型高挑,身穿校场常服的男子轻踏马背一跃而起,飞身落于高台之上。

落定之后,便环望台下。眉目之间,尽显狡黠,轮廓分明,英朗不凡的脸庞既有成年男子的干练又有书香文气的儒雅,一身墨色常服不仅凸显英姿更是增添了几分危险,腰间悬挂的双龙纹宝剑,亦表明了身份,此人便是司马云澈了。

只见他站于高台傲慢的神情表露无遗,尽显了他高官厚位,名门世家的佼佼姿态。

御水菩提看到司马云澈的第一眼,便是此人危险至极,仿佛每一个眼神里都充满了算计,笑容里亦藏满了刀剑。

司马云澈用泠冽的眼神瞧着清蓼,抬手托起她的下巴,瞧了两眼,用极其低沉且阴冷的声音说道:“怎么?行刺本公子好玩吗,亦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竟大胆到拿命来玩儿。不过本公子可没那个兴致去理会你们这种货色。”言罢反手一挥重重的打在清蓼脸上。

见到清蓼受到如此屈辱御水菩提和火灵焰舞几欲按耐不住,几欲释灵出手。花如幻只得在旁慎重提醒二人,小不忍则乱大谋,若此时出手极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不过看司马云澈如此行径,针对的自然不是御灵山庄,否则大可不必如此麻烦。但是除了御灵山庄,还有谁会来此救清蓼她们?北荒,伏鸠?之前不曾问过但是如今清蓼既然可以召回伏鸠族人的残魂安于千佛寺内,说明她并非伏鸠普通族人那么简单,所以司马云澈才能利用她,目的恐怕就是要将北荒伏鸠一网打尽。

御水菩提看着花如幻,语气冰冷,言道:“花如幻,若是那个混蛋再对清蓼出手,你便不要在拦,你我即是已知他的目的,我御灵山庄出手总是好过他们伏鸠一族,至少我们…不会轻易丢了性命。”

花如幻欣然一笑,满眼柔情,说道:“你开心便好。”

果然,司马云澈并没有收手的打算,看了看手里攥着的马鞭,冲着台下说道:“此二人乃伏鸠妖女,不仅作出杀人灭门的骇人事迹,居然还妄图刺杀本公子,本公子仁慈,不作计较,今日便把她二人赏给你们,刀,在这儿,谁杀…归谁。”

伏鸠血统特殊,想得到她们之人比比皆是。一时之间各门各派燥乱四起,纷纷行动起来冲向高台。而此时司马云澈飞身而去落于高台之后的城楼之上,看着台下纷乱,一抹邪魅悠然扬起。

此时,只见一个白色身影从人群中翩然而起,轻若鸿羽,倏忽而至。站于高台之上,缓缓释放灵气,银团骤然腾起,使那些争相上前的人再难上前一步,只听一个女子说道:“还不停止吗?这两个人,我御灵山庄要定了。”虽声似流云轻婉,但言辞却如冰雪凛冽。

果然,听到御灵山庄这四个字,大部分的门派纷纷示弱退了下来,但也有不知死活的人偏偏愿意撞上去。但人还未到跟前便被火灵焰舞一鞭子抽了下去。

花如幻和白水月互使了一个眼色,花如幻一个响指一朵花灵子腾空而起消失于天际,白水月手掌轻抬一团青玉灵子聚于手中后轰然四散。

而把着一切看在眼里的司马云澈,端坐楼台,不问不顾,任由发展,倒也像极了观戏的看客,乐于其中…

御水菩提转身看着清蓼和嘉鱼,却也因二人全身是伤,不知如何放手,后菩提轻托起清蓼的脸,关切地问道:“清蓼,你可还好?”

清蓼弱弱回道:“尊主不该救我,清蓼自知犯了大错,害了很多人,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我好恨…好恨啊。”

“清蓼别怕,婆婆这就放你们下来。”言罢御水菩提抬手聚了一刃灵气,还未劈下便被一人生生地抓住了手腕,反手钳制在了胸前。只听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耳边轻轻响起:“想救她们?可想好了怎样救自己?”御水菩提极力挣扎,却发现被司马云澈抓住的手已释不得半点灵气,不觉一阵心悸。

见御水菩提情况危急,花如幻与白水月也顾不得许多,飞身而起,快如雷电骤雨,花如幻拂手一挥一束霓彩灵气,猛然冲向了司马云澈,继而白水月瞬步而至将御水菩提拽离了司马云澈身边。见御水菩提安全抽身,花如幻便不再畏手畏脚,一时之间高台之上灵息冲天。司马云澈到底只是凡体修灵,终不敌花如幻万尊灵体,只得飞身撤回城楼之上,后恶狠狠的盯着花如幻道:“敢得罪我司马相府你可知道是何后果?”

花如幻亦缓缓言道:“敢动我家庄主你亦可知,后果如何?”

司马云澈一时语塞,竟也没想到这天下还真有人不畏惧他们司马家。说起来御灵山庄司马云澈也是早有耳闻,并非是威震天下,声名远播,而是听说御灵山庄的人个个尊体仙灵,自命不凡,不仅不收门客修士而且连个下人都没有,或许就是因为太平凡了才不得不让人所有关注。

司马云澈看着花如幻,若有所思道:“你…是花灵如幻?”

花如幻不由得一惊答道:“正是,真想不到,您堂堂一国大将也能认得我这样的小人物。”

司马云澈脸色稍变,心里想道:你若是个小人物,这天下怕是就没有什么大人物了。毕竟花如幻这三个字也确实名燥一时,让人不能小觑。

但是司马云澈也并非好惹,虽论灵力他也确实不敌花如幻,但是他手下的赤灵军绝对不是浪得虚名。只听一声号令,赤灵军从天而降将在场所有人团团围住,浑有斩尽杀绝之势。

司马云澈大声喝道:“今日本公子势必要将伏鸠余孽悉数殆尽,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听到这些,清蓼微微侧首,孱弱的眼神里浸满忧伤,似在责怪自己太过鲁莽,以致至亲之人为自己犯险,悔不当初……

司马云澈看着御水菩提,满脸笑意,他也曾想过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才能撑起这若大的御灵山庄,且能让花如幻和白水月对之唯命是从,今日一见果然是除了模样好一点确实无一可取之处,不如一并擒了回去也好让天下仙宗名派看看,如今这天下到底是谁家说了算。

眼见高台之下熙攘不绝,各门各派也是心生忌惮,本来是抓捕建功,怎么也成了被歼灭的对象了,不管如何,自保为上,纷纷结团抱伙,生怕有伏鸠的人混在其中,到时候便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不一会儿便见几人擒了一个青年男子从人群中挤上前去,为首一人向司马云澈俯身鞠礼,用一副谄媚嘴脸,说道:“云澈公子,方才人群当中此人鬼鬼祟祟,小人便着人擒了查看,果然腕上有他们北荒伏鸠文案,特交给大公子处置。”

司马云澈见略有成效,傲慢言道:“本公子即是放出话去,今日谁擒了伏鸠乱党便归了谁去,本公子要的只是他们的贱命,之后是风干制丹还是取血化毒自行处置便是。”

此话一出,满场抓捕之声骤然而起,但凡眼生行迹可疑者均被露腕查验,拒者便是即杀无赦。

再看司马云澈双手扶栏,向下观看,一脸满意之态。不一会儿竟真的被擒了不少,见此,御水菩提几人也是怒火中烧便也顾不得许多,若是今日纵了这混蛋,以后指不定还会有多少人的性命将折在他的手上……

只听一曲悠扬,无数青色灵子从灵箫中散出,场下之人闻声望去,见一男子飘忽于空,衣袂翩翩,似伴曲而舞,青丝漫漫,如水墨青丹。轻曲婉婉,似乎奏尽迷幻,一时之间灵力低微者伏地不起,即是有些本事的人也安静了不少。

司马云澈对白水月是再熟识不过,毕竟俩人的父亲曾一朝为官且是昔日好友,所以对于白水月委身御灵山庄司马云澈也实属不解。

一曲灵音奏毕,水月微启双眸,悠悠言道:“云澈公子,如今已是护霁将军,位列王侯,何意要为了一丝恩怨,便对伏鸠一族如此的赶尽杀绝,难道你们司马家的心胸竟如此狭隘。”

司马云澈自恃孤傲,自是不满被水月这样说教。

“白水月,遥想儿时,你与千缕也曾时常随父入府赴宴,当是还唤我一声云澈大哥,如今竟生分至此了吗。”

“今时已非往日。如今被你缚于高台之上的二人,皆是我御灵山庄的人,我们必须带回。”

“哦?即是你水月开口,我也不会强留着不放,只是……有个条件。你们若是允了,万事作罢,如果不允,那就只好刀剑相向了。”

即是条件,定不寻常,御水菩提微微点头示意水月,可让他说来听一听。

水月道:“你且说来。”

司马云澈嘴角上扬,轻挑眉头,缓缓说道:“即是你们御灵山庄的人,那便轮不到你水月来要,即是让我不计前嫌,不再计较那便向我叩首致谢!如此方可作罢。”

早就料到这条件不寻常,但是也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如此一来不仅警告了伏鸠,复仇者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还昭示天下御灵山庄为仙灵首府亦对司马家俯首听命,其他门派便更要唯命是从,不得造次。当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司马云澈果然不简单。

花如幻飞身回到御水菩提身边,轻声道:“怎么样,他这意思是要你去要人,还要磕头谢过他的饶命之恩呐。没关系你若不愿,我一个响指便可召来司徒府的灵士,水月昭阳馆的人估计也在不远处等着呢。如何,听你的。”

御水菩提莞尔一笑,婉婉说道:“哼…我一人可办妥的事,何必如此大费周张。劳民伤财不说,伤了无辜那多不好,他的条件,我应了便是。”

花如幻会心一笑,轻吁了一口气,心道:别太过分就好,否则我可收不了这烂摊子。

只见御水菩提,轻身微旋,缓缓飘起,一身灵气忽闪而现,给本来就精致无比的容颜平添了几分美幻。

御水菩提展颜一笑,如芙蓉初开,清露入水,竟也在司马云澈心里荡起几许漪涟。

“司马将军,您方才所说的条件,小女子应了便是,今日在场之人皆可为证,还请将军您切莫食言。”

“……那……那是自然。”司马云澈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柔声细语娆了心魂,还想着对这宛若花颜的女子方才的举止是不是粗鲁了些。

听到司马云澈应允无疑,御水菩提柔声道:“那就请将军别动,待小女子过去叩谢将军活命不究之恩。”言罢翩然而去。

花如幻盯着御水菩提不觉得抱了抱胳膊对白水月说道:“她上次这般同我说话之后,我的心口可是疼了好几天。”

白水月悠悠道:“她上次这般同我说话之前,可一直都在谋划着杀我灭口。”

言罢,二人不约而同的用同情的眼神望向司马云澈。

火灵焰舞眨巴着眼睛说道:“那你二人可是也如这司马混蛋一样算计了婆婆?”

花如幻、白水月相视回忆了一番后面露尴尬之色。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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