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的目光,于凯低头看着陈娇娇,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娇娇居然会提出让他迎娶刘倩倩的请求。

似乎感觉到了于凯的那是错愕,陈娇娇抬起头,迎着于凯的目光看了过去。她淡淡一笑,道:“六王爷,我并不想棒打鸳鸯。若是你心心念念那位刘倩倩小姐,不介意你迎娶她过门。若是她想要这个王妃之位,我也可以让给她。”

刹那间,于凯慌了。

比起那些女人为了勾引自己的欲拒还迎,于凯能够感受到,陈娇娇像风里的叶子,若自己不抓紧,就会彻底失去。他连忙抓住陈娇娇的手,异常认真的说:“娇娇,你误会了。我对刘倩倩只是兄妹之情。我对她没有非分之想。”

陈娇娇一把甩开于凯的手,同样异常认真的说:“可是六王爷,你的倩倩妹妹不是这样想的。”

于凯沉默了,他一直知道刘倩倩心底想着自己,恨不得嫁给自己为妻。害怕伤害她,他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希望刘倩倩能够自己明白,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于凯抓紧拳头,垂着头,不敢看陈娇娇。

陈娇娇安静的看着于凯,好一会,才转身向前走去。

听到脚步声,于凯抬起头,见陈娇娇要离开,连忙快步追了上去。

“你要去哪里?”

“你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回府吧。”陈娇娇不想再和于凯纠结刘倩倩的问题,府邸,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在等着陈娇娇。

这匹白马,是一匹罕见的千里马,飞奔之下,一刻钟便回到了京城。很快,陈娇娇和于凯便回到了府邸。

“王爷。”

一进门,一道柔弱的声音响起。陈娇娇循着声音望去,只见白苏穿着一套浅色的长裙站在门口等着,目光含情脉脉。

于凯身子一僵,走上前,道:“我回来了。”

“王爷!”

更加缠绵的声音响起,下一刻,白苏便扑到了于凯的怀里。于凯僵硬着双手,看了眼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陈娇娇,将白苏搂到了怀里。

一行人就这样来到大堂。管家已经准备了丰富的饭菜,给于凯接风。

“王爷,奴家好想你。”

开了饭,白苏也不闲着。她弱柳扶风像没有骨头一般依偎在于凯怀里,娇滴滴的给王爷夹菜。

“王爷,这是你最喜欢的梅干菜扣肉。”

“王爷,前段时间你不是念着吃琼脂豆腐吧,苏苏给你夹。”

一顿饭,吃得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看着白苏和于凯郎情妾意,陈娇娇真的是不明白。半个时辰之前,于凯还为刘倩倩和自己辩驳,如今却只惦记着白苏。

吃了几口,陈娇娇便吃不下去了。

于凯很快注意到陈娇娇的样子,不由道:“怎么饭菜不和胃口吗?”

差一点,陈娇娇便要脱口而出‘看着你和白苏那么恶心的吃饭,我吃不下’。但到底又一些功底,陈娇娇只是浅笑着道:“今日在春季宴上吃多了,想要消消食。”

知道春季宴上的百花饭非常受女子喜爱,于凯也没多疑,只是叮嘱厨房等会准备一些糕点送到陈娇娇房里,怕她晚上肚子饿。

陈娇娇谢过之后,便先去大堂等着。

一刻钟之后,于凯搂着白苏也来到了大堂。大堂里,管家,兰兰等人都等着。大家都知道,这次王爷回来的主要目的。

“王爷,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啊。”

一等于凯落座,白苏便跪倒在地,委屈的哭了起来。她擦拭着泪珠,哽咽道:“奴家和王爷的孩子就这么没有了,本来奴家还希望给王爷生个大胖儿子。”

于凯看着白苏,没有吭声。一旁的管家忍不住上前一步,道:“王爷,犯人冬梅一家被打了八十大板,发卖到人贩子那。我和人贩子叮嘱过,说她在王府犯错,让他发卖到地里做苦力。”

“管家,你做的很好。”

“王爷,我不相信。一个侍女为何要害我肚子里的孩子。”白苏擦了擦泪水,双眼含着秋露,直勾勾的看着于凯。

陈娇娇明白,白苏明里暗里指得就是自己。白苏说自己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王爷,臣妾有话要说。”陈娇娇站起来,走到白苏面前,非常冷静的道:“白苏姨娘怀孕回到府邸,我便让她去后院挑了一个她喜欢的院子住下。见白苏姨娘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我害怕王爷赶不回京城,便自己做主,先将她抬为侍妾。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白苏姨娘。”

“你胡说!”白苏尖叫一声,指着陈娇娇道:“明明是你,明明是你让冬桃陷害我的。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害死了我那可怜的孩子。”

“王爷,冬桃可是你当初给我的人。我也是担心白苏姨娘身边的丫头笨手笨脚,才将冬桃给了白苏姨娘,也是一片好心。”陈娇娇直勾勾的看着于凯,非常冷静的笑道:“我想伺候过王爷的人,怎么也会伺候好白苏姑娘。没料到冬桃姑娘居然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

直到这时,白苏才知道原来冬桃是于凯的人。她面色一僵,旋即不断哽咽大哭:“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这个时候,管家继续开口道:“王爷,当初直到白苏姨娘怀孕后,王妃娘娘自知和白苏姨娘因为红瑶姑娘有了间隙,害怕自己的出现会影响白苏姨娘。于是王妃特地将照顾白苏姨娘的事情交代给我,没有沾手任何白苏姨娘的生活起居。我相信王妃是无辜的。”

听到管家的话,白苏的面色更加惨白。她只能不断哽咽着,哭泣自己孩子死得好惨。

“这么说,是那个冬桃丫头胆大包天,自己对付白苏咯?”于凯眯了眯眼睛,看着陈娇娇,仿佛还不相信。

陈娇娇淡淡一笑,道:“冬桃丫头的心思,我看王爷比我更清楚。虽然冬桃跟了我两个月,但她心心念念的主子似乎只有王爷。不过也对,一家之主是王爷你吗?”

于凯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看着陈娇娇。陈娇娇垂下头,也不再吭声。屋子里,一下子就剩下白苏哽咽的哭泣声,不断哀嚎着自己可怜的孩子,模样倒是可怜极了。

只可惜,白苏不知道坐在高座之上的人,往往都是铁石心肠的,尤其是对不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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