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姐姐,哥哥喊我们去前厅用餐。”
才休息了一会,慕容茜茜便来陈娇娇房间请她去用餐。陈娇娇点了点头,挽着慕容茜茜的手一起去了前厅。
“慕容公子,好酒。”
“六王爷说笑了。”
还没进入前厅,陈娇娇便听到了于凯的声音。她面色一凝,转而看向慕容茜茜。慕容茜茜自然是听闻了陈娇娇和于凯闹不和的事情,尴尬的笑了笑,道自己不清楚。
午饭不能不吃,陈娇娇只能勾嘴笑了笑,随着慕容茜茜进了房间。
“六王妃,今日六王爷来访。怕是惦记你这位夫人了。”慕容离大笑一声,起身拉开了于凯身边的椅子,暗示陈娇娇坐回去。
看着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于凯,陈娇娇没有坐到那个位子。反而挨着慕容茜茜坐了下来。随手拿起酒盏,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便轻笑道:“离公子说笑了。六王爷日理万机,这么会有空想我。想来是有什么大事要慕容府帮忙,才来拜访离哥哥你。这不是恰好遇到我了吗?‘
慕容离摸了摸鼻子,见陈娇娇不肯给自己面子,也只能悻悻坐下,假装听不懂陈娇娇的嘲讽。
于凯倒是不介意扫了面子,见陈娇娇不肯过来,便主动起身,坐到了陈娇娇边上。
“夫人身体不好,这杯酒为夫替你饮了吧。”于凯拿起陈娇娇那酒杯,一饮而尽。
陈娇娇没来得及阻止,看着自己的酒盏被用过,不由闷声道:“六王爷那般忙碌,怎么有时间拜访慕容府。难不成静儿姐姐的事情有下落了。”
提到司徒静,在座的几个人都安静下来。慕容离更是夸张,神色丝毫不掩饰的看着于凯,想从他嘴里知道究竟。
于凯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道:“四嫂的事情,四哥说他亲自调查。现在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不过来自前我听到蒋大人说,四嫂的哥哥也在赶来江南的路上。”
慕容离和司徒静的一位哥哥交好。如今听到这事,面色更加凝重。
还是慕容茜茜打破了场面上的冷清,道:“六王爷难得来我慕容府,真是蓬荜生辉,小女子敬六王爷一杯。”
“是啊,倒是慕容离也敬六王爷一杯,日后还请六王爷多多照应。”
酒桌上,于凯和慕容兄妹喝酒说话,倒是其乐融融。陈娇娇低着头,啃着鱼虾,也不声张。等酒饱饭足之后,便借故先离开。
看着陈娇娇离去的背影,慕容离轻笑一声,道:“六王爷,你去吧。”
于凯感激的点了点头,起身飞快追了出去。
慕容府的亭台楼阁,颇具江南风味。每一根柱子都雕刻着精致的图案,回廊曲折通幽,陈娇娇一身白裙走在前头,如一位仙女误入凡尘,如今要踏着莲步回家。
一把上前抓住陈娇娇的肩膀,强硬的让她回头,于凯声音有几分急迫:“娇娇,跟我回去。”
“回去干吗?”陈娇娇回头冷笑一声,道:“六王爷,我现在很忙的。我要经营神仙阁,还要尽快找到静儿姐姐。不像你,只需要在你的四哥面前装装孝子。”
提及四王爷于凌给的侮辱,于凯面色一僵。他看着陈娇娇,好一会才低声道:“娇娇,再忍一忍。”
“忍?”陈娇娇有些轻蔑的询问,道:“你想要那个皇位么?”
“住口。”于凯马上呵止了陈娇娇,伸手捂住她的嘴巴,阻止她出声:“娇娇,你明明知道我志不在此。”
陈娇娇也不生气,伸手拿开了于凯捂在她嘴巴上的手,然后摇了摇头,道:“六王爷,你也说了,你的心不再皇位。那你要忍到何时,怕是盼头也没有。”
“我。”
“嘘,你听我说。”伸出食指,按在于凯的嘴巴上,陈娇娇解释道:“你现在忍,是因为你害怕其他王爷把你当成竞争对手,想要做一个无能的王爷。可未来呢,那位新的帝王,发现你隐藏的实力,怕是更加不信任你。到时候,你还要继续装,这样下去,何时才是个尽头。”
看着于凯想要解释的眼神,陈娇娇收回手指,转身叹息。她轻轻抚摸着雕刻麒麟的柱子,道:“别说你想要做闲云野鹤,浪迹天涯。你知道我不可能。我有爹爹,有丞相府,还有我的神仙阁。你可以一走了之,我不可以。”
“娇娇……”于凯哑然,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当初,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爱上陈娇娇。哪怕后来爱上陈娇娇,他也只用自己以为的想法来安排陈娇娇。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忽视陈娇娇所思所想。
“于凯。我不怪你。当初是合作,后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陈娇娇回眸,看了眼于凯,道:“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追求,我们谁都没有错。只是不合适。这段时间,我会再慕容府借住,你也回去好好想想。半个月后,于皇召见我们的时候,大家都想清楚。”
说罢,陈娇娇继续往前走。
于凯想要追上去,却发现慕容离来了。慕容离晦涩不明的看着于凯。
“什么事?”于凯以为慕容离看自己笑话,不由冷了声音。
慕容离倒是没有不悦,反而直到陈娇娇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压低声音道:“六王爷,客栈派人来找你。”
于凯冷冷的看着慕容离,脸上没有丝毫的担忧。想来也是那个蒋建尚又想借着四王爷于凌的手折腾自己。
不料,慕容离却神色诡异的看了眼于凯,声音有些不屑,道:“六王爷,听说你的宠妾白苏姨娘千里迢迢赶来伺候你了。”
于凯面色大变,连忙离开慕容府。离开前,他还叮嘱慕容离:“本王马上回去处理。这件事,你不许告诉娇娇。”
慕容离点了点头。看着于凯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嘲讽万分。这就是刚才在他面前流露真情,对陈娇娇宠爱万分的男人。如此看来,那份真情怕没有几分真,都是虚情假意的表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