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季,六王府里也带着一丝烦躁。那充满活力的婵鸣声在这样的日子也变成了噪音,只惹得陈娇娇让府邸的下人上树去抓知了。
看着面前的瓶瓶罐罐,陈娇娇心底那个烦躁。明日就到了和伊丽莎白公主比赛的时候。她们后来又用书信约了见面的时间,就在伊丽莎白公主的驿站。
“王妃,算了吧。”阿狸清清楚楚记得那日胭脂水粉大赛上的事情。那几个异族都不是好东西,三翻四次的陷害陈娇娇。
“是啊,王妃。明眼人都知道,那日的赢家是你。你又何苦去和伊丽莎白公主计较呢。”兰兰也不明白陈娇娇为什么执拗着要去和伊丽莎白公主比较。何苦比赛的的地点定在了驿站,那可是对方的老巢,多么危险啊。
看着身边几个侍女纷纷劝说自己,陈娇娇不由摇了摇头。她无法解释这种感觉,是棋逢对手后的渴望。她也想要见一见伊丽莎白公主在抛弃那些该死的世俗后,真正的实力。
无关输赢,就是手艺人的切磋。
看着身边的兰兰又想开口,陈娇娇连站起来,推搡着把兰兰,阿狸都赶出了房间。
第一次被自家王妃这么赶出房间,兰兰和阿狸站在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蒙蔽。
隔着门,陈娇娇轻笑道:“好了,你们两个丫头帮忙去厨房熬点绿豆汤吧。这天气太热了。至于你家主子我还要好好研究,争取明天大获全胜。”
“王妃,你可不能这样!”
“王妃,你别闹了。”
兰兰和阿狸在房间门口喊了几声,见陈娇娇怎么都不愿意放她们进去,只能无奈的去了房间。
陈娇娇回到房间,拿起毛笔,开始写字。
心静如水。心静如水……
一连写了几组大字,暗示自己保持冷静之后,陈娇娇才来到化妆台前,拿起自己的瓶瓶罐罐倒腾。这里到底是古代的社会,没有太多现代工艺。
如此一来,化妆品的保存和原材料的提取,就遇到了非常大的难题。看着桌子上的红彤彤的水蜜桃,陈娇娇只觉得自己好笑。
那日进入国师府,看着那入秋的环境,还以为秋天来了呢。自己还奇怪国师冯允怎么有能耐在有些凉意的秋天拿到桃子……
等等,冯允是不是知道怎么控制气温。
陈娇娇心底有了一个主意,连忙站起身,准备再次去国师府拜访一下冯允。虽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冯允不好,但为了化妆品之梦,她必须行动。
刚打开门,陈娇娇就看到阿狸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着阿狸的模样,额头都有豆大的汗水,陈娇娇心底有了一种不安。
“王妃,王妃……”
看着阿狸喘息的模样,陈娇娇不禁试探的问道:“是不是出事了。”
阿狸喘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陈娇娇松了口气,她最怕阿狸或者兰兰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找自己,嘴里还嚷嚷着大事不好了。不用怀疑,每次出现这种情况,陈娇娇就会遇到麻烦。
听闻阿狸不是出事了,陈娇娇主动打开门,回到屋子给阿狸倒了一杯茶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要整天这么跑来跑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乖一点,稳重些,回头我好给你找个夫君。”
往日,阿狸听到夫君这种打趣,一定红了脸颊。可是这一次,阿狸推开了陈娇娇手中的茶盏,也没有脸红,而是大声道:“慕容茜茜姑娘来了。”
慕容茜茜!
陈娇娇愣了一下。倒真是个不速之客。
对于王府,白莲姨娘和慕容茜茜都是不欢迎的人。但白莲姨娘到底是府邸的姨娘,还没有做错事前,她回来早晚是预知的。可这位江南富裕人家的大小姐慕容茜茜可就不一样,是真正的不速之客。
看着陈娇娇不太好的面色,阿狸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王妃,是不是找个理由打发了慕容茜茜姑娘。”
陈娇娇想起江南发生的一切,想起自己当初不顾众人反对毅然而然的带走司徒静,还是决定见见这个疯狂的慕容茜茜姑娘。
来到大堂,兰兰已经给慕容茜茜端上了热茶。
鉴于慕容茜茜昔日疯狂的举动,冬桃作为会功夫又德心的侍女,已经等候在一旁,默默的保护王府。
陈娇娇看了眼冬桃,在慕容茜茜对面的椅子上落了座。
“慕容茜茜姑娘,许久不见,你怎么有兴趣来我这小小的府邸。”
陈娇娇和慕容茜茜已经撕破了颜面,话语也没有任何温柔。
慕容茜茜苦笑一声,捂着肚子,终于服了软:“娇娇姐姐,何必如此呢。我这次来京城,是向你求助的。我……”
“你什么你?”打断了慕容茜茜的话,陈娇娇声音愈发阴冷,仿佛整个人站在冰冷的地狱之中。
“慕容茜茜姑娘,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你清清楚楚。我们这点儿友谊,早在你陷害司徒静姐姐的时候,消失的干干净净。”
“娇娇……不六王妃,求求你,帮帮我吧。”面对陈娇娇的斥责,慕容茜茜一反常态没有反驳。她主动站了起来。
这时候,陈娇娇终于注意到了慕容茜茜这次和往日有什么不一样了。慕容茜茜挺着一个大肚子。
“你……你这是?”陈娇娇一脸震惊,真的有些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事情。慕容茜茜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就怀了孩子。
“王妃,如你所见。我怀孕了。”慕容茜茜垂下头,脸上有几分害羞。
陈娇娇心底却没有一点儿的喜悦。看着慕容茜茜的模样,陈娇娇只为司徒静庆幸。但凡慕容离有点儿良心,就不会再司徒静‘死了’这么短短的几个月,让慕容茜茜怀上那么大的肚子。
几年的感情不讲,就冲着司徒静是被慕容茜茜囚禁这点,怕就不该做出这种事情。陈娇娇摇了摇头,叹息人心不古。不过还好,司徒静虽然爱的疯狂,但好歹离开了慕容离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