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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孔昌孟倒是察觉到了陈娇娇有些异常。

孔悦悦显然明白陈娇娇的异常,当然她自然不会说。

她更愿意让陈娇娇与父亲的关系越来越远,越来越陌生才好。就算父亲不好,她也想要独自霸占。

“没什么事。”陈娇娇回过神来,淡淡回应道。“父亲今日这么早就下朝了。”

“不早了,马上也该吃晚饭了,你今日在家里吃饭吗?”孔昌孟问道。也明显察觉到了女儿语气里的疏离,心中一叹。

“不了,今日回去还有些别的事,改日再过来看父亲吧。”陈娇娇回道,此刻她不大愿意再面对父亲,她怕自己会忍不住问出些什么来。

真相总是让人觉得无比的丑陋,她今日仿佛已经用尽了全力,再没有力量去承受更多的真相了。

“父亲,你看吧,她果然是专门过来气我的。把我气得半死,她就走了,欺负我一个能路也走不了的人,你算什么本事?”孔悦悦继续挑衅的说道。

“行了,你也少说两句,你姐姐回来一趟也不容易,你们两个到底是亲姐妹,以后就少说两句吧。我们孔府就只有你们姐妹两人而已,你们若是还这么不合,让为父心里多难过。”

孔昌孟说着,心里也是有了几分难过。

“我们孔家可不止我们姐妹两人,不是还有叔叔伯伯许多人的生的哥哥弟弟吗?老家宅子里,你的亲人可是很多呢。怎么能说只有我们姐妹二人呢?”陈娇娇忍不住冷声讽刺道。

孔昌孟不作声了,事实上,眼见着他的年纪已经不再年轻,他的兄弟们已经打算过继一个孩子过来,将来准备继承他的家业了。所以,陈娇娇这么说,几乎是一个事实。

孔悦悦本来是等着父亲反驳陈娇娇几句的,不料父亲却沉默了,她本来就不笨,这一刻突然就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

“爹爹,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老家的伯伯叔叔还想来分我们这点家当?”

“什么分家当?我们除了这个宅子,也没多少家当可分的。你伯伯叔叔,也不过是怕我百年之后,没有后人祭奠,所以想要过继一个孩子过来我们家里,好撑立门户,这样你的将来也有一个依靠。”

正好陈娇娇与孔悦悦都在,不如正好把这件事都说了。孔昌孟便把话挑明了。

“什么?他们果然是不死心。哼,什么撑起门户,不过就是眼红我们这份基业罢了。老家的叔叔伯伯一个个的纨绔子弟,把若大个家业败得所剩无几,这些年里,父亲的俸禄大多数不是填了老家的无底洞了。他们还不知足,一个个的恨不得把我们孔家吃干抹净。”

孔悦悦气呼呼的数落道。

陈娇娇早有耳闻,但是,因为她待在孔家的时日不多,又与孔悦悦等人不对付,自然也不太清楚里面具体的细节,听到这里才涣然大悟,这丞相府为何一直穷得很。

“都是一家人,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饿死吧。”孔昌孟也觉得心累,可他到底还是孔家人,对自己的家人他自然是不忍心的。

这么多年,丞相府里的收入绝大部分来自妻子陪嫁过来的产业,自己的那份俸?基本上是填了老家的窟窿。

“不行,我不同意。”孔悦悦大声说道。

这一点,陈娇娇倒是颇为赞同。

“悦悦,你不可以再任性了。这件事容不得你同意。我已经点头许可了。”孔昌孟正声道,有些事,就算是再宠着女儿,他也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的。

陈娇娇不由得替孔悦悦伤心了一下。原来所有的宠爱也抵不过家族的那点血脉亲情,也怪不得母亲当日会心凉的。

“父亲年纪也不算太大,不若自己努力一下,再给我们生个小弟弟吧。”陈娇娇淡淡说道。

“唉,娇娇,我也没有什么心情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始终放不下你的母亲。对于感情一事,我终究是心灰意冷了。悦悦这样的情况,将来总是要有一个依靠的,我总得替她多想几分。”

“爹爹,我说了我不同意。再说了,我宁愿招个人进来做上门女胥,也不要什么哥哥弟弟来夺走我的家。”

孔悦悦生气的说道。

“悦悦,你不知道这世界男人的无情,他若是为了钱进来做上门女胥,将来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善待于你,你身体这样的状况,我自然是不放心的。”孔昌孟看起来倒像是想过了许多。

让陈娇娇看着父亲依然还是那样一幅好父亲的样子,心中真是万分的复杂。一个人到底有多少面?而那一面是真的,那一面又是假的?

她也不再多说,告辞父亲就出来了。

路上,巫马容若坐进了马车,看着情绪底落的她道:“别想那么多了。你父亲母亲的事,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嘛?你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

陈娇娇叹了口气看了看巫马容若,她暂时还不想说起藏宝图的事,免得到时候又掀起什么波澜来。

“也许从前都是听说他们是相样相爱的,现在从孔悦悦的嘴里突然听到他们不止有争吵,居然父亲还打过母亲,我心里肯定难过的。”陈娇娇淡淡说道。

“很多人的生活往往都是表面一套,背后又是另一套。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没有必要去纠结了。”巫马容若看得出陈娇娇眼里结着淡淡的愁怨。

“嗯,是的。谁也看不透表面底下究竟什么才是真相。真可笑。”陈娇娇叹口气道,若是有一天,于凯也知道这副藏宝图,会否因为这份宝藏而与自己起争执?

而且据说于凯的母亲德妃与皇上也曾因为这份宝藏而对感情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在一份可以憾动江山的财富面前,谁人又会安心拱手她人呢?所渭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酣睡。

巫马容若看着一路上眉头紧锁的女子,心里也有了几分担忧,她何至于如此心思重重,不应该呀!应该是有别的什么心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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