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也只是一个女孩儿呀。
时青的眸光迷茫而无助。
权子慕双手捧着她的脸,唇轻轻覆上了她的唇……
这次,时青没有那么被动了,当男人的唇撬开她的唇瓣时,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回吻起他来。
权子慕一阵激动,紧紧搂抱着她深度索吻,两人唇舌交缠,空气里都是甜蜜。
两颗年轻的心在这一刻近密地贴在了一起。
“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热吻过后,时青的心仍在扑腾跳着,心里涌起的是更多复杂的情绪,一会儿后,她情不自禁地问出了声。
她想要了解他更多情况,包括他的家庭。
权子慕俊容深了深,沉默了会儿后,答道:“爷爷,妈和妹妹。”
时青昂视着他,好奇地问:“那你爸呢?”
权子慕眸子里的光黯然幽深,低沉开口:“他,死了,在我十一岁那年。”
“啊。”时青一怔,收回了眸光,脸上满是歉意:“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又是一个原生态家庭不幸的人,同病相怜呵!
“没事。”权子慕苦笑了下,摇摇头,身上的气息有些沉重。
时青反握住了他的手,似在安慰般,叹息了声,这种痛失至亲的感觉她比任何人体会都要深呵。
“坚强起来,好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们朝前看。”她温言安慰着。
“嗯。”权子慕认同地点了点头。
次日。
权子慕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他忙拿起一看。
竟是朱怡倩打来的。
他吃了一惊,坐起来,看了眼熟睡的时青,拿起手机朝阳台走去。
“妈。”他接了起来。
“子慕,这两天有没有看到你妹妹子若啊?”电话一接起,朱怡倩就在那边焦急地问。
权子慕心中一沉,立即问道:“妈,子若不是在学校吗?我怎么会看到她呢。”
“不,刚刚学校老师打来电话,说已经三天没看到子若了,她是三天前下午跟几个黑人出去的,一直没有回校。”朱怡倩焦虑万分,“我追问老师,老师说她跟黑人同学出去找她哥了,这两天都没有回来。”
“胡说,她什么时候来找过我,我根本没看到过她。”权子慕脸上变色,立即否定了。
朱怡倩在那边听得双眼一黑,差点晕倒。
“子慕,怎么办?快想办法找找你妹妹呀,他可是你的亲妹妹呀,要是出了事我该要怎么办?”朱怡倩在手机里着急地喊。
权子慕眸中闪着寒光,周身的温度都低了好几度。
“妈,您真该要好好教育子若了,她成天跟着几个黑人男同学鬼混,这能学好么?”权子慕已经不止一次教训过权子若了,可没办法,自从爸爸死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朱怡倩对她也是过份的溺爱,他也拿她没办法。
“子慕,这个时候你怪我也没有用啊,快去找她吧,否则,我活不下去了。”朱怡倩在电话里号啕大哭。
“好,您放心,我马上就去找,您别着急啊。”权子慕沉稳冷静地安慰了下她后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他胸口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当即给安美娇打了个电话。
“子慕,你在哪里?”安美娇在那边接到电话后十分焦急地问。
自从两天前他抱着时青上了救护车后,她再也没有看到他了,打他电话也不接,她很记挂他,不知他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我在医院。”他满脸寒气,“我问你,这几天我妹妹子若有没有来公司找过我?”
“子若?”安美娇一怔,立即摇头:“没有,这几天我都在公司里,没看到子若来过。”
“子若不见了,我现在要去找她,这几天公司里的事你暂时负责下。”权子慕沉默了下,满脸寒气,沉声吩咐道。
安美娇闻言安慰道:“子慕,不要着急,子若贪玩,说不定现在哪儿玩呢,玩累了就会回家的,你也别太着急了。”
权子慕却没等她说完就挂了电话朝外面走去。
安美娇还想说些什么,那边电话早已经挂掉了。
她拿着电话,摇摇头。
对于权子若,她还是知道的,在她认识权子慕的这十来年里,权子若好像玩失踪了就玩了好几次,每次在失踪几天后就会突然冒出来,安然无漾,她觉得这次也应该会是这样,那小女孩子很贪玩任性的。
整整一天,时青呆在医院里吃了睡,睡了吃。
一日三餐准时有人送来,一天下来,精力恢复了不少。
可到了晚上,她就有些坐立不安了。
这一天都过去了,权子慕还没有出现过,清晨,她睁开眼睛时,他已经不在身边了。
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去了哪里!
好几次,她拿起手机想打他电话,却又放下了。
他应该是回到那个女富婆身边了吧。
毕竟他已经照顾她好几天了,那女富婆大概已经生气了。
她放下电话,好一阵怔神。
最后,她站了起来开始清东西。
明天必须得回a城了。
后天时碧就要去澳洲上学,她得赶回去。
她在床上翻了翻,心不在焉的,又跑去卫生间,来回几次后,竟然发现什么也没有清理好,就连她自己的小包包都没有整理好。
最后她坐在床上,脑海里出现的竟是权子慕与那个漂亮的女富婆在一起卿卿我我的画面。
她站了起来,心烦意乱。
不得不承认,对于权子慕,她已经有了种特别的情感,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她有些恐慌,狠狠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整理床上的衣服之类,最后拿起包包时,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竟是那幅油画。
那个女富婆花四千万竞拍来送给权子慕的油画。
她怔了下神,慢慢将油画抽了出来。
一个女人出现在她面前。
她认真打量着。
像,真像她的妈妈蒋秀絮呵!
她有些激动,手指轻抚上她的脸庞,低声喃喃着:
妈,我已经找到陈伯雄了,果然,是他们联手算计了您,青雅居现在已经过继到了柳静如名下,她窃取了您的嫁妆,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将它拿回来的,我也会保护好妹妹的。
好久后,她仰靠在床屏上,抱着油画里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过去。
“找到没有?”半夜,时青是被一阵低语声惊醒的,她睁开了眼睛。
病房里只有一盏夜灯,光线迷离。
男人正在病房靠阳台的地方拿着手机站着,声音就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