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南云国的地牢内。

几个纯阳教的修士双手背在身后被绳索紧紧地束缚。

双腿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双眼被黑色的布给蒙了起来,嘴里还被塞了一团布。

小张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茶,慢慢地用茶杯盖撇开了浮在表面的茶梗,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

看着这几个昏昏欲睡的纯阳教修士。

张啸林眼中闪过了一抹寒光。

这时已经距离苏阳和白灵失踪的时候两天了。

前两天苏阳和白灵失踪的时候,苏依就派两个监察院的弟子回宗门求援。

苏依自己和剩下的监察院弟子便配合军队将从院子里逃出来的纯阳教间谍抓获。

当张啸林看到自己的两个弟子急急忙忙跑回监察院的时候。

他便知道出大事了,问清楚事情的大概后便派那两个弟子去通知白山。

自己急忙赶到玄阴宗大殿与玄阴宗掌门报告。

随后他便亲自带着二十个弟子来到了南云国都城,亲自审问苏依他们抓到的那几个刺客。

砰!

张啸林将手中的茶杯用力的摔到了几个昏昏欲睡的纯阳教修士面前。

伴随着清脆的茶杯碎裂声,滚烫的茶水和茶杯的碎片溅到了那几个纯阳教修士的脸上。

几个昏昏欲睡的纯阳教修士在这刺激下,被迫提起了精神,几人浑身颤抖地抬起来原本一点一点的头。

张啸林看着他们这个样,平静的说道。

“说说吧,谁要主动招供的,我保证放过他。”

那几个纯阳教修士听到他说的这话,并没有理会他。

张啸林见没有一个人愿意招供,笑了起来,吩咐手下的弟子将几人口中的布取了下来。

那几人口中的布团一取下来,便嘶哑着嗓子破口大骂。

“玄阴宗的畜生,再来啊!爷爷不怕你!”

“诸位,玄阴宗的邪魔的话不可信,我们玩玩不要上他的当。”

“哈哈哈,就这点能耐吗?再来啊!”

张啸林听到他们这话也不生气,大笑道。

“哈哈哈哈。还有精神啊,这倒是好事,我就怕你们没精神。万一坚持不住接下来的活动死了就不好玩了。”

随即向身后的监察院弟子打了个手势。

几名玄阴宗弟子见状,立马上前将几人抓到了几个木桌上,将他们的手脚捆成一个大字。

再在头上套上了一个只留面部的铁笼子。

纯阳教的几人不停的挣扎着。

只见玄阴教的几名监察院弟子拿着一个水盆和一打薄薄的纸走了过来。

将一张纸放在他们脸上后再慢慢的浇水。

被按在木桌上纯阳教修士,顿时两足乱蹬,挣扎不已。

待监察院弟子掀开盖在他们脸上的湿水纸后。

那几名纯阳教的修士早已涕液痰泪交加,边喘边咳,呛出白水与痰液,狼狈不已。

再无之前那副怒骂的神情。

张啸林,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接过了身后弟子递过来的新茶杯。

慢慢地用茶杯盖撇开了浮在表面的茶梗,缓缓说道。

“再来。”

几名监察院弟子闻言,又如法炮制一番,那几名纯阳教修士浑身剧烈抽搐,险些昏厥过去。

突然,一道声音大声的叫道。

“我招!我招了!道友放过我!我什么都招!”

此时纯阳教的众人仍被布条蒙着眼睛,看不清出生的是谁。

但听声音,居然是哪个先前那个先开口骂玄阴宗邪魔的领队。

张啸林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略带笑意的对他说道。

“哦?你刚刚不是很硬气吗?”

纯阳教众人听着自己的领队,狼狈地呛着气说道。

“咳咳咳,我招了。先前是我不识抬举,道友我什么都招了,定知无不言。”

张啸林一摆手,对监察院的弟子淡淡地说道。

“带他进审讯室里去候着。”

随后几名监察院弟子就把那人带进了隔壁的审讯室。

过了不久,纯阳教众人便听到,审讯室大门再次打开的声音。

他们的领队的声音再次响起。

“谢谢道友!谢谢道友饶命。那……我可以走了吗?”

张啸林毫不在意地对他说道。?

“我言出必行,既然你肯招供。那我就一定会放你走,玄阴宗不会再为难你。”

随后纯阳教众人便听到打牢大门打开的声音。?

听着他们那领队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像是走了出去。

几人心中又惊又怒,明明是他带头带领大家来执行任务对抗玄阴宗的。

现在大家都深陷牢狱,承受酷刑。他倒好,自己先跑了。

随后他们便听到,一个人向他们走来。

那脚步声的主人开口出声道。

“继续。”

随后纯阳教的众人又感受到了那几个监察院弟子又走了过来。

看样子是要继续执行水刑。

几人感受到脸上再次被覆盖上湿答答的纸。

几个监察院弟子,一手捂着盖在他们脸上的毛巾,一手不断地拿着水瓢浇水。

那种呼吸困难,鼻子呛水的感觉又一次涌现。

想起之前招供的领队。他们慌忙挣扎着想要招供,但脸上却被湿毛巾给捂着,刚一张嘴就呛进一口水,说不出话。?

?随后张啸林又再一次挥手示意让监察院弟子停下。

几名监察院弟子拿开了覆盖在纯阳教众人脸上的湿毛巾。

刚一?拿开,几个纯阳教间谍便争先恐后的大声喊道。

?“我……咳咳咳咳……也招了。咳咳咳……道友停手。”

张啸林嗤笑地对他们说道。

“你们刚才不是很硬气吗?这么晚才说招供,一定是心不甘情不愿吧 。说不定给我的是假消息呢?”?

随后又喊了声。

“继续?。”

所有受刑的纯阳教间谍顿时就慌了。

纷纷出声大叫道。

“道友有话好商量!你只要把我们轮流审讯,对照信息便可知真假了!”

“对啊,对啊。连我们的队长章罗都招供了,我们真的没必要坚持了!”

“道友尽情问,我们定知无不言!我还知道我们看门的那个长老和宗门里的哪个男弟子有一腿

……

闻言笑了笑。

人就是这样,在痛苦大于立场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背叛自己先前的立场,以求脱离痛苦。而那少数人要么自己就是立场本身,要么就是甘愿为立场牺牲的英雄。

很明显,面前的这群人,哪个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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