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死了?”
孙光耀点燃一支香烟,一脸惊讶的问道。
钱安德点点头:“根据回来那人的说法,去到中正天和工作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人们想搞清楚情况,但回来的那人,不到一天时间便全身起脓包,第二天早上便丧命了。”
唯一从矿上逃回来的人,翻过几十里的山路,跑回到大窑镇,已经是傍晚时分。
家人看到劳累,便让他多休息,没继续追问。
没想到第二天,他见到阳光后,全身起疹,剧烈的灼痛感让他根本没办法开口说话。
不到中午,红疹变成了脓包,发病速度极快!
至于最后,钱安德皱着眉头,没说。
只用了死状极惨四个字来让大家自己脑补画面。
钱安德害怕车上的女人听到后,恐怕会引起整个人的不适。
“这人的病症,有些像急性卟啉症,但又不完全是。”
叶尘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卟啉症虽然发病很快,但却不会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丧病,我没见过病人,也不能确定。”
卟啉症,就是民间俗传的吸血鬼病。
病人会在阳光的照射下,身体生出红疹和脓包,甚至会全身溃烂。
牙齿也会成为棕红色,虽然从症状上看,两者极为相似,但从矿上讨回来的人,突然暴死并不是很符合特征。
“那么多人死在了矿上,大窑镇的人没有去闹事儿的?”
孟嫣然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些人为了赚钱,真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草菅人命,是要遭天谴的!”
钱安德无奈的摇摇头:“当然会去闹事!”
“最开始,镇民们自发组织,带着自己制作的刀枪棍棒去了中正天和的矿场,但却根本没办法进入。”
“对方手中的可是热武器,而且一旦接近马上开枪,丝毫不留情面,不少镇民还受伤了。”
“镇长没办法,只能让人先撤退,等到傍晚时分,找来了几个身手敏捷的年轻小伙,让他们进去一探究竟。”
趁着夜色,大窑镇的几个年轻人还真就抹黑绕过保卫,成功的进入了矿场。
没有人被发现,几个小时后,都成功回到了外面镇民驻扎的营地。
可是没等他们说明情况,早上的太阳刚升起,这几个年轻小伙便跟跑回来的那人一样,开始浑身起疹。
镇长和镇民们吓坏了,赶紧带着他们往回赶。
可是还没等回大窑镇,这几个去探查的人,便一命呜呼了。
钱安德继续说道:“从此之后,村民们再也没有谈论过有关中正天和的事情,甚至因为这次的事件,很少有人敢再来矿上上班。”
“直到几年后,情况才算是有了些缓解。”
之前的煤矿厂老板,因为没有工人愿意替自己开采煤矿,实在支撑不下去了。
恰巧,钱安德入驻大窑镇,接受了这家煤矿。
镇上的事情,也是他从老板口中听说的。
大窑镇民,对中正天和一个个谈虎色变,根本没人敢议论这件事情,镇上的教育不够发达,大家都认为是妖魔鬼怪什么的再作怪。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黄天歌轻声问道:“中正天和的矿场,再也没有上这边来招工?”
上百人,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全然不剩。
按照这样的消耗速度下去,中正天和矿场的工人,肯定是不够用的!
没有人给他们工作,要怎么办?他们不会像之前大窑镇那些煤老板一样,硬挺着吧?
黄天歌的问题,显然引起了大家的认同。
“这件事情,我还真就知道。”
钱安德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只是中正天和的做法,实在有悖人伦,如果我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无法相信!”
话匣子已经打开,钱安德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他便滔滔不绝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原来有一年,钱安德因为自己之前的煤矿口资源减少,不得已要去探查山内新的煤矿。
可是走着走着,就走过了头,跑到了距离中正天和不远处的正方村!
一开始,钱安德碍于着急寻找新的煤矿,想要驱车往回走,可是想到之前的传言,又忍不住好奇想要进村瞧一瞧。
没想到,整个正方村,早已经被中正天和的人控制起来。
钱安德去的时候,刚好发现穿着特殊制服的保卫,从村内押解着几十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排队走出。
被押解的人,一个个脸色惨白,眼神躲闪很是害怕。
钱安德没敢声张,等到人走之后,偷偷摸摸的进村打听。
但却恰好碰到了一个上山砍柴的妇女,把他拦了下来。
经过跟妇女的攀谈,钱安德才知道,自己根本进不去正方村,因为这个村子,早已经被中正天和的人控制起来了!
整个村中的女人,不过是生育机器。
生了女孩,运气算好的,可以留在村里,等待成年之后再次变成一个生育机器,但却能活下来。
如果是男孩,过了十八岁就要随时准备被带到矿上工作。
当然,这些去中正天和工作的正方村男人,也没一个能活着走出来。
如此情况,已经延续了快二十年,村民们只能叫苦不迭,但却逃不出去。
“简直惨绝人寰!”
黄天歌听到钱安德的描述,又惊又气:“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能做出这种事情!”
“这简直比当年某岛来攻华夏,更让人气愤!”
此时,甚至连叶尘周金山和孙光耀,也在心中猜想,中正天和不会是某岛留下来的神秘组织吧?
正常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叶夫人,您也别生气,就当听个传说故事。”
钱安德出言安慰道:“发生这种事情,的确很让人痛心,可我们却没有办法。”
黄天歌摇摇头,指责钱安德道:“既然你知道了情况,为什么不报警?让警察来制裁他们?”
“难道他们手上的装备,比咱们华夏还要先进?”
报警,这听起来,的确是唯一能够解决问题的途径。
但钱安德却不以为然。
很显然,黄天歌能想到的,他也早就想到了,只是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