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皇上问道。

听到这话,赵长宁嘴角微勾,一双眼睛如鹰隼般射向一旁的濮阳。

“这深宫中需要这等毒药自然是要渠道,能够自由的进出皇宫之中并且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还能够让人放心保密的,这最合适的人选自然非濮阳公主莫属了。”

“哈哈哈~没错,就是我,那又怎么样?”濮阳哈哈大笑,失去了唯一的儿子,此刻的她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她恶狠狠的瞪着赵长宁,说道:“当年我也应该一包毒药把你们都给毒死!省的你这贱女人活着害人!”

“是啊,真是可惜了。这后宫之中,你们想要毒害人,岂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我和长安在你们的眼里,不过是两条苟延残喘的狗罢了!”

赵长宁冷冷的看着濮阳,神色中满是愤怒。这些年来过得那些猪狗不如的日子,她历历在目。这些人高高在上的看着这一切,以欺虐他们为乐,如今她又怎么可能会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皇上听到这话,勃然大怒,瞪着曹皇后,叫道:“你这混账,你贵为一国之母,怎么敢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不是这样的。皇上,濮阳说的都不是真的,我没有杀害齐太妃。”曹皇后急忙摇头,慌乱的扯着皇上的衣服,张嘴还想解释什么,一旁的濮阳却乐了,笑道:“哈哈哈~曹向雁,我的好嫂嫂,你没杀害齐太妃?你也没有杀范怜云那贱妇吗!”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遮掩的?就你这样的女人,你早就不配当这一国之母了!还有赵长睿那混账玩意,枉费我从小将他当亲生孩儿般对待,他竟然要杀我孩儿。该死!你们都该死!哈哈哈!”濮阳犹如疯妇一般,指着曹皇后哈哈大笑。

曹皇后却彻底变了脸色,她瞪着濮阳,慌乱的叫道:“你住嘴,你这个疯子!皇上,她疯了,她这是在诬……啊!”

曹皇后的话还没有说完,皇上已经一个巴掌盖了过来。他冷冷的看着曹皇后,咬牙叫道:“曹向雁!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这样做的?谁让你杀了她的!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啊!”曹皇后又挨了一巴掌,整个人甩飞在地,她痛苦的捂住了脸颊,震惊的看着面前犹如发怒中的狮子一般的男人,突然笑了。

“哈哈~那么多年了,你心里面还是放不下那个贱女人!”

“她有什么好的?她不过是个犯官之女,是齐太妃那个死女人护在宫中的罪臣之女!她就应该一辈子都待在液庭院!她凭什么?她那种下贱的女人,凭什么活着能得你万千宠爱和爱护,死后还能被封皇后!她有什么资格跟我平起平坐!我,曹向雁才是大赵的皇后,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她……啊!”

曹皇后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却又被皇上一个巴掌打趴下。她苦涩的扯着嘴角,一双眼睛通红的泛着血丝。

“你打我?赵和煦,你为了那贱女人打我!你别忘了,你这皇位是谁帮你坐上去的!你……”

“放肆!”皇上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竟生生的拽住了她的衣领,迫使她站了起来,而后又是一巴掌扫了过去。

“你竟敢这样对朕说话,看来是朕这些年太纵容你了!竟让你如此无法无天!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废了你吗!”

曹皇后苦笑,怨恨的瞪着皇上,说道:“事到如今,废不废我,还有什么区别?我那坤宁宫早就和冷宫没什么区别了!你这些年来,心心念念的只有范怜云那个贱女人,什么时候多看过我一眼!可笑啊可笑,那张贵妃还沾沾自喜,以为得到了你的真心。哈哈哈~赵和煦,你根本就没有心!这些年来,就算是个木头也该被我暖化了,你……咳咳~”

皇上眯起眼睛,冷冷的将她给提了起来,有力的手牢牢的楛住了她的脖颈,让她痛苦的皱起眉头。

面对这一幕,太后和八王爷竟然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至于赵长宁,当然也乐的看戏。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她的父皇那么的在意自己的母妃。看来她今天的计划已经成功大半了。赵长宁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一切,脑海当中想起的确是宋嬷嬷。

嬷嬷,我会为你报仇。

就在这时,门外孙太监恭敬的说道:“回禀皇上,孙御医等人已经到了。”

“让他们进来!”乾清宫中,皇上的声音冷漠而阴沉。

门外的几人均是一抖,而后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连头也不敢抬。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不可避免的看到了万分狼狈的曹皇后和濮阳。

“……”

濮阳狼狈,他们能理解,这皇后……

皇上沉声说道:“你们都是太医院的翘楚,都给朕好好的看看,这包纸里包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

“……”

皇上有命,他们做御医的只当遵从。

孙兴泽奇怪的看着那包药,不知怎么的,先闻到的竟然是一股女子的芳香,而后才是熟悉的味道。这味道十分的清淡,鼻子不灵敏的人一般是闻不出什么来的。可他不一样,他不但鼻子灵,而且这味道,他闻过!

是‘离魂散’!

孙兴泽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下一刻,一旁和他一起来的齐御医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用小拇指指甲轻轻的挑出一些粉末,然后塞进嘴里。

“齐御医!”孙兴泽惊呆了,这位爷爷好生猛!以往他在太医院听他训斥,没少用尝百草的神农来自比,如今他算是见识到了。

齐御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皇上和太后面前,休得喧哗。”

“是。”

“你刚才想说什么?”

“……这味道如何?”

听到这话,齐御医眯起眼睛细细品位,而后才自得的说道:“入口微苦,还有些泛干。这粉末……研磨得……”

‘哐当!’

齐御医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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