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你这贱妇,你害我,你……”
“你别胡说,我可什么都没做。我看是你自己疯了。”曹皇后沉声开口,濮阳已经晕倒在地,昏迷不醒。
虽然她看起来没有半点中毒的迹象,但是刚才赵长宁是察觉到有人要暗害她。只可惜,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医术,她只好说道:“快让御医来看看。”
“早不昏迷晚不昏迷,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昏迷。只希望濮阳姑姑别有事才好。”
赵长宁这话显然是意有所指,但是曹皇后已然是破罐子破摔,认定了就算是御医来也没有用,该死的人就是应该死掉。
“赵长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你没有证据就给我闭上你的嘴巴。”
“濮阳昏迷前说的话难道还不明显吗?她说了是你要害她。况且,有些事情证据确凿,也容不得你狡辩。”赵长宁冷冷一笑,恭敬的对皇上说道:“父皇,濮阳姑姑昏迷之前说过和曹家勾结的那些事情都记录了下来,而且就藏在濮阳公主府的书房当中。事情到底如何,父皇一查便知。”
听到这话,曹皇后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濮阳这恶心的贱妇,那么多年了,没少给她和曹家招惹麻烦。做事趾高气昂,嚣张跋扈,临了到头来却反咬他们一口。着实可恶!
曹皇后虽然心慌,但是此刻也做出一副不怕被调查的模样,说道:“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何须狡辩?你们都看到了,濮阳是因她的孩儿曹盛被斩,所以疯癫胡乱攀咬别人的。我倒是也想看看,濮阳公主府的书房当中,到底藏着什么东西。若是没有那什么证据,只希望皇上可以还臣妾一个清白。”
“来人,去濮阳公主府!”皇上没有搭理曹皇后,但是态度再明显不过。他要找到那个证据!
濮阳做的那些事情,宫中不是没有人知道,但是大部分的时候他们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事情不过分。可是他们还是发现这件事情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特别是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了已经过世的范怜云和齐太妃!
皇上的双手放在背后,一只手紧紧的扣着另外一只手,但是没有人知道,他扣着的地方帮着一方丝帕。这丝帕正是当日宋嬷嬷临死前交给他的。
他沉着一口气,却仍旧忍不住看了眼八王爷。
只见八王爷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喜怒哀乐。但是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此刻的八王爷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那么多年了,他依旧没有把她放下,而自己又何曾放下过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声音,说道:“回禀皇上,并未在濮阳公主府中找到证据证明濮阳公主和曹家有所勾结。”
听到这话,曹皇后暗暗松了口气。所幸她在意识到濮阳不对的第一时间就派人偷偷出了宫,即便他们真的想在濮阳公主府中查到什么,那也没有她的人来得快。
哼~濮阳这混账东西敢反咬她,她绝不会让她好过。
曹皇后轻哼一声,而后万分委屈的看向皇上,说道:“皇上,你听到了吧?濮阳公主府中根本就没有她所说的东西,濮阳就是疯了,胡搅蛮缠,想要陷害臣妾。臣妾作为后宫之主,岂会为了一己私欲就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我真的是冤枉的。”
“冤枉?你此前说加害我母妃的时候,可没有半点冤枉。”赵长宁的脸色冷了下来。
“我那是太激动了所以才说出这样冲动的话,这些都不是我的本意。我虽然是皇后,但我也是一个女人,面对夫君的不信任,失控也是正常的。”
“既然如此,你因嫉而杀人,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够了!赵长宁,你有证据吗?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我可没这胆量插手她的死活。”
曹皇后口中的她就是赵长宁的生母。
但是她这话说出来,在场的其他人脸色都十分的难看。
赵长宁皱起眉头,只觉得她这话里有别的意思,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孙太监的禀告,说道:“启禀皇上,张国舅有事禀告。”
“他来这瞎参合什么?让他滚!”皇上皱起眉头,十分不悦。
这时,孙太监颇为为难的说道:“张国舅说是有关于濮阳公主的事情禀告。”
什么意思?
自认为逃过一劫的曹皇后脸色微变,心里更是猛地一紧。她可不会傻傻的认为张国舅是来帮她的。
“宣。”皇上开口。
此刻濮阳已经被送去一旁进行治疗了,短时间是无法醒过来了。而张庆在看到御书房当中并无濮阳的时候,倒也没有慌乱,反而还笑呵呵的说道:“皇上,我这里有一样东西,事关重大,需要请皇上亲自过目。”
说着,他淡笑着站在了赵长宁的身边,心中暗自爽快。
他刚才被不少官员贵戚缠着,这个时候才脱了身,不过所幸还不算太晚。没办法,也是他太受欢迎了。
这时,将那东西一一展开之后,皇上的脸色却阴沉无比。张庆拱手送来的不是别的,正是刚才抄了濮阳公主府的书房也没有找到的东西。濮阳和曹家上下勾结的证据!
他沉着一口气,脸色阴沉的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还能是哪里来的?自然是赵长宁派人送过来的。不过张庆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去。他顿了顿,说道:“是我一个认识的人卖给我的。这人是濮阳公主府的人。咳咳~说的直接点,此人就是濮阳公主的入幕之宾。自从濮阳公主所嫁的曹家出事被抄家之后,濮阳公主府的日子一落千丈。他虽然是濮阳公主的入幕之宾,但是也许久没有和濮阳公主……”
“说重点!”皇上阴沉着脸,打断了张庆的长篇大论。
张庆只好说道:“他缺钱了,所以打算买个消息给我。皇上知道的,我张家做买卖,向来是来者不拒,更何况这件事情还涉及到了后宫,如此重要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让他旁落。所以我就把这个东西买下来了。买下来之后,我也不敢私藏,自然是得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