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反应过来,是空药浴!

莱万古用简单而粗暴的方式,把艾离扔半空,给她进行这种药浴。品書網.

每当此时,她的心里是矛盾的,又喜又羞。

其的好处是,她药浴过后,能够加速愈合身的伤处,身体泡的舒服,伤口好的极快。

而坏处是,她感觉在浴室脱·光了衣服,然后,相当于被一个陌生男人看着她在洗澡,浑身不自在!

随后,她安慰自己,凡事有好有坏,看淡了好。她眼睛一闭,暂时把自己当做是一个八岁的小莱蓠,而莱万古是父亲,没什么好遮羞的。

其实,在懂医学的人眼里,人体本没什么好遮羞的。

一个活人站在任何一名合格的医生面前,尤其外科医生,活的人体像是自带声效一样,“啪”的一声打开,活生生是一副人体构造图,里面是人的骨架,配肌肉和器官,还有五脏六腑……

而且,在莱万古眼里,雪向暖除了是女儿的身份,还是受了伤的病患。他学过医,医术还很高超,若他不带任何欲·望的看她,可不是“啪”的一声,打开了一副人体解剖图!

雪向暖多愁善感,容易想太多,也善于安慰自己,想着想着,她好受多了,心情的变好,连带感觉都好像好得更快了。

实际,水流适度的旋转,外面的人若是不减慢水速,是看不清水基团里女子的胴-体。

不一会儿,雪向暖洗好了药浴,但是这次没有新衣服。

“先将旧衣裳,披这件破的吧,我没想过茜儿对你这样。”莱万古说道,为莱茜的行为略为不满,也为没带新衣服而轻微抱歉。

“没,没事。”雪向暖很快穿好衣服,莱万古虽不看她,但全程都在,她一直处于尴尬。

稍后,莱万古摸摸她的脑袋,慈祥道:“好孩子,好好休息,明天我把你们分开。”

“分开?我和莱茜么?”雪向暖问道,能避开莱茜最好,不然,搞不好哪天她被整死了。

“嗯,等我消息。”莱万古点了一下头,进入了传送圈。

室内,留下了艾离一人。

蝶翅般的睫毛眨了几下,分不清黑夜与白昼,实验室里二十四小时开着无影灯,仿佛没有时间。

接下来,下一站又是去哪儿呢?

这一生,她在最美好的年华,不得已撇下丈夫和女儿离世……病逝醒来,为什么屡屡遭遇这种乱七八糟让她感觉毫无厘头的事?

认了福无双至,只求别祸不单行……

短暂的一生,向暖曾经一度向往过流浪学,然而,她虽然喜欢旅行和流浪,要的却不是这种被动的漂泊……

不管下一站是哪儿,“惊喜”二字总会被掰开,惊会有,喜不了……经历告诉她,这已经成了人生的写照。

孱弱的身子药浴过后,恢复了不少,雪向暖将身躯平躺下来,正脸向,望见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唯有一片空白,窥探不出命运的任何轨迹。

“不行,睡不着,还是找点事情做吧!”

雪向暖躺着睡不着,她不想坐以待毙,起身后,乌黑雪亮的大眼睛,重新望向那片瓶瓶罐罐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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