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在也不敢了,要是知道,她是您的夫人,篱阳绝对不敢,出言不逊。”

篱阳泪眼婆娑,修为被废,可他,还想活着。

谁能想到,堂堂东篱王世子,此时竟如同丧家之犬,

周淦没想到。

篱阳自己没想到。

东篱王同样没想到,洛君临才不会在乎,所谓士族的脸面,胆敢侮辱他家苏寒,那便只有,死路可走。

洛君临侧身,看向周淦。

跪在地上的周淦,见状,连忙将头重重砸在地上。

“把你刚才坐在位置上说过的话,才说一遍!”

洛君临依旧目光平淡,可那眼神,在周淦看来,没什么比之更加渗人。

“对不起,对不起的!我不敢了。”

砰砰砰!

周淦连连磕头。

洛君临伸手,直接按住篱阳的天灵盖,将其从墙壁中拉了出来,将他扔到周淦一旁。

篱阳哪里敢躺着,用尽力气起身,和周淦一起,并排跪着。

大堂之内的歌姬,早已跑空。

周淦和篱阳两人,并肩跪着,不断地扇着巴掌。

“我嘴贱,我脑残,我真他妈不是东西。”

“我人面兽心,我卑鄙无耻,大人,您宽宏大量,就像放屁一样,放过我们。”

“我保证,从今往后,一定洗心革面,低调谦卑。”

即便已经扇成猪头,洛君临没喊停,他们就不敢放松。

洛君临开口,“很可惜,我没时间,等你们洗心革面。”

语气越是平淡,越显得态度坚定。

篱阳脸颊肌肉抽搐,声音颤抖,“我的父王是,天篱之王,东洲城外,屯兵十万,你不看僧面,至少,也要看看佛面吧!”

“你或许还不知道,平西王领兵二十余万,挥师南下,正已从西面,包围了天经省。”

“平西王?”

洛君临咧嘴笑道,“我的身份,让我可以无视任何人,即便东篱王本人亲自到场,照样如此。”

“对了,似乎,一直以来,我都未曾,正式介绍过我自己。”

洛君临伸出双手,理顺自己的领口,煞有介事介绍道,“我姓洛,名君临,人送外号----战神,另外,洛神也是我本人。”

嘶嘶嘶。

接连数口倒吸冷气的声音。

“洛···洛神?”

“战···战神。”

关于洛神,篱阳确实看到其在天经的传闻,只不过篱阳,未曾当一回事。

这些年,关于洛神的传闻的不少,甚至就连di国榜的排名,洛君临都未曾出面。

所谓洛神这人,或许并不存在。

至于战神,这种通天大能,随手一扬,号令边疆,能调来多少精兵?

怕是能将十个平西王,来回屠个十次。

现如今,有人告诉他们,这两者竟是同一人?

“这不能!”

“这一定是骗人的。”

“对,一定是在开玩笑。”

洛君临微微皱眉。

王石不悦,“我家先生,没必要,和两个将死之人开玩笑!”

只此一言,便如五雷轰顶之效。

周淦和篱阳两人,对视一眼,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既因为洛君临的身份,又因为洛君临想要灭了他们。

“我在也不敢了,求求大人,饶命。”

周淦像是狗,不断地磕头,“我刚才,是酒后失言,请您高抬贵手····”

洛君临漫不经心,直接打断,“今日,你们的诚意,我看到了,可,我今日前来,本就是专程,送你们上路,总不能,让我空手而回吧!”

周淦,“······”

篱阳,“······”

洛君临一巴掌扇出,直接将两人,扇飞出去。

“爬过来。”洛君临指了指脚下青砖,开口。

篱阳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预感不妙,但还是乖乖爬了回去。

洛君临抬脚。

落下。

踩在篱阳肩膀上。

再然后。

砰!

连人带青砖,一脚贯穿。

刺鼻的血,顺着裂开的砖缝,扩散开,像极了,鲜红的玫瑰。

篱阳整个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现在到你!”

周淦瞳孔一缩,跪在地上,连连后退。

“周淦这次,确实口不择言了,可罪不至死,请您放我一马。”

“我保证,从今往后,绝对谨言慎行。”

洛君临笑,“这次的事情,我可以放你一马。”

正当周淦心头一松。

可洛君临的下一句话,却让周淦瞬间绝望。

“苏启明的死,是你授意的吧!”

他掏出手机放在周淦面前的,“你看看这个,这天的事,应该没忘吧!”

就算忘了也无所谓,反正视频中,清清楚楚记录了一切。

“这是,从温正清那里得到的!”洛君临开门见山。

画面中,周淦举杯痛饮,侃侃而谈,将其授命,设计害死苏启明的事情和盘托出。

周淦急于撇清关系,“大人,这件事情和我无关,我只是开开玩笑,当初年少轻狂,随便说说玩玩,我没有动机啊!”

洛君临嘴角上翘。

“想当初,苏庆明那傻小子,为了让我吃饱饭,可没少败家,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你,懂吗?”

洛君临伸出手,按在的周淦的天灵盖上,直接砸在青砖上。

青砖虽然没有碎裂,但,周淦额头上的鲜血,依旧在不断往外流淌。

洛君临这一手,有所留。

要不然,周淦这小脑袋瓜,直接爆了。

“抬起头。”

周淦不敢反抗,只能强撑着抬头,即便此时,洛君临再次抬起了手。

就在此时。

“住手!”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是周家周老太君。

王石回头,恍然大悟一般,“你不出现,我倒是忘了,还有你这么个老东西。”

周老太君拄着拐杖,缓缓走了进来,“年轻的人,未免太过狂妄,如果东篱王你不惧,那不败皇族又当如何?”

她此时,十分痛心,曾几何时,她的孙儿,是何等意气风发。

现如今,像条狗一般,趴在人前,成何体统?

洛君临捏了捏鼻子,不败皇族啊,精武会之后,他最想锤的,就是这所谓皇族。

老子和边疆弟兄守下来的江山,凭什么让你们坐享其成,你们凭什么高高在上,不知感恩。

今天说得话,已经够多,他懒得开口。

他负手,轻闭双眼。

王石会意,站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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