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蛊虫竟然都被烧死了,蛊婆有些气急败坏了。

葛二叔没等她发力,直接摇起铃铛,口中念念有词,而对方也是同样的动作。

这样好比就是两个人作法,比的就是各自的能力了。

他们二人就像是坐坛作法的术士,亦正亦邪之间,有一个绝大的比拼。

方远认为,葛二叔确实有能力,但没想到他竟然确实有蛊法。

方远,他们就像是一个看客一样,看着这出奇的事情。

只见葛二叔用力一摇,奋力将手中的符咒扔向蛊婆,蛊婆本想挡,但他的速度太快。

以至于根本阻挡不得,那符已经老老实实地贴在她的身上了。

令人惊奇的是,那符一贴到她身上,她就发出一声儿凄厉的声响。

紧接着,她身上就像是燃烧的一团火,一直在挣扎,水火无情,他是抵不过水火的。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此时,被火活活烧死了。

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充满着蛊毒,村民们在葛二叔的指导下,放了一把火。

之后,我们把这里全部收拾完毕,就都回了寨子。

他们知道葛二叔很厉害,但大家不知道葛二叔竟然这么牛。

葛二叔回到村里之后,一时成为村里的名人,除了老者,没有任何评判,他们似乎习以为常。

对待葛二叔依旧还是以前的样子,热闹的是年轻人。

大家都知道葛二叔不苟言笑,而又较固执较真,在青年人眼里,他不太好相处。

就连方远来了,也觉得他是个孤僻、不愿与人相处的人呢。

现在看来,他只是不善于人交流罢了。

有他的执着和有他的坚持,现在他能站出来,就说明他的心里是关心着村里面的人的安全的。

年轻人们都奔走探望,希望他能教他们一些保护自己的法术。

湘西地区,地形复杂,人类复杂,所以必须学会一些防身知识。

所以葛二叔的存在,恰好,满足了他们的需求。

可是葛二叔对于上门者都闭门谢客,所以,村里的年轻人都觉得葛二叔太过傲慢。

在村子里的老人们却依旧闭口不言。

方远远对葛二叔其实也很好奇,他总觉得这个人身上一定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方远心有疑惑,老是想寻求解决,可这次,葛二叔会解决他的疑问吗?

不管怎么说?方远都要去试一试,他才放心。

他没有起去葛二叔家拜访他,但是听到雯秀说,他又去巫蛊山了。

所以方远也就尾随而去了,方远想到他肯定又去了那个地方,所以自己直接去目的地了。

只是没想到,远远就看见了他,方远觉得很尴尬,没有上前去打搅。

可是对方却知道方远在后面,他停下,不再前进。

方远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就默默地走了出去。

方远,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儿,“嗯,那个,葛二叔?”

见葛二叔没有反应,他又讪笑了一声儿。

“我不是有意跟踪你的,我的目的和其他人也不一样,我只是单纯好奇罢了。”

要在这么聪明的人身上拐弯抹角,那是很难的,倒不如老老实实地,表明自己的真实来意。

他原以为为葛二叔,可以跟以前一样发怒,没想到他只是沉吟着不说话。

半晌过后,他转过头来对方远说:“年轻人,我知道你是雯秀的朋友,也知道你们确实了不起。”

“更知道你们对有些事情是存在怀疑态度的,像你们这些人,如果不求个明白?心里是不会安定下来的。”

“就算我不告诉你,你也会想方设法的找到答案。”

他一直没有往后扭头看方远,只是站在悬崖边上,迎着风,兀立地站着。

风吹着他的苗疆服饰,沙沙作响,方远有些动容。

“我虽然是不相信这些的,但我知道,世界上本身就有很多难以解释的事情。”

“而有些事情,有就是有了,没必要藏着掖着。”

方远也是推心置腹地说着他的见解。

想不到葛二叔竟然惨笑一声儿:“如果是以前我们那个时代有你这样开明的人,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个结局了。”

说着他竟然絮絮叨叨起来了,“蛊婆死了,我也活不长了,只是希望趁我没死之前,把蛊源清理出去。”

“蛊,这个东西,既能救人,也能害人啊。”

“你愿意帮我吗?帮我把这里的蛊源全部清换。”

葛二叔的话很深邃,方远其实有些听不懂了,但他觉得,能帮助他,也不错呢?

“我,怎么帮你呢?”方远觉得是一定要帮助他的。

“蛊婆虽死,但她的终了,留下了一堆恶灵,这些人虽然表面上死,实际上还存活着。”

后来方远知道,她和蛊婆都是蛊师的弟子,但是因为他们所学蛊术不同,加上两个人的志向不同,所以就分道扬镳。

可那女蛊婆竟然野心越越来越大,最后,因为师傅警告,他竟然把师傅都给害死了。

葛二叔,一直想着为师傅报仇,但他学艺不如蛊婆狠毒,所以常常溃败。

现在,他凭借方远身上的力量,将蛊婆消灭。

原来,方远身上的避蛊药粉是他引爆蛊婆的引线。

那种药会散发气味,方远他们进入他屋子的时候,就会让女蛊婆,吸入与之相克的蛊。

所以现在他才会得逞,可是有一蛊死亡,另一个,自然不得善终。

他之所以让方远出来,他也是利用方远的蛊粉,让自己吸入微量蛊素。

等方远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葛二叔露出久违的笑意,那笑意就在火光之中绽放开来。

那种笑,方远一辈子也忘不了,就在这时,方远一阵感动。

原来真有人面对死亡,是这么的坦然自若,仿佛是放下了一切。

蛊人是没有尸体的,或者说,他们的尸体很丑,又或者说,他们的尸体是有毒的,留下来只会有危害。

倒不如以这种方式,也算活的潇洒。

火光是能洗净一切东西的源泉,是能让一切提防变得坦然。

方远将这事告诉村里的人,村里的年轻人,更感觉不可思议。

而村里的老人们,只是一阵惋惜,帮他弄了那个空塚。

也许只有这样,才足以悼谓他的亡灵。

方远明白,他守护这一方的努力。

且说这次湘西之行,得到很多领悟。大家的心情都很是畅快与感动。

宽阔的柏油马路上,大卫一边打着方向盘,忍不住嘴角勾起笑容,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口哨。

“呦,瞧把您给得意的,开车,专业点儿,我可不想把这条命搭在你手里。”月儿单手靠在车窗上眸光晶亮斜睨他一眼,嘴角却也抹不开玩味的笑容。

“切!说的好像你的命多精贵似得,本小爷的技术你都敢质疑,真是有眼……”

“那可不,本小姐的命自然精贵的很,”月儿还没等方远的话讲完便轻轻一哼,傲娇的一扬下颌,“要不这湘西之行能如此顺利,而完美么。”

“嗤嗤,”大卫懒得瞧他,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轻哼,“说的好像这次行动是你领起来的似的,还不是……”

“啊?你说啥,大点儿声,跟个蚊子似得。”雯秀一时没听清楚大卫的哼哼声,身子朝主驾驶的位置靠了靠。

“我说又不是你,”大卫快速扭头在月儿耳边用最大的力气一喊,吓得他立马躲开。

“我的妈呀!老子没聋,我去,”大卫大吼一声,急急抓住车上的把手。

雯秀笑着他们打闹。

原来这时遇着岔路口对面一辆白色面包车直直驶过来,大卫却也不慌,手一打转儿便堪堪避开了。

“大小姐,我想您如果闭上您的这张臭嘴或许您那精贵的命会更安全。”大卫一条眉毛调侃一声。

“你,”月儿知道自己刚刚确实扰他分心,不过他的技术他还是相信的,只是心里高兴着,没得找些乐趣来。

“好了!一个大老爷们叽叽喳喳个没完,跟个娘们儿一样,扰人美梦。”后座的方远猛的一甩挡在脑袋上的帽子,不耐烦的揉揉脑袋。忽然发现了什么,用袖口胡乱擦了把唇角。

这次任务虽说圆满完成,但是毕竟废了番精力,在车上晕晕乎乎正梦着好梦,谁承想前面这俩个像个婆娘似得。

“嘿嘿,打扰到你了,我这,不也是呵呵,高兴么。”大卫见方远醒来转后头去圆圆的乌漆漆的眼珠子一转笑呵呵到。

“哎呦喂,您这是做了啥子美梦呦,哈喇子都流出来啦。”雯秀从后视镜飞快的扫了一眼方远眉开眼笑。

方远揉揉鬓角,微微抬眼扫了一眼顾华笙,“怎么说话呢,好好开的车。”

“就是,没文化,用词不当。”雯秀瞅了一眼草堆,“那得说口水,哪里是哈喇子,是不,远,远哥。”

方远本想取笑大卫一番,结果笑呵呵的转头看到顾华笙阴郁的表情,感觉自己似乎又多嘴了。

“咸吃萝卜淡操心。”方远只好改口,轻轻一哼。

“咳咳,”雯秀安安分分的转过身,左手却戳戳旁边开车的大卫,“说你呢!”

可是从镜子里触及顾华笙的脸色,嘿嘿一笑便禁了声,可是嘴里却不知还在比划着什么,顾华笙无奈一摇头。

“可是梦见了比我更漂亮的女人?”月儿两只修长白皙的手臂缠绕上上方远的肩膀。

“那怎么会,你顶多是个女孩儿。”方远双眼一眯,眼角挑起,手不由自主的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

月儿,无聊地脸有些置气,轻轻呢喃一声。

“确实是女孩儿…”顾华笙嘴里低声着,引得方远差点笑出了声。

“快到了么?”顾华笙把玩着手里的一缕麦穗儿漫不经心的开口。

“华哥,转过路口就到了。”大卫解释一声。

顾华笙不置可否,轻轻点头。

“耶!终于回来了!累死本姑娘了。”月儿伸了个懒腰,率先打开车门,随即又转到后面打开车门,“大哥,请。”

“呵呵,你个小妮子。”方远一脚踏下车来轻怼灶王的脑门儿。

“总算可以放松放松,我要,先去沐浴。咦,真是的。”雯秀也灵巧的下车来率先朝别墅走去。

“方远,辛苦你了。”顾华笙手一指,右手把外套甩在肩膀上也走了。

留下一脸懵逼的方远,这是又哪里得罪他了。

“怎滴,要不我陪你去放车?”雯秀双手插兜挑眉看着大卫。

大卫正打算开口,雯秀立马又接口,“得得得,我就说说,你也就听听,走喽,打游戏去。”说罢一转眼便扬长而去。

“唉,你。”大卫打转反向盘启动油门,无奈地一声。

别墅里原本干干净净的,当大卫把车放了回来时已经,呃,已经无法形容了。

不过,他到也不奇怪,兄弟们出生入死,每一次出任务风险性极高,所以每次顺利完成任务,大家回到别墅都会好好放松一番。不过,这个方式嘛,嗯,各有千秋呀。

大卫把钥匙扔在茶几上,舒舒服服的摊在沙发上,看见精神抖擞玩着游戏,吃着零食,喝着啤酒的月儿揉揉额角。

“远哥他们呢。”

“睡觉的睡觉,洗澡的洗澡呗!”月儿头也不会,“快快,”急急切切的操作这游戏机。

大卫甩甩头,站起身向楼梯走去。

“哎,堆堆你倒是陪我玩两把呀,干嘛去。”余光看到大卫的身影急忙抽空说一句。“打死你,这个小赤佬。”同事还不忘手上的动作。

“你丫的到是精神抖擞,车上睡得舒服不?”大卫头也不回怼他一句。

“你呀,不懂,趁年轻的时候疯狂起来呗!”撇撇嘴‘好言相劝’。

“嘭”,回答她的是一记响亮的关门声。

“切!不和我玩,我自己玩,有什么呀。”

于是大家各干各的,别墅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当然除了月儿时不时的怪叫声。

“哎?月儿,顾华笙呢。”方远站在二楼最左边的栏杆上边擦着头发边朝着一楼大厅玩游戏的月儿问到。

真是的,可能有一点点累泡澡泡着竟然给睡了过去,当他听到那时不时的叫声悠悠转醒后,利索的收拾好自己先去房间找顾华笙却发现他并不在房间里。

“哦,华哥呀,好像,是出去了吧。”月儿头也不回说着,他好像是看到那么一个黑影出去。

他又发什么神经,从车里出来就不对劲儿。

方远想得头都疼了,只能说:“好好玩。”

就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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