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碰触到宋茵那柔软的双唇,她异常生涩的动作,只是紧紧的贴合着他的唇,俞景澜无声的笑了起来,目光温柔的可以溢出水来,轻柔的吻住宋茵的异常甘甜而柔软的唇,冷酷多年的心再次的撼动着。
宋茵只感觉身体越来越燥热,迷蒙的看着皱着眉头,强行压抑的俞景澜,心头一软,不由的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双眼迷醉的望着他,低低地呼唤:“俞大哥”
当激情退去,他在她身体里释放了精华,两人相拥在早晨的阳光里,她想到他说婚后没有别的女人得时候心里甜滋滋的,无声的勾起樱红的嘴角,她还是这样在意他,突然发现不坚持离婚或许是最好的
“傻瓜,一个人傻笑什么”懒懒的音调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没有”宋茵立刻收敛了笑容,脸上微微带着红晕,那是激情留在她脸上的痕迹,很美,带着一丝慵懒,纯美而柔和。
“起来沐浴,我出去一趟,一个小时后来接你”俞景澜起身走向浴室,沐浴完,换衣服,走的时候这样对宋茵说。
“你去哪里”
“昨夜电话的事情,我先去找人查着,快收拾衣服,我等下就回来了”
“嗯”宋茵点点头。
俞景澜直接去了洛维寒的报社,在报社大楼门口,打电话给洛维寒。“下来”
洛维寒似乎有些意外。“你找我什么事情”
“下来说,我在你单位楼下得咖啡馆等你”俞景澜丢下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洛维寒下来的时候,俞景澜已经坐在了里面,看到他,洛维寒走了过来。
“俞大总裁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洛维寒清幽的开口,在他对面坐下来,目光轻抬的看向眼前的俞景澜,依旧是那张让他眷恋爱慕的脸庞,比当年在学校时多了份更加成熟的魅力,可是他的眼里从来没有过他。
洛维寒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哀伤。
“洛维寒,你在玩火”看着眼前的洛维寒,俞景澜沉声说道。“昨晚,为什么打电话给宋茵”
似乎有些意外,洛维寒怔怔的看着俞景澜,挑眉,讪讪的笑着,凝望着俞景澜的目光悠远,“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昨天是见过宋茵,一起在饮品店里坐了一会儿,但我没有打电话给她”
俞景澜漠然的冷笑一声,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看来我真的需要找你的父亲了”
洛维寒一愣,轻笑。“随你便,你说的电话我没打过。关于我的事情,你愿意告诉我爸爸,那我就把五年前那一夜告诉宋茵”
俞景澜似乎惊愕了一下,继而笑了笑,嘴角划过一抹凌厉。“那一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却有一张亲密的照片,学长不会如此健忘吧”
俞景澜眼神不动,看着洛维寒。“那张照片是个意外,洛维寒,你这是在威胁我”
“如果宋茵知道我们还有亲密照片的话,你想她会怎么想如果她知道他的情敌是个男人的话,你说她什么心情”
俞景澜轻轻一笑,“你这么做,让我更加确定了你就是昨夜打电话的人。让我跟宋茵离婚是吗你觉得我是个可以威胁的人吗而你有算是什么情敌呢”
“我说了我不知道什么电话,随便你信或者不信,我要走了,在赶稿子”洛维寒淡淡一笑,起身,却又道:“话说如果不是当年学长开玩笑主动惹我,或许今天我不会这样惦记学长”
“是我惹了你”俞景澜挑眉。
洛维寒又悠然一笑,夹带着一丝的苦涩,“至少那张亲密照片是你主动,不是吗”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儿,如果还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爸是一定会知道这件事情了”泯了一口咖啡,俞景澜直接说道。
“学长直接去说吧,现在说也好,省的我隐瞒的这么痛苦”洛维寒幽幽开口,细致的眉宇之间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终于大步离去。“说了我就在报纸上公开说我爱你”
俞景澜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眸光若有所思。难道不是他吗是他怀疑错了,还是另有其人
兰颖的电话打到了俞景澜这里,她在那端开口:“景澜,听说你妈妈回来了,我和你爸想请你妈妈吃个饭。”
“妈,我妈她回日本了”俞景澜道。
“哦,这样啊,怎么走得这样匆忙”兰颖有些意外。
“那天慈善会完了就走了,她身体不好,回日本静养”
“哦哦看我电话打得太晚了,下次你妈妈回来,一定通知我,我好提前去拜访亲家”
“妈,您客气了”
“景澜,你和茵茵”
“我们今天去度假,为时三天,妈,您放心吧,我和茵茵没事。”俞景澜的语气平静,像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真的啊”兰颖一下像是石头落了地。“好,那好,你们回来别忘记回来吃排骨,妈给你煮好吃的,另外代我转告你妈妈,祝她早日康复”
“嗯,谢谢妈,我一定转告”
电话挂了,俞景澜蹙眉,突然跟宋茵走到今天,他竟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这是违背了妈妈的意愿,如果妈妈知道他没有跟宋茵离婚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能承受的了
宋茵早晨说她没有背叛过他,那她的第一次呢是他不在的那几天她出了意外,运动过度导致的破裂吗会是这样吗
他也的确没有调查到什么,这才是他疑惑和困惑的地方。
一个人在咖啡馆里坐了一会儿,俞景澜走了出去,上车,关上车门才拿出电话,“陈经理,我让你办的事情怎样了”
“嗯,让侦讯社那边的人这几日跟着洛维寒,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如果他们需要帮助可以跟我说,但是我要每天都有他的信息,要切实的资料,如果他们没有这个能力我会找别家。还有,继续跟着宋思桐。”
挂了电话,俞景澜深吸一口气,靠在椅背上。
原本想要报复她的心,想要报复宋家的心,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他对她的关心,远超过了想要报复她的心情。
再回到梨园小区,宋茵竟然不在家里,俞景澜顿时火冒了出来,打了电话给她,冷着声音道:“你在哪里”
“我你在家里等
我一下,我很快就回去”宋茵小声说道。
“你在哪里”声音突然拔高。“谁准你一个人出去的”
“我”宋茵被吓得一颤,突然明白过来。“你怕我会被坏人绑架吗”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俞景澜又是沉声道,人已经抓起钥匙,有些烦躁,万一被绑架了怎么办
“我在”
“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说,你在哪里”
“我在墓地”宋茵小声道。
“哪个墓地”
“埋葬爸爸的地方”宋茵此刻就站在俞翼天的墓地旁,墓碑前摆放着一束干枯的白菊花,蔫了的程度像是最近几天刚放的,或许是婆婆来看过公公了。
宋茵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心中有太多复杂的情感,她不知道怎样去化解这份埋藏在俞大哥和爸爸之间的仇恨。
忘记是不可能,可是要怎样让他们都释怀呢
俞景澜错愕了一下,声音突然就黯了下去。“谁准你去的”
“对不起我”没有经过他同意,她自己私下来了,她只是有些困惑。
“在那里等着”他挂了电话。
宋茵摆放了一束新的白菊花,对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道:“爸爸,您好我是宋茵,我知道这样冒然来看您很不礼貌,请您不要生气。我跟俞大哥结婚了,可是我们之间存在着太多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办了真的是因为我爸爸的过失让您走上这条绝路的吗我真的不懂,您能坐上市长之位,心里素质不是应该更强吗为什么您会选择这样一条路走我不是责怪您,我只是很心痛,心痛俞大哥少年丧父,也心痛婆婆早年丧夫,更心痛您英年早逝”
“如果您在天有灵,就保佑我,把这一切调查清楚好吗宋茵已经决定,毕业后,考入刑警队,去做警察”这是卢挚那天的话,让她动了离开侨办的念头,也于今早,俞景澜离开后终于决定的。
看着公公的照片,宋茵再一次的感觉俞大哥真的不像公公,还是承袭了婆婆的容貌多一些,微微一叹,很多感慨,很多悲凉。
英年早逝总是让人唏嘘不已。
俞景澜冷着一张脸赶来,看到爸爸的墓碑前,娇小的身影,眼神凌厉,有些不快。“谁准你来的”
看他真的生气了,宋茵小心翼翼的抬首,瞅瞅他,又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道:“你别生气,我只是想来看看爸爸”
“他是我爸爸”冷声说到,俞景澜似乎意识到什么,又闭上了嘴巴,走到墓碑前,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收敛了一下情绪,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心里俞翼天说了什么,拉着她的手就走。
宋茵心里清楚,他是生气,在气宋家,气爸爸,他没有爆发更大的怒气,他在对她隐忍,她一时很感激,小碎步跟着他。
他的腿太长,她只能紧跟几步,回头看了眼墓碑,在一片苍松翠柏之中,他的公公葬在这里,与青山长眠,应该很孤独吧我会调查清楚的,不管事实真相怎样,我都要知道最真实得,宋茵在心里说道。
一回头看到俞景澜的俊脸冷硬,他大步朝前走着,宋茵紧跟几步。“俞大哥,你不要生气,我真的没有恶意”
“我知道”他突然停下脚步,似乎意识到她跟不上自己的脚步,步子也小了些。
“你知道”
“最近你不要再一个人出来,这几日,没查出那个人之前,你和我寸步不离”他皱着眉认真说到。
原来他生气是因为她私自离开了家,他担心她危险吗
“寸步不离”
“对”俞景澜是无比认真,警告道:“你最好不要惹怒我,不然我脾气不好发火别怪我”
“哦哦”猛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发出一声尖叫:“啊”
“怎么了”他着急起来。
“我”她欲言又止,她的跆拳道怎么办啊“我,我还跟着人家健身呢,交了学费的”
“不去了”
“可是”
“可是什么”他皱眉,最烦女人反驳他的话了。他向来是说一不二的。
宋茵犹豫着,想着要不要说,一咬牙,决定还是告诉他。“我学的是跆拳道”
“跆拳道”他震惊,“你学那个做什么”
“防身”
似乎明白了什么,俞景澜以为她是要防绑架犯,就像那次她在酒吧遇到危险一样,他点点头。“在哪里学的”
“就是丰城那个最大的跆拳道馆”
“跟他们说,不去了”
“可是我不能不去”
“我会教你”他说。
宋茵错愕。“你教我”
“对我黑带六段,教你不行嘛”
宋茵完全惊愕了,不是不行,是,关键是他教她,要是他知道她学跆拳道的初衷是为了对付他,不知道会不会暴跳如雷
“不行”俞景澜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有意见。
“不,不是”连忙摇头。“你确定你一直要教我不会不耐烦反正我现在还是先请假吧,回来再说。我怕你万一不教我了,我又惨了。”
宋茵立刻打电话给李教练,然后陪着笑请了三天假。
白了宋茵一眼,俞景澜牵着她手走出墓园。
直到上了车子,宋茵才知道他是要带自己去r市,“我们什么都没带”
“去了买新的”他在r市有专属套房,什么都有,就是给她准备点生活用品就行了,去了在商场买点衣服什么的。
这个时候出去度假,宋茵叹了口气,有心情玩吗总感觉好多事情都悬而未决,玩也玩不痛快。
似乎感受到她的心情一般,他侧目,瞅了她一眼。“你不想去度假”
“不是”宋茵摇摇头,“我只是觉得现在出去玩不对”
“不对”他突然把车子停在路边,侧过脸,认真的瞪着她。“你,是觉得现在出去不对还是觉得跟我出去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