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条件(一)
许云起望着还在假装沉睡的尉迟义,这张面孔让她的确是又爱又恨,难怪尉迟义会成为京城四大美男子之首,便是如今这张脸还带着胡子渣,看着好像满是风霜的样子,却也是这般得迷人,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古希腊的雕像。.
尉迟义的美颜毅的美更加醉人,两个人都有着共同的优点,那是带着男人无的阳刚之气,但是颜毅还是有些偏儒雅,而尉迟义却更偏狂野!
如果说颜毅是一个谦谦君子,那么尉迟义是一个流氓恶棍。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着君子和恶棍之时,许云起真得分不清楚,是喜欢君子多一点儿呢?还是喜欢恶棍多一点儿呢?她多么希望尉迟义能够有颜毅般得对她的好脾气?却又有些希望颜毅能够有尉迟义那样男人的霸道。
看着尉迟义紧闭的双眼,许云起发出了一声叹息,转身正准备离去,忽然被尉迟义一把拉住,倒在了他的怀里。
许云起蓦然明白,有些恼怒地道:“原来你是在装睡!”
尉迟义在她的脸亲吻了一下,得意地道:“你弟弟那点儿本事,还想要算计老子?哼,他也太嫩了点儿!”
许云起却是暗暗得后怕,幸亏刚才她阻止了许八郎的行动,如果真得让许八郎动起手来,吃亏的肯定还是他,她知道尉迟义的为人,这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到时候只怕还会殃及到太平寨。
“你放开我!”许云起使劲地推着尉迟义的身体,但是她的力量好像是泥牛入海一样得没有起到一点的作用。
“趁着子煜不在,我们接着来好不好?”尉迟义在她的耳边低声乞求着。
许云起不由浑身发软,马想起了刚才两个人如干柴烈火般的狂欢,那滋味的确令她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但是理智却又告诉她,不可能这样沉迷于这个男人的肉体,否则她将真得会成为他手的玩物!
尉迟义的力道太大,她根本无法摆脱,只能恳求着道:“你要是想要,等天黑吧,子煜随时都会来的!”
尉迟义有些不快,但是想一想子煜的确是无法左右的,真得要是让他在门口敲门,便是有再好的心情,也会变得灰头土脸。
“那陪我躺一会儿吧!”尉迟义退而求其次。
“嗯!”许云起只好答应。
尉迟义松开臂膀来,她这才觉得身心一轻。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明明知道许七逃离的原因,尉迟义还是问着。
“我不想当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许云起直截了当地告诉着他,她觉得如今两个人没有必要在遮遮掩掩,太平寨不是开封府,更不是尉迟世家,她是独立的,可以作得了自己的主。
“是为了这个?”尉迟义不相信,对他来说,把许七关起来,实际是自己在保护她。
“当然还有!”
“还有什么?”
“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许云起反问着他。
尉迟义稍作沉默,低声地道:“我已经向皇退了婚,所以以后也不可能成为驸马!”
许云起的心猛地一跳,一股强烈的欲望油然而生:既然当初他从不允诺自己什么,而这一次却跑到太平寨来,向自己专门说出这件事来,他的用意已然昭然若是了。
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许云起淡淡地道:“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跟我有什么关系?”
尉迟义愣了一下,道:“难道你不喜欢吗?我说了,保证娶你为妻,而且这一生只爱你一个女人,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可以吗?”
许云起默不作声,尉迟义的话对她来说,的确很有吸引力。她已经为尉迟义生了两个儿子,除非她以后不嫁人;如果嫁人的话,当然还是嫁给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最好,这样他们一家人真得成为了真真切切的一家人,再没有其他的嫌弃。
但是,尉迟义的话能够相信吗?
她不敢相信,她已经受够了欺骗。
如果在这之前,没有第二个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动了心,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尉迟义的求婚。
她想起了与颜毅的约定,颜毅向她保证,三年后他会回来娶她,并且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
她已经答应了另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要尉迟义牢靠得多!
见到许云起一直不说话,尉迟义以为她这是默许了,而且他也知道,当初许七盼了那么些年,等的是这个名份。但是,当他侧头看向许七的脸时,却发现并不是他所想像的样子,许七若有所思,脸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怎么?你不高兴?”尉迟义有些怪。
想了一下,许云起答着:“此一时,已非彼一时了!”
“这话怎么讲?”
许云起道:“已经泼出去的水,又怎么能够收得回来呢?”
尉迟义一呆,马想到了什么,脸显现出怒容来:“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准备嫁给颜毅那个混蛋吧?”
许云起迟疑了一下,他知道颜毅与尉迟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迟早有一天,颜毅会和尉迟义一争高下,这两个人都是难得的军事统帅,要真得开战,还真得不好说谁赢谁输。
当然,她非常信,如果有她的帮助,战胜对手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可是,她现在是十分矛盾,虽然嘴里说着痛恨尉迟义的话,但是当她真得看到尉迟义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却又经不住心头暗暗地兴奋。算是尉迟义有千般得不对,他至少还是自己儿子的父亲。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失去亲身父亲。
所以,许云起只想着怎么样能够尽量避免颜毅和尉迟义的对决,她不能让这种惨剧发生,尤其是在惨剧发生之前,能够阻止,还是要努力的。
其实,所有的矛盾只是一个尉迟世家,如果尉迟义不是姓尉迟,他一定可以成为颜毅的朋友!
既然无法化解颜毅与尉迟家的仇恨,那么不要把那种仇恨带到尉迟义的身去,冤有头,债有主,谁造的孽,那么应该让谁来承受!
尉迟俭才是所有的仇恨制造的根源,当然也包括她对尉迟家的仇恨。
这并不是在转移矛盾,而是要让尉迟义知难而退!她不可能再回到开封府去,当他被关在屋子里的内人!她要在太平寨展示她的风采!
女人,如果发奋起来,是完全可以与男人平起平坐的,甚至于那些自大的男人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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