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轩儿,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我若带你只会分心,无丝毫益处。唯有等你足够强大,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语毕,华易礽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这番话在洛轩小小地心里播洒成种子,慢慢发芽。

经年以后,冷岚国那个精材绝艳,名扬天下的少年在被人问及他成功的秘诀时,他轻轻笑道:“唯有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严韶凌在麻袋里不知过了有多久,她能感觉到自己先是被扛在肩上,后又放到了马背上,如此颠簸几次,她早已头昏脑涨。

终于,麻袋被解开了,手上的绳子也被解开了。严韶凌慢慢适应了眼前的光亮,从麻袋里挣扎了出来。

外面已是深夜,不知是什么时辰。

她现在所处的是一个破旧的草屋,一个瘸腿的四方桌上,燃着两支蜡烛。屋子不大,却到处是沉积的灰尘。

那俩人此刻正围坐在她身边的凳子上,一边喝酒,一边不怀好意地朝她笑着。高个的手上还在把玩着那支玉簪。

“此时我已插翅难飞,麻烦二位给个痛快话,你们到底有何图谋?”严韶凌心想死也不能当个糊涂鬼,自己从未与任何人结怨,为何他们要害自己。

那二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矮个的道:“小娘子,我二人受人之托,特来找你玩玩,不过你这么清丽可人,倒让哥哥们想好好怜惜一番呢!”

说着,矮个的便伸手朝严韶凌摸去,却被她一把闪了过去:“你们是受了谁的指示?我可出双倍的价钱!”

矮个的慢慢逼近严韶凌的身子,在她耳边道:“多少钱哥哥也不要了,此刻,哥哥只想要你!”

严韶凌心中一惊,反手便给了矮个一巴掌,转身朝门外跑去。

然而,她现在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又在路上颠簸了这么久,怎能敌得过两个成年男子的力量?很轻易地便被二人制服,捆上了双腿,扔在了墙角处。

高个的捏住她的下巴,一脸奸笑道:“跑啊,我看你能跑哪儿去?”转头又对着矮个的道:“大哥,这小美人性子还挺烈,要不要把她手再捆上?”

矮个笑嘻嘻地摸着自己痦子上的那根长毛,说道:“不必,这样玩起来才更**。二弟,你去门外守着,咱哥俩轮番上阵!”说完又是一阵淫笑。

严韶凌此刻想死的心都有,她从未想到过自己竟会有此遭遇,心里早把日游神骂了千遍万遍。

早知如此,自己打死也不会同意来到这个时空。

高个已经去门外守着了,矮个看着眼前的小美人,脸上挂满了笑意。

小美人此刻发丝有些凌乱,樱唇紧抿,杏眼含怒,青绿色的圆领襦裙将身段勾勒的精致迷人,领口处因着方才的拉扯,露出了一处白嫩的皮肤。

他不禁咽了口唾沫,眼放亮光,伸手便朝严韶凌摸去。

严韶凌此刻已是恐惧到了极点,她不停挥舞着胳膊去阻挡矮个和她的任何接触,嘴中不停地喊着:“滚开,滚!”

然却犹如螳臂当车,反而让矮个更加兴奋。

他将严韶凌压在了身下,双手用力撕扯着她的衣领,犹如狗一般在她脖颈间嗅着她身上的清香。

严韶凌不知怎地想到了严陌,想到此时她定已做好了糕点,等自己回家;又想到洛轩兴许已找到了救她的人,已在来的路上。

她使劲将自己的唇瓣咬出了鲜血,她逼着自己不能哭,她要尽量拖延时间。

衣领终于被扯开,露出了隐约可见的白嫩和沟壑。

矮个兴奋地低吟一声,整张脸便要俯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声破空声传来。

转瞬间,矮个已吼插长剑,斜倒在地。

喷涌的鲜血溅了严韶凌一身。

华易礽飞快地跑进了屋内,幸亏前天下过一场小雨,地面还未干透,他一路循着足迹和马蹄印而来,终于发现了这个草屋。

当时门口有人把守,他摸不清里面情况,不敢擅动,便悄悄从草屋侧面绕到了高个的身后,一掌击向他的脑后,待其晕厥后,这才慢慢近的前来。

他刚通过门缝查看里面状况,便看到那矮个正欲对严韶凌行不轨之事。

他不由怒火中烧,扬起手中佩剑,注满内力,便朝那矮个掷去,当场毙命。

华易礽看着眼前的严韶凌,心痛的好似要炸开一般。

她满身血迹的躺在地上,嘴角吣血,衣领大开,隐约间的白嫩已呼之欲出。

双眼空洞,却没有一丝眼泪。

他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衣,轻轻包裹住严韶凌,用温暖的手掌拭去她脸上沾染的血迹。

严韶凌此刻犹如惊弓之鸟,疯狂地躲避着华易礽,不停地喊:“滚开,不要碰我!”

华易礽紧紧拥着她,柔声说:“韶凌,别怕,我是裕凤,我来救你了!”

严韶凌的瞳孔渐渐有了光芒,她看清了眼前的人,听清了他说的话。.七

她努力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一丝笑容,却不料眼泪先夺眶而出。

“裕凤,你来了!”

华易礽轻轻地为她擦去眼泪,将她搂进了怀里,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他自己也未曾发觉的温柔和愤怒:“别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林青带着暗卫也很快找到了草屋,将仍在昏迷的高个捆了个结结实实。

严韶凌折腾到现在已是累急,她用残存的一丝意识说了声:“带我回家!”便沉沉地在华易礽的怀里睡去。

华易礽将她拦腰抱起,一跃而起旋上了马背,将严韶凌的脸轻轻贴向自己怀里,双臂则紧紧环着她的身子。

他带了林青和四名侍卫先行离去,剩下的几人在这继续负责审问和善后。

林青一路上不时偷瞄着自家王爷,他从未见过王爷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过!

难道?

他心里暗自猜测着。

快马飞驰了约有半个时辰,快到东郊时,却见前方不远处火光大盛,直冲云霄,好似将半边天都照透了。

而那方向,正是严韶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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