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日也是懊悔不已,倘若她早前不犯懒,也经常锻炼的话,应是早就可以发现自己的潜能。

那么,陌儿是不是就不会死?

华易礽听了她的胡扯将信将疑,可又没有别的说法可以解释,便只好随她去了。

“你可想认真学些功夫?既有如此潜能,若能好生利用,倘若真有哪天本王不在你身边,自保不成问题!”

“好啊!那就劳烦王爷帮我请个师父了。”严韶凌做梦也未曾想到,自己会有成为女侠的机会。

“本王亲自教你!”华易礽思量这教习功夫免不了有肢体接触,若是别人教她,想想那个画面他便忍不得!

“什么?王爷要亲自教我?”严韶凌睁大眼睛问道。

“怎么?你不愿意?”华易礽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说道。.七

“哦不不,我只是太过欣喜罢了!”严韶凌讨好的冲华易礽一笑,心里却是欲哭无泪,依着王爷严厉的个性,自己怕是会没好日子过了。

华易礽淡淡地“嗯”了一声,又说道:“在开始学习之前,本王还有一事告诉你。”

相府里,郭骞又在凉亭乘凉,已值盛夏,酷热难耐。

凉亭外边的水面,大片的荷叶已盛开,绿意盎然。

“相爷,下官有一事不明,还请示下。”吏部侍郎站在石桌旁问道。

“讲!”侍女刚送了盆冰块过来,郭骞正将双手浸入,以解暑意。

“送入宇平王府的三名女子,一为严侍郎爱女,一为检校武备司岑然之女,然另一名为何是名无甚背景的平民女子?”

郭骞在躺椅上躺下,侍女拿着浸了冰水的帕子,轻轻为他擦拭着脸。他闭上眼睛,冷哼道:“做戏要全套,若全是官家子女,岂不太过巧合?”

“相爷说的是,然不知这平民女子能否为我等做事?”

“无妨,她只是个障眼法,事情还得着落在那两人身上。以防万一,将这平民女子的家人照顾好了,以备不时之需。”

“是,相爷深谋远虑,下官真是望尘莫及啊!”

“行了,下去吧!”

“是,下官告退!”

严府,严瑜思正在房中绣花。

指尖翻飞,彩线穿插,很快一个连理枝的图案便跃然而出。

她绣的太过专心,丝毫没注意身后的来人。

“姐姐女红如此了得,这连理枝绣的真真是妙极!”严瑜倾背着手站在严瑜思身后,突然开口道。

乍地听见人声,严瑜思着实吓了一跳,她“啊”的一声猛转过身,待发现是胞弟后,才惊魂未定般拍了拍心口骂道:“你这泼皮,进来也没发出点声音,是要吓死姐姐不成?”

严瑜倾忙拱手赔笑道:“姐姐莫怪,是弟弟的错。”

严瑜思平日很是宠这胞弟,自是没有真生气,又见他连连赔罪,心软道:“无妨,你怎的过来了?我听娘说爹爹不是留你在书房考功课么?”

“不错,爹爹已经考察完毕,说有事跟你谈,让我来唤你。”

“哦?你可知何事?”

“不知,爹爹没说。”

严瑜思心想莫不是入宇平王府的事成了?到底是小女儿心性,想到此处,脸上便挂上了羞涩之意。

“既如此,倾儿我们快走吧!莫让爹爹等久了。”

“嗯,姐姐,你绣的是连理枝,莫不是有心上人了?”严瑜倾打趣道,虽说他平素一副老成稳重的样,然他自小和严瑜思在一处玩,年龄差不了几岁,在她面前自是活泼的多。

“好你个泼皮,竟敢揶揄姐姐了,看我不打你。”严瑜思又羞又恼,二人打打闹闹的朝书房走去。

行至书房外,严瑜思轻敲下房门道:“爹爹?”

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严瑜思和严瑜倾二人垂首进来道:“拜见爹爹。”

“嗯,倾儿,你先下去复习功课,我有话对你姐姐说。”严凌霄吩咐道。

“是。”

待严瑜倾走后,严凌霄盯着眼前自己的女儿,一身绛红色纱裙摇曳生姿,面容娇俏,杏眼生波,虽不是倾国之貌,却也称得上是个美人。

他叹了口气,说道:“思儿,为父再问你一遍,你可是真想嫁给宇平王?”

严瑜思面露羞涩,轻轻点了点头。

“如此,前些时日盛传的宇平王欲娶三女为圣上驱灾之事,你已知晓吧!”

“是,女儿知道!”

“你便是其中之一!”

严瑜思惊喜的抬起头,这一刻她盼望已久,如今已然成真,反有些不敢置信。

看到爱女如此表情,严凌霄有些不忍心说出接下来的话了。

“多谢爹爹为女儿筹划。”严瑜思欣喜地行了礼。

“听爹说完,此事尚有一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严瑜思疑惑的问道。

“你嫁入王府后,要尽快取得宇平王的宠爱和信任,待时机成熟,杀了他!”

“什么?”严瑜思被严凌霄的话吓得接连后退。

“没错!这便是让你嫁入宇平王府的条件!”

“可爹爹这是为何?女儿嫁过去后他便是您的女婿,我们是一家人,为何要杀他呢?况且刺杀王爷如同谋反,我严家怎承担得起后果啊!”严瑜思眼中含泪,不停地摇着头说道。

严凌霄默然不语,只是凛然的看着她。

严瑜思好似明白过来,颤颤巍巍道:“难道,爹爹的本意就是......谋反?”

严凌霄整个人平静的有些可怕,他缓缓说道:“若为父说是呢?”

“什么?严瑜思竟也在其中!”听了华易礽讲的来龙去脉,严韶凌急得直跳脚。

“不错!韶凌,你可记得本王曾问过你的一个问题?”华易礽将跳起来的严韶凌重新按回座椅后问道。

“关于严府和严凌霄的那个?”

“是,倘若严府没落,你的家人有性命之忧,你可会难过?”

严韶凌冷哼一声,说道:“家人?严府能让我称之为家人的只陌儿一人,其余人等,与我何干?那严凌霄可曾有一刻将我当作家人的?王爷,我曾说过那严凌霄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与我而言,他不过是个人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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