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治赌良方

益青松再怎么不堪,也都是益可儿的亲生父亲,可不能像对小川次郎那样对他。

宋斐很快松开了益青松的右手,益青松拔腿跑,冲到屋顶边缘,跨坐在围栏。

“你再过来,我跳下去了。”益青松大声威胁着宋斐。

“跳吧,你跳下去了,可儿解脱了。”

“你……你好狠毒呀,我要是真跳下去了,做鬼也都不会同意你和我女儿在一起……”

宋斐紧盯着益青松,不屑说道,“要跳跳,老子不会阻拦你,不敢跳自己回来,否则,老子打断你的双手双脚,让你永远瘫在床。”

“你不是人。”

“你也有资格提“人”这个字?”宋斐笑得更加冰寒,“跳吧,你跳下去,可儿也伤心一阵罢了,伤心过后,她生活会重新步入正轨,而对老子来说,没有你这个累赘,生活才会真正幸福起来。”

“我才不当呢,我你越想我死,我越要好好活着。”

益青松麻溜跳回楼顶。

无赖而已。

“你也别装腔作势了,坐下来好好聊聊吧。”

“我为什么要跟你聊?”

“你可以选择不聊。”宋斐冷笑说道,“那样的话,老子会找个废弃仓库将你关在里面,派人二十四小时看着你。”

“你那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

“你被非法拘禁的次数,还少吗?你怎么不去找那些人讨回公道,把他们绳之以法呢?”宋斐冷笑讥讽道,“你一个无赖,装什么守法良民?”

“我……”

“你为什么会嗜赌如命?”

宋斐猛地崩裂出一股冰寒的杀意,让益青松如同坠入冰窟。

“我……”

“慢慢想,想好了告诉老子。”

宋斐收回杀意,掏出手机,自顾自玩了起来。

益青松陷入遥远的回忆。

益青松的故事是一个并不少见,却很伤人的故事。

妻子不安于现状,在益可儿一岁半的时候,将她留给了奶奶,跟人跑了,从此杳无音信。

益青松从此堕落,迷恋了赌博。

一晃二十一年。

可儿靠着两个姑妈的接济和勤工俭学读完了大学,成功步入了社会,可这才仅仅几个月的时间而已,益青松数次被人押着找了可儿。

血浓于水。

可儿终究无法狠心不管她这个名存实亡的亲生父亲,而益青松则不断利用可儿的善良。

“夜深人静,你良心可安?”宋斐面无表情的问道。

“会,我也想过戒赌,可却又总是会鬼使神差的走进了赌场,一进去,更加管不住自己的手。”

宋斐紧盯着益青松,认真问道,“你到底还想不想要回可儿这个女儿?”

“当然想。”

宋斐猛地抓着益青松的右肩,纵身跃下了屋顶。

……

训练已经结束,健身房内剩一个蓝大双。

宋斐随手将益青松放在跑步机,问道,“你喜欢赌什么?”

“骰子和二十一点。”

“大双,去给我买两幅扑克和两副骰子过来。”

二十分钟不到,蓝大双回到了健身房,将一个黑色塑料袋递给宋斐。

宋斐打开塑料袋,将十万块钱推到益青松面前,认真说道,“我跟你赌。”

“你什么意思?”益青松贪婪的看着身前的红票子,问道。

“这十万块钱是我借给你的筹码,每局五千块,我们赌二十局,只要你能赢下一局,十万块钱你都拿走。”

益青松一脸警惕的问道,“如果我输了呢?”

“乖乖接受我的安排,去欧洲呆半年,你是可儿的父亲,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我保证你能安全过去,顺利回来,如何?”

宋斐拿起一副骰子,摇出一些清脆声响。

对于赌徒来说,赌具发出的声响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我赌。”

“赌可以,你得先给我写一张十的欠条。”

赌徒是赌徒,永远都改不掉侥幸之心。

益青松不假思索的说道,“好。”

蓝大双递来纸笔,益青松按宋斐的口述,一字不差的写下了欠条,签好大名,按好手印,并附了身份证复印件。

宋斐收好欠条,认真问道,“先赌什么?”

“骰子。”

“大小,还是猜大小?”

益青松不假思索的说道,“大。”

“好。”

宋斐拿起骰钟,随手摇了几下,便轻轻放在了跑步机,益青松足足摇了十多下,还像电视的赌徒似的,认真倾听着骰子发出的声音。

宋斐看着一脸严肃的益青松,淡然说道,“开吧。”

“三个五,两个四,二十三点。”益青松揭开骰钟,骄傲说道。

“四个五,一个六,二十六点,你输了。”

“再来。”

宋斐依旧只是随手摇了几下,把骰钟放在了身前,益青松也仍旧摇了十多把才放下骰钟。

“四个六,一个五,二十九点。”益青松的脸,洋溢出得意的笑容。

“五个六,不好意思,我又赢了。”宋斐揭开骰钟,淡然说道,“一万块。”

益青松拿出一爹红票子,一脸肉疼的递给宋斐,又大声喝道,“再来,我不相信你还能出豹子。”

这次,宋斐也一直在摇,直到益青松将骰钟放在跑步机,宋斐才重重放下骰钟,说道,“开吧。”

三个二,两个一,八点。

三个一,一个二,一个四,九点。

“差一点,再来。”

赌徒兴起,不管不顾。

其实,哪个赌徒不知道赌场是个大火坑?但纵使如此,却仍有无数人前赴后继,心甘情愿的去跳坑,正如眼前的益青松。

又连输了五把,合计输掉三万块后,益青松改赌小。

赌小,再输四万。

“不赌骰子了,我赌二十一点。”

“没问题。”

宋斐拆开扑克,让益青松检查完毕,确定没有问题后,才又淡然说道,“我们也别把规则搞得那么复杂,直接明牌,从a倒十,分别算一到十点,jqk全部算成一点,同样是最接近二十一点者获胜,超过直接算输,如何?”

“平局怎么算?”益青松认真问道。

“按赌场规矩办,谁的牌张数少算谁赢,如果张数相同,庄家胜。”

益青松简单思索了一下,发现宋斐简化后的二十一点对他更有利,便果断说道,“好,按这个规则来,洗牌。”

宋斐简单洗了几下牌,将扑克平抬在左手,认真说道,“切牌。”

益青松接连切了三次牌,才大声说道,“发牌。”

宋斐直接拿了一张牌,摊开摆在益青松面前,又给自己发了一张牌,也摊开摆在跑步机,问道,“还要吗?”

九点。

“当然要。”益青松不假思索的说道。

宋斐又将给两人各发了一张牌,再次问道,“还要吗?”

七点。

九加七,十六点。

宋斐的牌面是八加七,十五点。

“要。”

宋斐又给益青松发了一张牌。

三点。

宋斐又给自己发了张牌,也是三点。

十九vs十八。

“还要吗?”宋斐淡然问道。

益青松不禁有些为难起来。

“要。”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赌徒心理,战胜了理智的概率分析。

在益青松一眼不眨的注视下,宋斐又给他发了一张牌。

四点,合计二十三点。

超出二十一点,成绩直接作废。

第二局,益青松吸起了教训,理智止步在十八点,但宋斐却获得十九点。

第三、第四、第五,益青松连输五局。

“最后一局了。”宋斐看着益青松紧紧抓在手心的五千块钱,不冷不热的说道,“如果你再输掉这局,该去欧洲了。”

“愿赌服输,发牌。”

闲家八点,庄家九点。

“还要吗?”

“要。”

闲家九点,庄家八点。

十七vs十七。

“还要吗?”

“要。”

闲家两点,庄家一点。

十九vs十八。

很微妙的数字。

“还要吗?”

益青松彻底为难了。

如果那张牌是两点或一点,他获胜的几率无疑很大,如果是超过两点的牌,他直接输了。

“不要。”

思量再三,益青松决定让宋斐去赌运气。

宋斐给又给自己发了一张牌,黑桃j,算一点。

十九vs十九,但宋斐多了一张牌,按规矩,宋斐输。

宋斐又伸手去拿牌了,益青松的心顿时高悬起来,一眼不眨的盯着宋斐,防止他作弊。

“k,一点,我赢了,记住你的承诺,乖乖去欧洲呆半年,否则,马还钱。”

宋斐将借款日期写成一个月之前,还款日期是今天的欠条放在益青松面前,一脸冰冷的说道,“你可以耍赖,但我会找关系,让你去牢里呆到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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