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接过了刘丧的咖啡,打开喝了一口,浓郁的咖啡味儿里带着浓郁的香甜味,这浓郁的味道让张起灵不禁皱眉,看了看咖啡罐,刘丧慌忙补充:“卡布奇诺……”随后抱歉地耸耸肩:“我只找到这一个口味。”
张起灵似是安慰人般地笑了笑,就见刘丧的耳根都红了半截,但他似乎没有退却的意思,强装着厚脸皮地并排坐在张起灵身边,一起看星星。
“偶像,你放心,我……我一定不会拖后腿的!”刘丧是个骄傲的人,但是在张起灵面前却总显得有些笨拙。
张起灵没有回应,只是稍稍低下头,他知道此去有多凶险,古往今来,斗里死过多少人,还有那个人的笑容,依然印在他脑子里。
“偶像,你饿不饿?”刘丧其实也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挺尴尬的,但也只能没话找话,强迫自己做一个称职的粉丝,于是就听到身后一个粗糙的调笑声道:“哟!这不是丧背儿嘛?”
刘丧不回头都知道是谁,只怪自己刚才光注意偶像,没注意身后那王胖子半夜不睡也过来吹风。他没好气地回头,白了一眼王胖子。胖子一瞅有人送他大白眼,不乐意了,忙怼道:“瞅啥瞅,一边儿去,别骚扰咱小哥。”说话间已经走到刘丧身边,粗大的手一把就把刘丧扯开两米远,刘丧一个踉跄,险些跌地上。
刘丧被撵得一缕刘海还搭上鼻尖了,看着怪狼狈,但他也不管,两步上前,又把王胖子给推了半步,歪着脑袋不屑道:“我说死胖子,我跟我偶像聊天,你凑什么热闹?”
“聊天?”胖子冷笑道:“我到现在都没跟小哥聊上过天,你这新来的就想一步登天?”说着又把刘丧给推开,翘着兰花指,两根手指捏起小哥身边的一罐咖啡,就像看笑话似的说:“嘿哟,还卡布奇诺,娘不拉机的,你给你偶像吃这儿?”
刘丧都懒得理他,一个白眼送胖子,胖子这次浑不在意,往小哥怀里塞了瓶啤酒:“天真他睡了,来,咱们哥俩吹一瓶。”说着哼起小调。
“噪音污染……”刘丧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呢?丧背儿!谁噪音,谁污染了,你给我说说清楚!”胖子被激到了,刘丧觉得扳回一局,垂着眸子一脸不屑:“懒得在这里听你制造噪音,偶像交给你,我去睡觉了。”说完就塞上耳机,也不管那胖子在背后怎么骂,笃悠悠地走开了。
张起灵喝了一口啤酒,目光撇向刘丧离开的背影,和记忆里的那个人的背影重合在一起。
……
……
到村庄的第二日,下起了暴雨,张梧之本想继续赶路,眼下却被暴雨耽搁了,他站在屋檐下,看着雨水淅沥,忽而看见一簇白色狐尾,便跟了过去,到墙根转角处跟丢了,此时刘道长正好走了出来,和张梧之撞了个照面。
刘道长问道:“公子为何慌慌张张的?”
张梧之问道:“道长有没有看见……一只……”
“白狐?”刘道长回道。
张梧之问:“道长也见过?”
刘道长点了点头,解释道:“这儿一带盛产白狐,近来这边不太平,白狐出没也不奇怪,说来……”刘道长抬眸,清亮的眸子注视着张梧之,眼中带着一丝恳切地说道:“我有一事相求。”
张梧之不解道:“我能帮你什么?”
刘道长更进一步道:“公子可是张家人?”
张梧之有些诧异:“道长如何知道的?”
刘道长垂眸复又抬起:“公子的那把黑金宝刀,上刻“张”字,宝刀配刻字,张家人的标志,公子宝刀一亮,懂行的人怕是想不知道你的身份也难。”
张梧之倒觉得有些好笑:“知道又如何?”
刘道长作揖:“还请张公子为我入墓探路。”
张梧之从小就对下墓一事颇为抵触,那些和下墓有关的知识也都是家里人强行灌输的,他根本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也从没跟着探过墓,刘道长的请求对他而言就是个笑话,他不由有些气恼:“我虽是张家人,但我根本不会探墓,道长还是另请高明,在下告辞了。”说完,张梧之也不管大雨瓢泼,提着行囊就要往外走,刘道长的声音叫住他:“这能救整个村的性命!”
张梧之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回头,因为下墓一事,他真的一点儿都不想涉足。
刘道长声音恳切,几乎都要哭了出来:“张公子,我求求你了,如果再不下墓将磷火的源头找出来,村民日日吸食胡麻,怕是很快就挨不住了。”
张梧之挣扎良久,才缓缓开口:“我从来没有下过墓,又根本不会拳脚,我下去也帮不了村民,只是送死。”
“我可护你周全。”刘道长的声音很坚定。
此时那小孩儿从里屋出来,似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面色哀伤,泪水在他的小眼睛里打转:“小哥,道长没有骗你,我爹娘就是吸了太多胡麻,产生幻觉,自己跳崖生亡的。”
张梧之的心像灌了一袋铅,重得有些窒息,他怔怔地看着那小孩儿,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