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凡抱着蒋一诺从影院出口走出时。
前一刻还是滂沱无比的大雨立即诡异地停了下来
踩在那发出咕咚咕咚声响的雨水中,秦凡抬头望了一眼漆黑无光的夜空。
一道森然的笑容从嘴角缓缓掠起
“我的罪孽无需你来为我洗脱放眼这世间,脚下皆为吾地,吾地皆遵吾法作死之人,当诛”
顿停下来的身影仰望着夜空悠悠地自语出这么一声。
抱着还在沉睡中的蒋一诺,他快速地掠起了那肉眼难及的鬼魅速度
然而伴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止落。
此时的整个金陵顶级圈子中,彻底乱套
子时入大院屠薄狗,这则消息如似一阵飙风般在瞬息间席卷起了整个金陵来
权贵圈子乱了
金陵官场震了
就连紫禁城在得知消息后都呆了
不断的电话不停地朝薄秋冬以及他父亲薄显民拨去
象征着金陵权势巅峰的大院中。
薄家住宅。
薄显民早在这不断歇的通话中面如死灰
全身都在贵妇人那惊骇的着急眼神中剧烈地颤抖起来
这一刻,写在薄显民脸上的除了惊恐之外还有绝望。
“老薄,出什么事了你别吓我啊”看到薄显民再次挂掉通话,贵妇人抓着他的手哆嗦地颤喊道。
“薄家,要完了”止不住的颤栗还在继续。
在薄显民刚把这声话道落时,手中的手机又响起
本来不打算再接下去的他在看到来电显示后,顿时瞪大起眼睛匆促地划过接听。
不等对方开口,便道,“领导,你要救我薄家啊”
“显民,本来我不应该打这个电话的但出于跟你之间的关系,我还是想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何等的事情性质才会上升到这种程度”电话那头一把哀叹的声音传来。
“领导,我也不知道我真什么都不知道领导,你们不能无视那厮竖子践踏王法的,对吗我请求保护我请求组织给我进行保护”薄显民说着说着语无伦次起来。
对于秦凡,他非但了解,而且秦凡的个人资料早在之前便一沓一沓地摆在了他的办公桌上,可以说秦凡这些年在明面上的经历全都丝毫不落地印在了他脑子里。
以前的秦凡不可怕,甚至是不值得让人多看一眼
可从几个月前开始,颠覆的变化发起了
秦凡在七中后期的事迹,再到杜家乔家双双被灭门的背后,在秦凡的问题上,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只是如今,一个如此妖孽的存在却找上他们薄家的麻烦来了
他跟秋冬之间的恩怨不是完结了吗
怎么会闹出这一出
对于秦凡敢说是知根知底的他知道,秦凡有说出那番话的资本,毕竟警备区乔家的下场还历历在目而他一个曾经的弃子在做出如此离经叛道的事后,依然潇洒自在地风流着,这背后表达出来的意味他不可能不清楚
当下迎着对方的问话,他除了在颤抖中语无伦次地寻求保护之外,大脑已是彻底空白
“你不知道海生同志说的是薄秋冬让人把秦凡的女朋友跟常源一给绑了试图用不轨的手段去进行报复这个消息你到现在都不知道”通话那头的声音惊愕道。
“什么”
身体一僵,薄显明不敢置信地在下意识的反应中惊喊道。
“如果
事情真是这样的话,显民,估计上面阻止不了他”声音在错顿中沉默了下,而后才忧衷低沉道。
只是此时的薄显明已经听不进去话了。
整个大脑里都萦绕着对事件背后的惊恐
秋冬怎么可能会让人去绑常源一跟秦凡的女朋友
他哪来的胆子
他怎么敢
“爸,救我救我”
在这同时。
薄秋冬的卧室房门突然打开。
像是发疯般的薄秋冬失控不已地从里头跑出来,直接跪在薄显民的身前惊恐地大喊道。
“造孽造孽造孽啊”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根据薄显民的那声薄家要完了,以及这父子俩人在陡然间发起的这般变化,政治觉悟也在耳濡目染中被熏陶出来的贵妇人再不济也知道薄家是摊上噩梦了
而这噩梦,就是儿子薄秋冬引来的
远在京城之外。
那栋象征着绝对权利的房子里,一名穿着中山装的老人在听到话筒中传来的薄秋冬那声惊喊。
当下惋惜地摇头重重叹了声气。
旋即也不等已是沉默片刻的薄显民做出回应,便挂断了通话
态度也在这一挂中被无形地表了出来
他,对薄家有心无力
纵使他的话能影响到最高决策的天平倾斜,但在秦凡的问题上,他没办法,一点都没办法
毕竟那不是一个寻常武者,而是一个百年不遇的绝世妖孽
一个把东瀛忍者界阴阳师界杀得片甲不留的妖孽
更重要的是靖国社也被他一把火烧没,富士山也无故崩塌被夷为平地
而他,依然从容地游戏人间
试问在这种种不可对人言的背景中,他能怎么做他们当局又能怎么做
为了一个薄家,跟如此妖孽撕破脸皮
为了一个薄家,把如此妖孽赶到对立面
不可能
哪怕现在的当局感觉亏欠薄家再多,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只能劝劝秦凡,而不敢去阻拦秦凡
事情走至这一步,说到底还是薄秋冬自己的造孽作死,怨不得什么
华夏,在秦凡身上得到震慑全球的天威时,也得承受此子那些疯狂举止之下带来的风浪影响
有得必有失,他们没得选择,也选择不了
薄家气运,只能顺天意了吧
“啪”
薄家。
恐惧越来越盛的薄显民在回神之际,却是发觉电话那头已经挂断。
这意味着什么,代表着什么,到了他这种地位怎会不清楚
当恐惧化为绝望后,神色被颤抖占据统治的他狠狠一把甩到了薄秋冬的脸上
“爸,救我他是疯子,他是疯子,他会杀了我们,他真的会杀了我们”对于脸上的火辣再无感觉,被恐惧侵袭了整个世界的薄秋冬语无伦次地紧揪着薄显民的裤脚跪着哭喊起来。
“孽畜,薄家已经葬送在你手中,葬送了”
哆颤的手再次举起扇到薄秋冬的脸上。
下一刻。
薄显民彷如被抽空了全身力气。
一屁股瘫坐到了沙发上
眼神时而空洞,时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