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不过程处默想要起来，却因为吃太多，行动不便，直接掉在了地上。
看着程处默有些滑稽的样子，自助店厨师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打不到自己，虽然不知道程掌柜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但是显然自己不用挨打了。
“该死的家伙！”
程处默在地上滚了一圈，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看着这个厨师气不打一处来。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自己的脚步，有些艰难地移动了过去。
“啪！”
他狠狠地一个巴掌打在了自助店厨师的头上。
就是这个家伙，害的自己摔倒了。
自助店厨师捂着自己的头，不敢说话了。
“你……可认识我？”
紧接着，苏牧的声音响了起来。
“唰”地一下，自助店厨师的身体彻底僵硬。
他艰难地，一点一点地转过身来，看到真的是苏牧之后，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整个长安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些产业是苏牧的。
而他们这些厨师更是不用多说，而且他们还能够偶尔见到苏牧前来视察店铺。
至于他，他是董兴那边的人，还刻意寻找过苏牧的踪迹，在苏牧来的时候，他一定会到场，以此来观察苏牧。
因此他对于苏牧的声音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看着厨师战战兢兢的样子，苏牧失笑摇头。
如果不是胜男眨着眼睛，十分感兴趣地让他来学着程处默和秦怀玉的话来说，他是不愿意来吓这个厨师的。
“你可知道，我们为什么叫你来这里？”
秦怀玉淡淡地看了自助店厨师一眼，踢了他一脚。
“我，我不知道。”
自助店厨师连忙说道，其实他的心中是十分慌张的，只是在表面强撑着。
正在这时，另一个厨师也悠悠转醒了。
“啊！”
他看着面前的秦怀玉，狠狠地吓了一跳，硬生生打了一个激灵。
一旁的自助店厨师好心地为他指了指程处默的方向，以防他像自己一样被吓到。
于是他连忙转身看去，看到了程处默的脸。
“娘……呦？”
他再度吓了一跳，顿时就站了起来，但是他站到一半，忽然迟疑了……
这个人似乎比程掌柜的要胖上不少，真的是程掌柜的吗？
“啪！”
于是，一个巴掌过后，他彻底明白了。
紧接着，程处默好心地帮他指了一下身后。
他疑惑地转身，于是看到了苏牧似笑非笑的英俊脸庞。
“额滴娘啊！！”
飞云楼厨师脚下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作为飞云楼的第一批厨师，都是经过驸马的亲手培训的。
他依旧记得驸马教他们做菜的日子，对于驸马的长相自然是熟悉得不得了。
他捂着自己的心脏，大脑在急速运转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没有道理！
他记得……自己似乎是和同伴在说话来着……然后遇到了几个身着黑色盔甲的人…
他说着说着，忽然发现自己的身边就有一个黑色靴子的人，于是下意识抬起头去。
这一看不要紧，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充满杀气的面庞。
正是之前将他们抓来的武士！
杀气弥漫之间，他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战场之中，周围都是满满的尸山血海。
没有丝毫的理由，但他就是下意识认为，这个人绝对是从血海之中爬出来的！
他不由得向后退去，这，面前的这个武士太具有威慑力了。
“怎么样？想好要说什么了吗？”
秦怀玉笑着看向了他们，语气十分轻松。
看着秦怀玉的笑脸，两名厨师却笑不出来。
他们二人被抓到这里，就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他们二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是下定了决心。
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死活不说！
他们是间谍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主动说出来？
没有就是没有，有也是没有!
更何况，说不定对方只是来试探一下呢？
他们或许只是知道了有间谍，但不知道间谍到底是谁，因此来试探一下呢？
“各位掌柜的，我们要说什么？”
飞云楼的那位厨师做出了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对啊，掌柜的你们在说什么？我们该回去做菜了，现在好多人都在等着吃饭呢！”
自助牛肉店的那名厨师也连忙说道。
“回去做菜，还是回去给董兴通风报信？”
秦怀玉的眼神变得阴沉了起来。
自助店的厨师咽了一口唾沫，连忙说道：“掌柜的，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您要让我们说什么？”
“没错没错，我们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啊，董兴是谁？”
飞云楼的厨师也连忙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
秦怀玉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转而看向了程处默，“处默，他们不承认，那你说怎么办呢？”
两位厨师的心中紧张了起来，他们知道最艰难的时刻来了。
他们可能会面临严刑拷打，可能会面临面前几人的残酷手段。
不过他们已经做好了觉悟，在他们成为间谍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觉悟。
不就是严刑拷打吗？只要他们死不承认，事后可以从董兴那里获得百倍甚至一千倍的医药费！
那可是一千倍啊…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
足够他们下半辈子的生活了。
“嗯，这可怎么办呢？”
程处默也思索了起来，斟酌了片刻，这才在两位厨师紧张的注视之中，缓缓说道：
“没事，既然他们说不是，就还是我们的好厨师，那就杀了吧。”
程处默的声音十分轻快，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十分快乐的事情。
“呼。”
听着程处默轻快的话语，两名厨师同时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没事了，这一关过去了。
但是紧接着，他们的身体彻底僵硬在了原地。
“什，什么？”
飞云楼的厨师愣愣地说道，“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刚才，程掌柜说，杀，杀了？”
自助店的厨师同样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们二人同时转身向程处默看去。
程处默笑眯眯地说道，“是啊，你们没听清楚吗？那就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