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车直接开到曹一泽住处的外面。

叶从宁下车,直接走进去。

“站住!这是我们曹军首住处,任何人不得擅闯,闯入者以叛国罪论处。”守门的士兵冷声说。

随即目光不屑地看着叶从宁身上的衣服,不是奢侈品,也不是军服,哪怕样貌气质还可以,也不像什么位高权重的人。

夜长风扯着那人的衣服,把人从车上扯下来:“这人是你们曹军首的部下,我们沈将亲自来还人,你们算老几?”

那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犹豫。

叶从宁冷声喝道:“让开!”

两人打从心底里一颤,如果这人真的是沈将,那他们岂不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物?俩人紧张第往后退了一点,眼睁睁看着叶从宁进去。

夜长风也拉着那人,说:“走!”

被拉着的人苦着脸,恨不能自己也和那些被杀掉的人一样,也免得遇到现在的情况。

曹一泽听到外面的嘈杂,黑着脸从房间出来:“你们这是干什么?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们!”

然后他就看到下面站着的人,眉头一挑,语气稍重:“沈将,你这是要干什么?我记得我跟你们应该没什么矛盾了吧?”

“路上遇到一群人想接我回来,我一问,是曹军首你的人,只能把人送回来了。”叶从宁坐下,比曹一泽这个主人还要淡定。

曹一泽从楼上下来,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人,带着标准的官方微笑:“我手下的人多了去了,我也不可能每个人的脸都记得,而且您这随便找一个人就说是我的人,是不是有点儿草率了。”

叶从宁见他不怎么在乎的轻松样子,说:“可这人是自己承认的,而且一开始还说自己是西南军区的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看着曹一泽的表情,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而且在听说这儿自称是宸天地手下的时候,还在皱眉。

然后就听到他说:“这个事情跟我肯定没关系,我从来没派人去接你回来,更何况,我连你最近在哪儿都不知道。”

这次没了倒霉侄子惹事儿,曹一泽对上叶从宁就更加坦然。

地上那人一直跪着,听到曹一泽的话,顿时瑟瑟发抖。

他瞬间发现这个变化,立刻走到这人身边,笑容冷了,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对我说?”

那人紧张的摇头,浑身颤抖地跪在地上。

曹一泽见叶从宁淡定地坐在那儿,没有准备开口的模样,心里就更憋屈了。

大家都是军首,位置平起平坐,凭什么他每次都要被叶从宁压着?

他越想越觉得生气,一脚把地上的人踹趴在地上,怒喝:“你到底是谁的人!谁派你过去的!不说我现在就一枪毙了你。”

那人趴在地上,一个大男人哭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军首,我真是东海军区的人,是您的姐姐让我们过去的,手要是我们不去,就一定会告诉您把我们从东海军区全都以逃兵的名义赶出去。”

“我姐姐?”曹一泽顿时愣了,“我姐姐和沈将无冤无仇,让你们去找他干什么?”

地上那人擦了下脸,说:“祁天道回去被您姐姐发现身上有伤,就问了两句,听说是沈将动的手,就让我们趁着沈将离开皇城,身边没人的时候,把他除掉。”

曹一泽嘴里顿时不是滋味,这事儿还真是他姐能干出来的事儿,可是这次却给他闯了个大祸。

这要是说不清楚,叶从宁随随便便给他一个叛国罪都是轻的。

叶从宁听到这人的话,再看曹一泽崩溃的表情,心里有了个大概,不过这也不是放过曹一泽的理由。

不然那些的罪过他的人,随便找个人过来说是自己亲戚一时冲动,难道他还能每个都不计较?

曹一泽抹了把脸,比上次知道祁天道惹了叶从宁的表情还要凄惨。

“沈将,这事儿确实是我姐姐的错,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姑息,我现在就把我那侄子从军营里赶出去,我姐也一样,绝对不让他们插手任何军区事务。”他说的时候,心里带着恼怒。

他的前途,都要被这两个人给毁了。

夜长风撇嘴,坐在曹家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只是这样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敢找人去刺杀沈将,还是在知道的情况下,这行为和叛国没什么两样了吧?”

这话吓得曹一泽的笑容都变了一秒。

他脸上笑容淡了一点儿,认真而且正式地说:“沈将,这事儿真是一个意外,以后我再也不让他们接触这事儿了还不行吗?而且,我曹某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儿。”

“曹军首,我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你,可是人都已经在这儿了,谁知道和你曹军首到底有没有关系?”叶从宁语气平静,话里面的压迫可是一点儿都不少。

曹一泽心里瞬间闪过很多东西,能坐到军首这个位置上的,都不是傻子。

怪不得别人都说沈将在军首里面也是出类拔萃,只是这给人压力的方式,就是多少人一辈子都学不来的。

他只能继续说:“这事儿真是个意外,为了以儆效尤,我现在就杀了他!”

跪在地上的人瞬间慌了,摇头说:“军首,我这也是舍不得离开您,舍不得离开东海军区,看在我一片忠心的份儿上,您就饶了我吧。”

可惜他话说完,换来的是穿透脑门儿的一颗子弹。

曹一泽冷着脸收起枪,说:“沈将,人我已经解决了,我可以跟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既然这样,那我们也就不打扰了。”叶从宁起身,神色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夜长风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跟在叶从宁身后:“曹军首还是好好研究一下该怎么管教下属,不然以后这种事儿多了,长几张嘴都说不清。”

曹一泽脸色黑沉,哪儿能不明白这是叶从宁借着这个属下的嘴给自己警告。

他在叶从宁走了很久以后才看着地上的狼藉,对外面的人说:“把尸体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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