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片废墟之下,那名少女独坐在高墙之上,笑眯眯地看着下面的狼藉一片。那淡然的微笑,映着夕阳的余晖,竟如神邸般,让人感受到丝丝安宁。
当妖孽赶过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蕴红的天空下,绝色的少女一脸微笑地望向远方,而对面的白衣男子更是“深情款款”地回眸凝视。
看着那胶着的目光,妖孽顿时打翻了心中的醋坛子。他倏地出现在了姬无双的面前,紧张兮兮地挡住她的视线。
在小无双没喜欢上自己之前,他绝对不允许除自己以外的任何男人前来勾搭她
眼前倏地出现妖孽那张熟悉的脸庞,姬无双烦躁地一脚将他踹开。
然而再次抬眼望去,那沉寂的废墟之上哪还有那谪仙般的身影
望着空空如也的废墟,姬无双恨恨地跺了跺脚,郁闷地跳下了城墙。
看到姬无双一脸不悦,某妖孽当即嬉皮笑脸地缠了上去。
“小无双,刚才那个男人还没我好看呢,你要是想看美男,看我可好”
不想再和身后之人怄气,姬无双干脆大步流星的向前走。
然而下一秒,原本跟在身后的某妖孽瞬间倒挂在她的眼前,长长的睫毛伴随着脸上的动作,不断地上下摆动。
看着眼前不断冲自己抛媚眼的妖孽,姬无双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很好,他如愿以偿地再次刷新了自己的三观。
当下,她飞快地出手,下一秒,天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红弧。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姬无双干脆趁着皇宫里的混乱悄悄地摸进了皇帝的行宫中中。
却说好不容易在一众大臣的护送下回到宫殿的皇帝,看着原本华丽的宫殿已化成废墟,顿时怒气攻心。
在司徒钟的对比下,他顿时怀念起了姬千冥的好处来。
想那姬千冥,虽然身为第一高手,却从来没有做出如此出格之事,更不会凭着自己的本事如此威胁他的生命。
看着一脸悔恨的老皇帝,姬无双不禁暗暗地勾起了嘴角。
人呐,都是有劣根性的,爷爷尊他敬他,二十多年来兢兢业业,毫无二心地辅佐他,却始终被他当成了心腹大患;那司徒钟做尽了威胁恐吓的勾当,他却始终不敢招惹人家。
正当老皇帝陷入沉默之时,门外的太监倏地出现在行宫门口,身后还带着慕家和夜家两家的家主。
看到两人如此隆重的拜见,皇帝顿时有些慌张,被司徒钟这么一闹,他实在被吓怕了。
见皇上不出声音,夜家家主略微地皱了皱眉毛。
“启禀皇上,那司徒老贼带着司徒家的嫡亲之人,已偷偷逃跃到隔壁泰璟国。那泰璟国本就寓意吞并我们,如今又添数位高手,恐怕此时我们已无法与他们抗衡。”
夜家家主刚汇报完毕,慕家的家主也开了口。
“陛下,为今之计,臣等认为还是将姬丞相放出来为好,有他的帮助,我们才能有更大成功的把握。”
听到两人的建议,皇帝立刻黑了脸。
想着自己二十年来都在处心积虑除掉姬千冥这个大隐患,如今好不容易得逞,他怎么敢轻易地将那人放出来,万一那姬老头此番恨透了他呢,谁也不能打包票他不会像司徒钟一样威胁自己。
眼前不由地浮现起前几日他欲将姬无宸处死时,姬千冥那血红的双眸,当下他越发地赶到害怕。
“姬卿我自然还要考虑一番,不过没关系,就算没有姬卿的存在,我相信以二位的实力可以很好的抵御泰璟国的攻打。”
思虑再三,他终是干脆地否决了提议。
见皇帝如此执拗,两人当即窝火不已。国已临危,身为一国之君,他却依然斤斤计较。当下两个人便叫板地跪了下来。
“臣惶恐,老臣虽有微薄能力,却实在无谋略之慧。如无姬丞相带队,我辈恐无法前往迎战。”
听到两个人赤裸裸的威胁,老皇帝当即恼火不已,然而他却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再冲两位灵宗发脾气,心思一动,他便答应了两人的提议。
见自己的劝谏终于成功了,夜家家主和慕家家主纷纷告退。
待整个大殿里只剩下他一人时,连续憋屈了几天的皇帝终是爆发,他一把将书桌上的一切纷纷砸在了地上,随即口不择言地怒骂了起来。
“这些个老匹夫均是该死,该死竟敢如此威胁我,待我珈羽平稳下来,定要将你们碎尸烂断”
发泄完毕,他终于消了些气,想起还在天牢之中的姬千冥,他顿时起身,带着数位侍卫浩浩荡荡地向天牢走去。
刚进入天牢,他立刻伪善地命人将姬无宸抬了出去,随即以姬无宸的性命为要挟,威胁着姬千冥将他手中的药丸服下。
他倒是要看看,如果姬千冥死了,那些人还敢不敢跟他这么闹。
看着姬千冥决绝地将药丸服进口中,皇帝畅快地仰天大笑。这么多年的筹谋,他终是将自己最大的心腹之患消灭无踪了。
待姬无双赶来之时,便看到口吐鲜血的爷爷和悲痛欲绝的小弟。刹那间,原本笑语盈盈的她瞬间染红了眼眸。
“臭徒弟你要谋杀师父啊”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紫袍老者,姬无宸手中的桌子“叭唧”掉在了地上,躺在床上的南宫锦茵也悄悄地伸出了脑袋。
慢悠悠地咬了一口手上的苹果,姬无双一脸淡定。
“让你有门不走偏钻窗户,为老不尊”
顿时某个理直气壮的老者尴尬地停在了原地,只留下一脸讪笑。
“我这不是怕你忙,没空给我开门嘛”
不理会他的讨好,姬无双干脆将手中剩下的果核撇在了便宜小弟身上。
“愣什么愣,赶紧把房间布置好”
被砸了姬无宸当即委屈地撇了撇嘴,又闷闷地搬起了桌子来。
眼见着姬无宸吃瘪,南宫锦茵急忙把脑袋粘回木枕上。
看着自顾转身的姬无双,沧月怜悯的看向了无故被砸的少年,却在目光落在那透着几分熟悉的面庞后,惊讶地询问出声。
“你是”
“他是我小弟,灵院新生姬无宸。”
不待自家呆萌小弟出声,姬无双又抱着一个苹果慢悠悠地凑出来。
听闻自家小徒弟的回答,沧月不禁咂起了嘴巴。
“可别说,你们两个长得倒真有几分相似。”
“一母同胞,不像才怪。”
啃着苹果的姬无双悠悠地怼了回去。
“。”
沧月顿时默然。
正当师徒俩你一言我一语地唠着,满头大汗的姬无宸终是按照姐姐的要求将房间布置好。
满意地扫了一眼房间,姬无双这才随意地掏出烧鸡撇给自家的小弟,边撇着还不忘损他一句。
“太弱了,以后天天负重跑好了”
烧鸡到手的欢欣瞬间被浇灭,姬无宸顿时欲哭无泪地看向老姐。
然而一锤定音的姬无双才懒得搭理他的视线,一转身又悠哉悠哉进了里面的房间。
沧月老头表示,他在自家徒弟的面前真心好没存在感
然而憋憋嘴,他又自来熟地跟了进去。
刚进里屋,锦茵丫头那张淌着血水的小脸便映入了他的眼帘。
看着那张面目全非的小脸,沧月也不禁的有些心疼。
好好的脸蛋就这样被人划烂了,那背后之人到底是有多恶毒啊
视线对上姬无双身后的紫袍老者,南宫锦茵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逃避,这个老者,她在外公的身边见过。
此刻的南宫锦茵完全不知道姬无双已与她的外祖父碰过面,当下她还担心着被揭穿身份后心上人会不会生气。
然而下一秒她的担心便被沧月戳上了台面。
“丫头,廖老头其实已经知道错了,他托我跟你恳求一番,他想见锦茵丫头一面。”
话音一出,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被一语戳穿身份的南宫锦茵靠在床边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慢腾腾将干净的棉团缠绕在细小的木棒上,她这才将目光落到床上人的脸庞上。
“锦茵,你外公想见你,你见还是不见”
被喊到名字的南宫锦茵顿时下意识地咬住下唇,良久才轻微的点了点头。到底他还是自己的外公。
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姬无双这才面无表情地扭头看向师父。
“您听到了可以回去答复副院长了”
因为某人外公的原因,姬无双连带着迁怒起了自己的师父。
被自己小徒弟那样清冷地紧盯着,沧月老头顿时讪讪地笑了笑,随即闪身离开。
见老头终于离开,趴在门外边的姬无宸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姐,那人是你的师父吗”
将买来的草药一一捣出汁水,姬无双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感受到屋里的低气压,姬无宸嗫嗫地开口告别。
“姐,屋里都收拾完了,我就先回去了哈”
仔细地将药棉棒浸沾了一圈药液,她闷声地点了点头。
“明天下了课后接着来还有一间等着你收拾”
顿时,刚松口气的姬无宸又一口气噎了回去。他就知道老姐不会这么快放过他的,哭唧唧
待姬无宸回去了,房间里再次沉寂下来。
小心翼翼地用空白棉棒沾去锦茵脸上的血水,她这才用蘸了药汁的棉棒又重新蘸了一遍。
“咝”清凉的药汁在触到那翻裂的伤口上,顿时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南宫锦茵当即呻吟出生。
“疼么”
脸上的棉棒倏地离开她的伤口,清冷的询问顿时从耳畔传来。
“不不疼”南宫锦茵小声的辩解,然而那依然疼的发白的脸色早已暴露了她的真实感觉。
见她死鸭子嘴硬,姬无双当即无语地撇了撇嘴,手上的动作却越发的轻柔。
“你忍着点,这么久的伤口和着你的泪水,肯定要发炎的,所以用药汁处理必不可少,否则要留疤的”
听到她的话,锦茵无端地脸红了些,良久才喏喏出声。
“你不怪我瞒你我的身份吗”
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姬无双不禁莞尔一笑。
“你骗了我什么,麟弈国的廖皇后乃是天玄书院副院长的掌上明珠,这本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是我孤陋寡闻,如何要怨到你身上。”
见她一脸平淡,原本吊在嗓子眼的心脏总算落回了地上。
“我母后确实是外公的亲女儿,然而传说中的掌上明珠却是她嫁给我父皇之前。因为我母后不顾我外公的阻拦,孤注一掷的要嫁给我父皇,我外公一怒之下便断绝了父女关系。”
提起那些曾经的过往,明亮的双眸顿时噙满了泪水。
谁能想到,他父皇之所以苦心孤诣要娶她母后,不过是为了她外公的身份。在外公宣布断绝关系后,原本母后眼中的谦谦君子瞬间变脸,从此她们母女越来越不好过。
看着小丫头眼中溢满了悲伤,姬无双无奈地叹了口气。
人心叵测,生在帝王之家,注定要背负的太多太多,还好她重生在了充满亲情的姬家
终于擦拭完所有的伤口,姬无双这才从空间中取出一瓶药粉,均匀地洒在她的伤口上。
这种药粉,还是姬无双刚刚趁着小弟收拾房屋炼制好的,成分都是参考着前一世去疤的药品炼制的,也不知道功效如何。
看着她嘴边的粉末在她的鼻息下飞起,姬无双干脆伸出右手轻轻捏住那一动一动的鼻子。
原本乖巧躺在床上的锦茵顿时憋红了脸。
快速将崭新的绷带将伤口全部包扎好,她这才松开右手。
自己的鼻子终于解放,小丫头当即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胸口依旧砰砰在跳。
想起某人刚才的动作,绑在绷带下的脸蛋迅速飘红。
不知道眼前之人那丰富的心理动作,姬无双只当丫头憋气憋得太厉害,当下快速将残渣剩液全部收拾干净,她这才悠哉悠哉地躺到了外面的床上。
既然那背后之人再也沉不住气,她有必要在收拾某人之前将丫头留在自己的院里以保证安排。
想到白天里采购的那些物品,她当即歪着头躺在床上凭空构想一番。
第二天天不亮,姬无双便钻进了西厢房捣鼓了一番。
眼看着房间内的构造焕然一新,她这才好心情地拍了拍脏兮兮的爪子。
走到窗前伸了伸酸胀的胳膊,下一秒在触及那一丛各式的花朵时她倏地一跃而下,瞬间,原本还空空如也的右手便多出一捧鲜花。
满载而归,姬无双好心情地将花朵小心翼翼地插进床边的花瓶,这才悠哉悠哉地离开了西厢房。
此时,南宫锦茵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经过了一夜的昏睡,脸上的伤口早已结了痂。
她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刚走出房间,迎面便对上门外来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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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树下情深影帝:甜宠青梅
昔日年少成名的影后落魄成当红花旦的配角,年少时的风光无限变成了笑话。
无数聚光灯下,他再次得到影帝宝座,可他却在无数人的目光下走到观众席上的阴暗角落,对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女子,轻柔开口:“你曾说要我在得到影帝的颁奖典礼上向你求婚,我做到了,虽然离上一次隔了三年,但你可愿嫁给我”
方暖看着眼前的男人,用手捂住嘴,努力不让泪水掉下来,眼前这个男人还是这样,没有变过,何其所幸,隔了这么多的时光和事情,他们还能找回自己,男人年少青涩的脸重新浮现在眼前与现在并无二样,她努力向眼前的露出微笑,在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下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若我执迷不悟,你会否陪我看花开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