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夫君才会青睐玄姝,甚至到了什么都肯做的地步。
柳婠婠想及此处,不免心生忧虑,她拿什么和玄姝争?不管什么,都无法撼动她女帝的地位。
除非,她死了。
弦歌只觉得柳婠婠眼里忽然闪现恶毒,虽然稍纵即逝,但是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她对女帝有恨,一种来自妒意的怒火。
不成,他得告诉小九。
弦歌赶忙跑了,很快来到客房庭院,元嘉等候已久,热得满头大汗,见了弦歌,忍不住瞪他。
弦歌拽了他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与他来来回回说了一遍。
元嘉一愣,不过没有多少意外,知道柳婠婠醒的那一天,他们已经做好准备,包括玄九。
只是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迟,柳婠婠察觉得够晚啊。
弦歌羞赧挠挠头,“没想到你们早有预料,倒显得我愚笨了。”
元嘉笑了笑,“虽然女帝不屑与她争昊然,但是有些事情不得不防,所谓祸从天降,说的是如此。”
“对啊,”弦歌点头如捣蒜,“也不知昊然怎么想的,明知女帝对他只有血海深仇,怎么会相信女帝未来有一天会爱他。”
他们全府下,巴不得昊然快点死。
元嘉无奈摊手,“谁知道呢。”
“等女帝回来,与他说一声。”
弦歌点头,迅速逮住准备出门的慕寒,又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得口干舌燥,慕寒淡淡地回了一句:“哦。”
弦歌明知他一直是这样的性子,仍然忍不住生气,“你不能多说两句?”
慕寒:“不能,会死。”
元嘉揪住弦歌的衣领,拖着他走出庭院,不然又得吵起来。
临了,又绕了回来,千叮咛万嘱咐慕寒一定要记得告诉女帝。
常言最毒不过妇人心,谁知道柳婠婠会心生什么样的计策,伤了女帝一根毫毛,他们都得心疼好半天。
慕寒淡淡答应了,转身前往厨下。
方才林荒原将厨下搬空,导致他还没吃饭,更加不想说话。
元嘉听到理由,好气又好笑,快步追弦歌,只见弦歌突然停步不前,正疑惑,往前走两步,看到柳婠婠的身影,她拦住了弦歌。
莫不是昊然指使?元嘉想到这里,三步并作两步,才听清柳婠婠问了什么,弦歌答道:“不知,我现在得去帮女帝找月牙笋,回来的时候,再帮你问问。”
柳婠婠识趣地退到路旁,目送他们离开。
走了很远,元嘉才敢开口问弦歌,“她为什么找你打听女帝?”
弦歌无奈耸肩,“还不是刚才,我与她说了几句,她大概认为我好说话,肯将所有事都告诉她吧。”
元嘉哭笑不得应了一声,“她啊,只有一张脸稍微像女帝。”
“可不是,来之前听说像极了女帝,抱着好心兴冲冲来,然后带着失望离开。”
元嘉听完之后,笑了一下,“我原本还想看两个女帝凑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到头来,还不如诺烟相似。”
弦歌笑着应了一声,落日余晖打在两人脸,衬得他们温柔又神秘。
两人加快步伐,见四下无人,转身回了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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