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离倔强地别过头,落泪不止,大恩大德,此生如何有机会报答?
也罢,欠他的也好,哪怕未来漫长,她也有理由留在他身边。.
桐离轻轻拥住他,贪恋地享享受他温暖的怀抱,过不久,昊然沉沉的声音传来,“到了。”
桐离才如梦初醒,依依不舍离开他的怀抱,昊然转身面向柳婠婠,“你怎么来了。”
柳婠婠脸色惨白,“我放心不下,所以跟来看看。”
强行透支妖力果然不行么?她重重地咳了几声,昊然抬眸,淡淡说道:“你先回营帐休息。”
柳婠婠不敢劝他,知趣地离开战场,对夫君来讲,她留在此地,无疑累赘,使他分心。
她明白的,所以不敢说,不敢劝,在狐兵护送下,很快离开战场。
昊然才有空包扎,来到医师营帐,躺下之后,竟然觉得疲乏,无力撑住眼皮,缱绻睡意袭来。
医师检查之后,再抬头时,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伤势虽然不轻,但是好在及时止血,只需三五月能恢复如初。
这场仗还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
对面玄九和微长悠都受伤了,场面一时控制住,谁也奈何不了谁。
“报,敌方已退兵……”将领欣喜冲进营帐,却见族长睡得香甜,地全是带血的绷带,下意识压低声音,嘱咐医师记得告知族长后,匆匆离开。
他知趣地隐瞒族长伤重的事实,搪塞前来打探的将领和长老,他再怎么不解战局,不明敌方为何突然退兵,但是不可动摇军心这条铁律,他知晓甚清。
“小九怎么样了?”玄姝闯入营帐,众人立即分开一条道让她过劳,玄姝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不肯放,额间冒出细汗。
“你别急,”辞流不紧不慢回答,“你的血可以解大部分的毒,小九醒来也是迟早的事情。”
玄姝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回首再问辞流:“微长悠如何?”
“他没事,伤了腿骨,好好休息,能恢复。”辞流很简便地回答,玄姝蹙眉,将信将疑瞥一眼躺在另一边的微长悠。
辞流见状,接过妖兵递来的药汁,摇醒微长悠,“别睡了,起来喝药。”
微长悠睁开眼睛,缓缓坐直身子,倚靠墙壁,忽然发现自己的脚包扎得像个猪蹄,傻愣,“我……我瘸了吗?”
辞流没好气回答:“伤到骨头,需得固定,注意些,三五个月能好。”
微长悠重重地松一口气,乖乖喝下腰肢,瞥一眼躺在旁边的玄九,“他怎么躺我旁边……感觉好生怪异。”
“你整天都在瞎想什么,”玄姝瞪他,“没有单独的房间,你将一会。”
弦歌搭腔:“反正你们昏迷,无论我做什么,你们无法察觉。”
微长悠看见弦歌的笑容,没来由打了个寒噤,“还不如不告诉我,我还可以心无旁骛地活下去。”
“你瞎想什么,我们只是扒了你们的衣服检查伤口而已,男的,男的。”
微长悠嘴角抽搐,他还是当做没听见吧,直觉告诉他,事情远远没有他们说得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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