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朔取来澄心堂纸平铺香案,玄九以指代笔,灌注妖力将玄府人的容貌姿态跃然纸,栩栩如生。.
诺烟好了凑近一看,指了位于间的女子,惊讶地叫了一声,画女子妖媚夺魂,瞳孔乌黑,像是在通向漆黑的岩洞,半月形的睫毛围住了她的眼睛。
天不该把这样完美的一双眼睛给了小姐。
“这便是小姐原来的模样吗?”小朔道。
韶颜正芳华,妖冶之余眉宇间暗含凛威,并非寻常可见的妖艳,姿态高贵不可亵渎,当真是绝代美人。
说着说着,原本无意的玄姝被勾起好心,她乐颠颠凑过来看,欢喜地笑:“真不愧是妖界第一美人,我真好看。”
无法反驳。原以为世不会再有玄九更好看的妖了,辞流暗想,抬头却见玄九得意洋洋地笑,失笑道:“小九你得意什么?”
玄九不答话,反倒哼了一声,别过头不搭理辞流。
正当大家啧啧称赞时,他小气地收起画卷递给青衣,“不许看了,再看口水流纸了。”
他斜睨陆言一眼,曼声道:“我说的是你啊,陆言。”
陆言讪讪地笑,牵着玄姝的手紧紧不放,我还是那句话,除了你,这天下我谁也不要。
我爱的是你的灵魂。
玄姝心知肚明,与他相视一笑,这一笑,是人世间的最温柔。
青衣小心翼翼收了画像,又在玄府住了几天,无意间把微长悠的点点滴滴都卖了个遍,待回过神来,已经迟了,他只好落荒而逃。
看着青衣飞也似地跑了,玄姝倚在门边,笑道:“青衣的脑回路可真长。”
咬了一颗葡萄,回头看到陆言和玄九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自己身,心里咯噔一下,我还没想好。
果不其然,玄九率先问道:“画像墨笛的身韵我已经改过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吧?”
陆言紧随其后,正色道:“不许瞎掰,墨笛的身份很可疑。”
玄姝思来想去,想不到有什么借口可以圆谎,只好苦笑,如果她说墨笛是阎王爷,你猜他们信吗?
“天气真好啊,我……”
玄九毫不留情打断她的话,“借口太烂了,不说清楚不会放你走的。”
玄姝凑近玄九,拽住他的衣摆可怜兮兮地抬头看他,陆言心知大事不好,欲强行抱住时,已来不及了。
“好哥哥~”玄姝近乎哀求的祈求令玄九浑身打个了激灵,心肝都在颤抖,咬牙忍住脱口而出的放弃,改口道:“撒娇也没用。”
见他软硬不吃,玄姝只好一本正经地开始瞎掰,思索了一会后,她决定黑微长悠一把,反正他也听不到。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依稀记得墨笛无意说过微长悠对他死缠烂打,像牛皮糖缠了他好几百年,墨笛才把他甩开的。”
这么说来,墨笛不愿见微长悠也是正常咯,玄九低头琢磨,可这纠缠到底有几个意思呢?
玄姝摇摇头表示不知,却假装无意提及微长悠至今未婚。
陆言登即明白了,见玄九面色古怪,与他面面相觑,很自觉地岔开话题。
这画面太美,她连想都不敢想,可已经是她能找到最好的理由了,反正我什么都没说,你们爱怎么脑补怎么脑补。
只是墨笛回来要怎么与他解释呢?而且要是微长悠知晓,只怕他要来烧我家门,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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