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想哄骗墨笛扩大玄府,玄姝又说不出个理由来时,陆言轻咳两声彻底从迷迷糊糊的状态苏醒。.
睁眼看到一圈藏不住关切的眼神,他勉强挤出笑容,想说两句话,却发现喉咙干涸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意识已经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整个人飘飘忽忽像躺在云朵随风漫无目的飘荡一般。
玄姝体贴地扶他靠在床头,倒了一杯水递给他,陆言想接,但是浑身使不力气,手不听他调遣,无奈地看了玄姝一眼。
玄姝似乎看出他的尴尬,没有多说什么,笑了一下,茶杯放在他唇边,慢慢倾斜让陆言喝下,如久旱逢甘露,陆言恢复些许气力。
寻常斜睨辞流后,不经意提及:“辞流说你几百年才能醒。”
辞流低头红了脸,墨笛在一旁幸灾乐祸,看来一世英名毁于一旦的,不止我一个,这我放心了。
而且,是预估苏醒时间错了,是他以及玄府下较乐意看到的场面,总预估准确的好,几百年才苏醒,都不知道妖界会变成什么样了呢。
墨笛笑道:“陆言,你是个迹。”
陆言深深地看玄姝一眼,将茶杯递与她后,诚挚道:“小姝才是迹呢。”
“此话怎讲?”
“她让我爱了她。”
慕寒和弦歌不约而同抚手臂,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墨笛给他们一个无奈的眼神,现在你们知道我什么感受了吧?
弦歌深表同情,赤果果的狗粮满天飞。
何况还有蜜恋期的南漠云兮,暗恋期的寻常诺烟,弦歌感到有点绝望,我这几年的狗粮,可能都被你们承包了。
小公主在二十一世纪恋爱没有这么离谱的,现在感觉甜得腻人,还整天羞羞哒,爱情的魔力太可怕了。
欢声笑语后,辞流赶走众妖,好让陆言静养,他现在非常虚弱,墨笛……哦不,诺烟伸个小指头都能捏死他,在他恢复气力之前,至少是人人可欺。
鸣蜩,休养一个月的陆言终于可以下榻,慢悠悠地走到醉蕊阁,玄姝打开门先是一惊,然后赶紧扶着他坐下,紧张道:“怎么来了,若想见我,让浮生来说一声即可。”
陆言呵呵轻笑,摸摸玄姝的头,温和答道:“你在,我爬也要爬过来。”
玄姝面对这么赤果果的心意,脸红娇嗔道:“油嘴滑舌。”
陆言痴痴地笑,呢喃道:“我很想推倒你,可有心无力,怎么办?”
玄姝伸出玉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骂:“你还有心思想入非非。”
陆言恳切点头,玄姝不怒反而爽快地笑了,我家夫君越来越坏了,可是我好喜欢,拿他没办法呢。
陆言很努力地欺身而,玄姝忍不住大笑,陆言着实气恼,直接扒开她的衣,露出略显狰狞的伤痕,陆言一下子心疼起来,忘了自己还在生气。
从铜镜台拿起一支勾勒眉毛的笔,沾了白膏,为玄姝在肩画一条小白蛇,以遮盖伤疤。
“这一点妖力,我还是有的,你一辈子也别想退掉。”
玄姝浑然不放在心,既然褪不了,那不褪咯。
靠在陆言肩,玄姝呢喃几句情话,惹得陆言心扉荡漾,可惜我真的无能为力,好委屈。
铜镜里映出两人互相依偎的身影,玄姝紧紧抱着陆言,心暗想,为了我,你受了太多委屈,你本该有更安稳的生活,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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