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陆林磨墨,取了紫毫笔在清清淡淡的梨花信笺勾勒笔画,力透纸背,墨迹干时,唤来小霏。.
小霏恭敬地站在香案前,神情紧张,有族长在的地方有危险。
陆林将信推至小霏面前,说道:“此是陆言给玄姝的信,唯有你知道玄府下落,你去交给玄姝吧。”
小霏接过看了一眼,确实是少爷的字迹,不疑有他,回去与夫人说一声后取了白蛇玉佩离开陆府,加快步伐往玄府去。
陆言坐在香案后,嘴角扬,笑容里满是自傲。许久没有陆言的消息,他不信玄姝不来。
要小霏和图门谷双说出玄府所在,有一定难度,不如此利用,省得费那心。
估摸时间差不多之后,他只身出门,慢悠悠跟着晚霞走。
小霏落在桃花树下,取出白蛇玉佩,富丽堂皇的玄府立即出现,她拉起府门铜环,轻轻叩门,开门是弦歌,问道:“你是何人?”
小霏道:“我是陆言母亲的贴身侍女,此次来送少爷的信给玄姝小姐。”
听得是陆言,弦歌放她进来,着人去请玄姝后,领小霏到燕来厅,刚坐下,玄姝撩开帘子,迫不及待走进来,一脸心急如焚。
小霏从怀里拿出信交给玄姝,起身道:“我不能在此逗留太久,先走了,诸位留步。”
“也太过急急忙忙了吧?椅子还没坐热,怎么要走?”奉茶的云兮懵了,是他们有招呼不周的地方吗?
小霏摇摇头,长长地叹气,“夫人她……唉,一言难尽,我真要走了,诸位莫再劝。”
看到玄府其乐融融,她也想留,还想赖在这儿不走了,可夫人对她恩重如山,她不能忘恩负义。
若她不回去,夫人身边没有可信之人,没人帮她与族长周旋,岂不是太可怜了些?
想起陆言曾说起的图门谷双,玄姝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阻拦,热情太过头也不好。
小霏冲玄姝感激地笑,快步离开玄府。
目送小霏离开后,玄姝才展开信,看完后蹙眉,久久不语。
云兮见状觉得怪,按道理陆言终于有消息,如果陆林同意,小姐应该欣喜,要不然是悲伤,怎么会苦恼?
云兮想起小霏,她说刚才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小霏急着走,她一时间想不起来本该问问陆言情况的。
也罢,既然有信来,应该都说清楚了吧?云兮伸手在玄姝眼前晃了晃,玄姝才回过神来,歉意地笑,说道:“陆言在信约我到万花楼一叙。”
“可是姑爷不是不太喜欢万花楼吗?”
玄姝点点头,确实如此,万花楼鱼龙混杂,他怎么会选在那里见面,怎么不直接回玄府?
难不成是迫于压力打算与她分开?不可能,玄姝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陆言的性子她清楚,一旦认定不会改变。
可是算分开,陆言也应该回玄府说清楚,怎么会冒冒失失约在万花楼,玄姝始终想不通。
云兮问道:“会不会是什么人伪造的?”
玄姝摇摇头,“不会,确实是陆言的字迹。”
去不去呢?或许陆言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玄姝想着,已经四五天没有陆言的消息了,她不愿意错过这次见他的机会。
“小姐,要不要与少爷或者墨笛商量一下?”
玄姝摆摆手,说道:“不必了,他们难得有兴致饮酒作诗,不忍打扰。”
“若问起,与他们说一声好,我去了,屋外雨声连连,不必相送,免得淋湿了你。”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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