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姝，你抢了我父母的内丹，害他们魂飞魄散，无法转世轮回，这罪过，你可认？”

玄姝笑得凄美，她已无力回答，颤颤巍巍握着陆言的剑，一点一点刺进自己心口，剑刃划破双手，血珠如雨滴落。（..）

陆言已被仇恨折磨得不成人形，她不想看到他这个样子，如果她的死，能让陆言清醒，她甘之如饴。

“我死了，你甘愿了对吗？”玄姝重重地倒下，阖目，别了，玄九，别了，陆言。

“不——”玄九悲壮凄厉地哀嚎，心痛苦与愤怒冲破结界，颤颤巍巍走到玄姝跟前，摇了摇，“你别死，别离开我。”

陆言木然看着玄姝惨淡面容，心里没有一点复仇之后所想象的解脱，反而像套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陆言颤抖地轻抚玄姝的轮廓，记忆那个他爱的玄姝，他喜欢的玄姝，他说要保护一生的玄姝，死在他的剑下。

玄九流下血泪，陆言，我与你不死不休。

玄姝死了，他还有什么理由活着？玄九强撑一口气，推开陆言：“你离她远点，都是因为你，小姝才会死。”

说罢，抱起玄姝安置一旁，玉穹剑现于手，漠然指着陆言：“起来，今天有你没我。”

陆言起身，两人决一死战，玄九含了满腔怒火，在带伤的情况下，竟不分下。

玄九习得医术，平常都会带一些药丸在身，现在更是被他当做豆子吃，腹伤势虽已止住，但也耐不住玄九折腾，不多时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正当玄九节节败退时，余光看见一道清秀身影疾奔而来，是小霏？她来做什么？

玄九躲开陆言攻势，退至一旁，小霏行至玄九跟前，取出一张符纸递给玄九，“少爷，我在小姐房间发现了这个。”

玄九接过符纸，满腹疑惑，小姝怎么会有落款为冥界阎王的符咒？

他抬头看了一眼陆言，也罢，先解决眼前的事情要紧。

玄九以剑做支撑，缓缓往陆言身边走来，陆言静静地伫立，漠然看他，最后还是小霏看不过去，跑过来搀扶玄九。

没想到在陆言心，爱与不爱的差别宛如隔鸿沟，冷漠到连搀扶一把都不肯，他真那么确信陆林一点错都没有吗？小霏如是想着。

心默念以往情分，她该如何抉择，如何让陆言相信时，玄九停下，符纸夹在他双指细缝，手窜起一簇火苗。

“既然你不信我，亲自去冥界阎王那，听说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你自己问他。”

符纸燃将要燃尽时，玄九使了个眼色，小霏立即走到陆言身侧，趁他毫无防备，立即放倒，玄九将剩余符纸灰烬撒在陆言身，青色妖火烧尽湮灭夜空之后，陆言没有挣扎。

虽事已至此，他们为敌对方，但往日情谊仍历历在目，小霏不忍陆言出事，想去探寻气息时，被玄九拉住衣摆，“别去，你的触碰会令他痛苦。”

小霏随即停下举动，转而搀扶玄九坐下，见玄九渐渐沉神入定，小霏便站在他们身侧守护。

一眨眼，陆言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平地，不远处传来缓缓水流声，像鹰爪一样的花大片大片开在河岸两边，红得极其妖冶，远看像血流成河。

来到三生石，面为数不多地刻了红色字体，陆言——玄姝。

陆言心里冷笑，缘定三生？呵呵，我一生也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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