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满意地笑,是墨笛心里有点委屈,怎不能叫他一声岳父,哎,时候未到,算了,他忍忍。
玄姝拧眉不满,虽说是心人,但总有一种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包办感觉,感觉她好像被卖了。
“我是不是嫁得太随便了?”
原本沏茶的陆言立即颠颠儿跑过来,牵起玄姝的手不肯放,连茶都丢下不敬了,玄九很郁闷,说好的敬茶呢?拍拍玄九的肩膀,笑容里满是幸灾乐祸。
玄姝洞悉陆言的担忧,认真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跑的。”
从前不懂感情为何物,懵懵懂懂做过许多傻事,伤害对方的同时,也伤害着自己。
遇见陆言的一刹那,玄姝安了心,原是万千,除却君皆不肯。
陆言忽地一笑,脸洋溢狡黠的欣喜,“想跑已经来不及,我把你的名字刻族谱了。”
“嗯?小陆言,你好像没有问过我意见呢?”
陆言抬头看到玄九直勾勾的眼光,咯噔一下,羞涩道:“我怕你不肯,所以先斩后奏。”
反正先把小姝的名字刻,玄九再怎么也拗不过了,他再承受一点指责惩罚,值得了。
打死他也不会主动把小姝的名字抹去,有本事咬他呀。
玄九翻了个白眼,答道:“太老了,咬不动。”
刻族谱是迟早的事,玄九并没有觉得意外,只是对陆言先斩后奏的态度有些不满,要是以后瞒着他欺负小姝,那还得了,必须先警告警告。
玄姝讶异,没想到陆言早想好了,做好了,她心下感动,想着陆言为自己默默做的一切,脸浮现胭脂般的红晕。
玄九勾住陆言的肩膀宣告府下去了,害得陆言无法欣赏难得害羞的玄姝,心怀揣不满,冷不防把玄九推下台阶,玄九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随即祭出玉穹剑,恨恨道:“竟敢对兄长不敬——家法伺候!”
陆言见状立刻跑了,玄九!你仗势欺人!明知他的妖力不如他,还祭出玉穹剑,不跑小命没有了。
陆言和玄九你追我赶,很快消失在玄府空,云兮一等瞄了玄姝一眼,玄姝浑然不放在心,风轻云淡说道:“随他们去吧,顶多皮肉伤,过几天好了。”
墨笛哑然,再多计算与算计,都不一颗赤子之心。
在和宜房推窗眺望百果院的方安远远看见族长毫发无损地回来,欣喜地跑到门口迎接:“族长,你活着回来了?”
陆言愣然停步,活着回来?他几时告诉他们,要去赴死了?
方安点头,是啊,先斩后奏还拌玄九一跤,还能活着回来,可见族长妖力日益增长,假以时日,打败狐族不成问题。
陆言斜睨方安一眼,毫不留情给方安泼了盆冷水:“玄九只是嫌弃弄脏他的衣裳,回去沐浴换衣了。”
方安尴尬地立在原地,这样也可以?白石拍拍方安的肩膀,说道:“对于玄九来说,再正常不过,你还没见过小姝小姐傲娇呢,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石说罢,无视方安蒙圈的恍惚神态,越过他往谷芙阁去了,该用膳了,不知今天吃什么呢?
然后,他看到还是空空荡荡的谷芙阁,不由得怀疑是不是他记错时间了,抬头看一眼天色,是正午没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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