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身后!”玄九看见昊然直逼玄姝而来,心急如焚,当下也顾不了这么多,剑尖破开昊然以风凝聚的利刃之后,玄九跳入破碎的风刃与玄姝之间,以身体为屏障,打算帮她挡了这场灾难,小姝身有伤,如果他不这么做,她会死的!
玄九转身,双手有力地紧紧地抱住玄姝,破碎的劲势尽数冲入他的后背,“我不能让你的后背白白交给我。(..)”
玄九重重地倒下后,玄姝乱了阵脚,一边抱住玄九,一边对抗狐军,渐渐地也快要支持不住。
倒在早已分不清谁的血泊之,现在,她的心里只有刻骨仇恨。
这么死了,她不甘心。
她侧躺着目睹这场无法遏制的灾难,贪婪地吸收充满血腥味的浑浊空气,脸全是血迹,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她睁着幽森的眼睛,无力看着身边人陆续受伤,一个个倒下。
都是因为她,他们才会受这份苦楚,每每想到这里,玄姝难受到难以呼吸,碧绿的眼睛映出他们浴血奋战,为求一线生机努力拼搏的样子,她眨了眨眼睛,快要支持不住了。
三花瞳修复伤势的弊端,是昏睡,在这节骨眼,她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自私,多一个人多一份希望。
陷入昏迷无能为力时,玄姝对陆言的恨意浓郁得伤透了她的心,恨得透彻。
随便派遣几个人,那么难吗?
你要知道你的狸猫全族都是我救下来的!
“长鸢去哪儿了?”长月慵懒地问。
侍女答道:“长鸢身子不适,怕传给姑娘,所以在房内歇息。”
长月懒懒地抬起眸子,将信将疑:“哦?是吗?”
今儿早见玄姝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半个时辰后生病了?未免也太巧了些。
侍女不敢再答话,怯怯地应了。
长月随意指了一个侍女,“你,去看看。”
侍女垂首恭敬地应了,后退两步,转身去了长鸢的房间,恰好碰到长鸢裹得严严实实背对着她,正在锁门,快步前,说道:“长鸢,你既然生病了,不要到处乱跑,长月姑娘还等着你伺候。”
侍女的话语里,没有一点敬意,她们本是平起平坐的侍女,如今忽然要去服侍她,心始终憋着一股气,哪里还会尊敬她。
长鸢一抖,颤巍巍地收起钥匙放在腰带里,咽了一口唾沫,勉强稳住心神,才转过身来,脸色异常苍白,看到侍女眼的惊异,长鸢虚弱地苦笑:“方才求了医师来看,现在准备去要药材铺买药,你知我们在府的地位有多差,什么都得求着来。”
侍女凑近长鸢,并且伸手抚长鸢额头,烫得吓人,因而想起她整天被长月摧残,不病才怪。
想起自己曾经受过的苦,放下尊严的哀求,想起彼此的不容易,她叹了一声:“我替你瞒一会,你快去快回,莫耽搁了病情。”
“有劳姐姐了。”长鸢弯腰致谢后,扶着墙晕晕乎乎地出了门,看来在冰窖里冻半个时辰还是有效的,瞒过她们好。
长鸢见四下无人,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快步往军营去了,这个时辰,白石应该在里边训练妖军,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白大人在吗?”
军营里鲜少有女子出没,负责站岗的人疑惑地看了脸毫无血色的长鸢,犹豫着迟迟不肯通报。
长鸢心下一急,面浮现病态晕红,祈求道:“我……我是白大人未过门的妻子,小哥哥请通融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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