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能这么劝着了,其余的,他真的说不出口。.
关心则乱,有些事反倒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之前传言长青木在山脉间,我去过了,简直一派胡言。”
所以,他脸的伤是这么弄伤的?玄姝心疼地伸手轻抚他狭长的伤口,墨笛淡笑,“我没事。”
为她做些事,弥补他多年来的缺席,她多年来受的苦,他很愿意去做些什么,真的。
墨笛离开以后,玄姝的心思便不在陆言身,她满心牵挂的,都是长青木以及不再让他们担忧。
走出醉蕊阁,玄姝径直走向府外。她不能再让陆言影响她的心情,既然放不下,那在一起,往后的事,自有时间判断。
再伤一次,也丢了小命划算。
走到主厢房外的青石路,玄姝与玄九均愣然,最后还是玄九打破沉默,主动说道:“你要去便去吧。”
她没能说出口的,他都懂。
玄姝反应了好半晌,才知玄九说的究竟何意,为之前的隐瞒想法而感到愧疚,她低着头不敢看玄九灼灼目光,带着一点哀伤。
“你……”玄九犹豫几番,最终还是沉默了,有好多话,竟无法说出口。
“去吧,去吧。”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好。
玄姝抬眸与他隔着一定距离相望,挑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话,认真问道:“你会暴打他吗?”
玄九嘴角轻微扬,邪笑带了一点难以言明的苦涩,答道:“看心情。”
玄姝一步三回头地去了,玄九在他身后冲她挥手,温和的笑意浮现得恰到好处。
当得知玄姝主动来找自己的时候,陆言高兴得快要疯掉,连忙从书房出来,丢下柳桓与空荡荡的书架子面面相觑。
“小姝,你怎么……”陆言话未说完,玄姝打断他的话,直截了当说道:“回玄府,跟不跟我走?”
陆言欢喜得像个孩子,点头如捣蒜,忙不迭应了,嘱咐随从:“与白石方安说一声。”
说罢,喜滋滋地跟着玄姝走了,随从至今没反应过来,太戏剧化了,他们的赌约还算数吗?
说好的不会这么轻易原谅呢?
走到半道的陆言突然顿住脚步,玄姝误以为他反悔,立即柳眉倒竖,陆言见了心里发慌,解释道:“我是想送他们一些礼物,免得他们暗地里欺负我。”
毕竟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至少他们会收敛些,真是场艰苦卓绝的战斗。
陆言从此义正言辞地在玄府住下了,只不过他再不敢像以前那样胡乱开玩笑,毕竟玄九个墨笛都可以直接丢他出玄府,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罢。
白石偷偷来玄府,恰好撞到陆言,讪讪地笑,“我原以为你时常不见踪影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不曾想来了玄府。”
白石见瞒不过了,索性坦白:“我怕她嫌我年纪大了。”
陆言浑然不放在心,说道:“哎,我们妖都是扛过天劫相当于长生不死,怕什么呢?”
这些虚妄笑谈都没有两个人真心相爱来得重要。
“而且啊,年纪相仿却没能扛过天劫导致阴阳相隔的也不是没有,所以放宽心。”
白石暗自琢磨他的话,族长真的是打算安慰他吗?怎么听起来有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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