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近来鸿雁时常鬼鬼祟祟出门,也不知干什么去了,要不提点提点?”云兮为玄姝收拾衣裳,轻声说道。.

他们深系玄府安危,绝不可以随便乱来,他们关心府每一个人,也可以说是一种变相的监视。

但不能把自己的性命完全交给他们,这样约定俗成的规矩,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愿在嘴提及,免得伤了情分罢。

不知鸿雁出去意欲何为。

玄姝点点头,回身与云兮说道:“等他回来时,你与我说一声,或者找小九也可。”

“哎。”云兮舒心地应了,没有怪她多事好。

“云兮啊,其实玄府没有那么多需要处理……”

玄姝话还没说完,被云兮没好气地打断:“是不是南漠又在你跟前说什么了?”

玄姝眨眨眼睛,鬼鬼一笑,转身走了几步,飘然落下一句话:“我可什么都没说。”

云兮哭笑不得,果真是南漠啊,算整天腻着,他也嫌不够,还是罢了,不管他。

不如去白衣房看看鸿雁回来没有,不然在春深院或者微凉坊等着也好。云兮想到这里,快步离开醉蕊阁,避开南漠可能出现的地方绕到白衣房。

夫君太粘人,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啊。

人间,臻化镇,鸿雁站在角落里木然看着眼前破败的茅草屋,他来了许多次,每每见到总是心酸。

因为他,师父已经失去先前超然地位,变得穷困潦倒,身边也没个人服侍,鸿雁鼻子一酸,掉下泪来。

他仅有的钱财皆已送去,可是杯水车薪,师父依靠这些钱,连半个月都撑不到,可他能怎么办?外出历练他也是风餐露宿,何来能力帮忙?

眼见师父衣衫褴褛地走出院子取水,鸿雁倏地闪到墙边躲起来。想着自己的未来,他长长地叹气,不被接纳的苦,他何尝不明白。

待院子没了动静,他飞奔回玄府,打算把自己仅有私藏都送给师父,让他起码能安度晚年,已经做过的事,无法改变,他希望能尽量补偿。

从书架取出小木盒,鸿雁吹了吹盒子的尘土,打开之后,看见里边几两碎银还在,大松一口气,放入腰带藏好,推开房门看到四下无人,他快步走出良辰回廊。

云兮?她被一直碎碎念的南漠提溜去了桃花院,玄姝看到此景也很郁闷,只好自己亲自阵,走到良辰回廊,恰好看到鸿雁的背影,他匆匆忙忙准备出门。

玄姝戏谑道:“你鬼鬼祟祟地准备做贼吗?”

鸿雁听到玄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身体一滞,回首,见实在瞒不过去了,索性直说:“我……想送些金银给师父。”

玄姝思忖一会,说道:“忽略此事,倒是我不对了。”

最近有太多事情发生,以至于她无力想太多,那段时间的苍茫与痛心疾首,别说鸿雁的师父了,是面对玄九,有时候也不记得他的名字,只能叫哥哥,吓得玄九惊慌失措,以为她得什么不治之症了。

“你与我来。”

说罢,拽住鸿雁的衣袖,前往披锦屋。鸿雁茫然无措,愣愣地跟她走了,玄姝是准备作甚?

推开披锦屋房门,玄姝唤了一声小九,玄九应答了。

玄姝走进内厢房,看到玄九懒洋洋地躺在黄花梨躺椅,也不管他,直接说道:“小九,我去藏宝阁,你不跟来的话,我可能会误把你最喜欢的东西送给鸿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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