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姝衣着单薄在清晨的秋风瑟瑟裹紧了身的薄披风,听到玄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茫然回首,看到玄九拿着一件缂丝披风一路小跑过来。
玄姝站在原地等他,哪知玄九一来到开始嘟哝,一边给她换披风,一边埋怨:“天凉了也不知换件衣裳,冻坏了不给你开药。”
玄姝不答话,拢了拢披风,洞悉玄九的疑惑,伸出玉指戳了他的额头,“不是说好去找瑾渊么?”
玄九嘿嘿一笑,“那也不用那么早呀。”
“我猜,小姝是想趁瑾渊还没睡醒,赶紧来个趁火打劫。”陆言含笑的话从拐弯处传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玄姝扑哧一笑,被猜了,根据以往经验,瑾渊迷迷糊糊的时候,最好骗了。
陆言从拐弯处走出来,见到玄姝那一刻,眼里的冷冽变成满满爱意,温柔得快要溢出来。
“你怎知他不是因为无所谓,纯粹想看你高兴,才甘愿被你骗?”
“你——”玄姝细细一想,似乎他们都如此啊,被拆穿了,“讨厌!”
陆言扑哧一笑,牵着她的手走出主厢房的门,沿着青石小巷一直走向西厢房。
他的手真暖,玄姝脸忽然飞起红晕,衬得她本如花似玉的脸更娇艳,陆言忽地低头看她,玄姝嘟哝道:“冻红的,才不是我害羞。”
陆言和玄九同时笑了,我家小姝真可爱啊,陆言忍不住掐了她的脸,如凝脂的肌肤立即出现红印,玄姝娇嗔地踹了他一脚,陆言无奈接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相处。
许你掐我的脸,哼!
敲开瑾渊的房门,一片枯叶落在玄姝发,她轻轻地拾起,抬头看灰蒙蒙的天,要下雨了啊,一层秋雨一层凉,但愿这个逐渐寒冷的季节不会太难过。
瑾渊揉揉惺忪睡眼,昨儿劝简辛睡觉劝了半宿,死活要去看什么美人舞,唉,他好的这口怎么还没改掉?可累死他了。
请他们坐下后,瑾渊走进屏风换了一套锦衣走出来才觉得不对,怎么少爷、小姐和姑爷齐齐出现?
是关于他的身份吗?瑾渊嗅出一丝不对劲,心警惕更甚,如果是想说服他回家,那是不可能的,他绝不答应。
玄姝看到他充满警惕的眼神,一下子明白他已经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道:“我们希望你回家先争夺谨氏族长之位,最后夺得萤火族的宝座。”
不出他们所料,瑾渊听到谨氏的名字,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
玄姝大怒,咻地起身指着瑾渊鼻子骂道:“你难不成一辈子这样吗?你已经拥有很多,为什么是看不到?”
“你的起点,是别人一辈子梦想的终点!你不去攀爬,终日无所事事,你对得起自己身份,对得起你午夜梦回还热血沸腾的心吗?”
是谁曾在高楼长吁短叹,是谁在听到谨氏家族变迁,精神振奋?
如今你却跟我说淡泊名利?不觉得可笑吗?那是你一无所有的人该说的话吗?
眼前大好的机会不去珍惜,一箭双雕也好,说她自私只为自己着想也好,他们必须抱团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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