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你不是我哥哥了,有什么理由还能让你留在我身边?”玄姝饮尽白玉壶的酒,醺然欲醉,才敢将连日来想问而不敢问的话,尽数吐露。手机端m..
玄姝扭头看玄九,四目相对,玄九的目光由惊愕化为温柔。
玄姝心想,如果没有她,他大可过他逍遥的生活。
玄九洞悉她未曾说出口的艰难,伸手掐了她的脸,宠溺道:“如果我不留在你身边,你住哪儿?才不要你流离失所,当……是朋友罢。”
“所以啊,玄府你随便儿住,不开心的时候房拆瓦也可。”
玄姝扑哧笑出声来,醉醺醺地靠在他肩,“小九,有你在真好。”
玄九脸飞起一朵红霞,别过头去,喜滋滋偷笑,回首却一本正经地点头,“嗯,我知道我很好,而且你说过很多遍。”
玄姝娇嗔:“不要脸。”
翌日,玄姝睁开双眼,环顾四周,见到熟悉的香花轩,陆言听见动静放下手边书卷,揶揄道:“昨儿你喝多了,嗷嗷地叫着要吃糖葫芦,小九没奈何,只得连夜下山,受了凉,正在相扶轩里假装睡着,不肯吃药呢。”
玄姝坐直身子,强忍头痛欲裂,掀开锦被,看到桌的糖葫芦以及陆言眼里布满的血丝,心内疚更甚,“陆言,你扶我去相扶轩后,好好睡会,昨儿辛苦你了。”
陆言摇摇头,“苦倒是不苦,欣赏了你撒泼傲娇,很值呢。”
“好了,你别揶揄我了,快扶我去相扶轩。”
诺烟从门边突然冒出来,“小姐,你要去相扶轩么?太好了,少爷染了你的坏毛病,一个劲地装睡不肯吃药。”
玄姝不拆穿她拙劣的演技,方才是谁偷偷探头看她醒没醒来着?只是……什么叫做染了她的坏毛病?
她可从来没有装睡不吃药,而是直接倒掉。
诺烟不等玄姝说话,喜滋滋地牵了她的手,边走边说道:“陆言,你昨儿辛苦了,先去睡会,小姐交给我照顾吧。”
陆言失笑摇头,这么迫不及待吗?
诺烟调皮地做了个鬼脸,为玄姝披一件厚厚氅衣,扶着她去了相扶轩。
玄姝远远地听到玄九埋怨的声音,“我可是睡着了的,不吃药。”
诺烟一脸无奈地看了一眼阁楼,少爷啊,你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的好吗?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也不完全没有道理,少爷都跟着小姐学会耍无赖了,她好怀念当初那个正经不胡闹的少爷啊。
玄姝跨进内阁,轻笑道:“哪有人睡着了还说话的。”
嗯?是小姝?玄九讶然,作势要掀开锦被,忽地又睡下了,不起,不起,算是小姝,我也不起,哼!辞流的药太苦太腥,跟生吃鱼还以血浆口似的。
玄姝拽了拽被子,玄九也拽住,两人这么僵持着,可是啊,玄姝素来了解玄九,这点小心思,她还不懂么?当下说道:“小九生起病来,愈发小孩子气了。”
玄九闻言即惊,他才不是小孩子!倏地起身,抢过云兮手里的药汁,憋着气咕咚咕咚喝下。
喝完之后,还充满挑衅意味地看了一眼玄姝,再敢说我是小孩子,我真的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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