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做去吧，何苦为难我。.”

很久之后，玄九发出这样的言，见他眉头紧蹙，玄姝又怎敢答应。

他极不忍心为难小姝，更不愿闹成现在尴尬局面，可要他毫无间隙接纳古风，却是万万不能。

如此，也只好放纵小姝去做，只求别让他知道，别告诉他。

玄姝沉沉回答道：“小九，我……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愿见你难过。”

陆言独坐窗前，迟迟等不到玄姝归来，不禁感到心烦意乱，手的书再也看不下去，随意翻了几页后，随手一扔，走出香花轩问个究竟。

玄姝行事稳重，像这般不回家，又没半点消息，极其罕见。

行至飞花楼门前，还未走近听见里边传来悠闲的轻哼小曲。

他提起衣摆走进飞花楼，只见暮雨背对着他，拿着鸡毛掸子哼着曲儿整理摆放的林林总总。

“暮雨，你可见着小姝了？”

陆言的随口一问惊住暮雨，她柳眉倒竖，忿忿不平地扔下鸡毛掸子，可恶，怎么谁都来找她问小姐？

云烟宫这么大，小姐能跑哪去？微长悠找了一遍，重凰找了一遍，剩下的鸿雁、元嘉、弦歌……每个人都来问她，不嫌烦么？

暮雨没好气地翻白眼，“见着了，在相扶轩里，不过劝你别去添乱，小姐和少爷估计吵起来了。”

陆言讶然，“吵起来？怎么会？”习惯互相谦让的两人，性子又清冷，怎吵得起来？

暮雨拾起鸡毛掸子，抱起青花瓷瓶再三摆放位置，继续哼着小曲儿，老半晌才耸耸肩无所谓地回答：“古风咯，小姐想接纳他，正与少爷商量。”

吵归吵，总不可能打起来，所以她才很放心。

接……纳？陆言咽了口唾沫，莫不是小姝看了古风这个小白脸！

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小姝却偷偷看了别人，他哪做得不好了？也没有不听话，说不要我不要我，好伤心。

陆言瞥了暮雨一眼，努努嘴，欲言又止，暮雨洞悉他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没好气答道：“不是男宠。”

呼，陆言重重地松了口气，“告诉我怎么回事。”

暮雨忿忿不平地再次扔下鸡毛掸子，说过一次已经怕死了，怎还来？不能换个人问吗？如云兮、清萧、南漠……

陆言失笑答道：“他们在厨下忙活，我不好意思打扰。”

暮雨将信将疑斜睨陆言，只怕他不是不好意思打扰，而是怕被他们揪进厨下做饭，为了逃避才绕开厨下到飞花楼的吧？

陆言脸一红，答道：“不能假装没看穿吗？”

暮雨不理他，想着既然小姐与少爷已经说开，陆言迟早会知道，干脆破罐子破摔，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玄九脸色晕红，转过了头去，却不想在此问题过多纠缠，故意岔开话题：“你当真执意如此，半点商量的地步都没有吗？”

“小九，你素来让我，能不能再让我这一回？”玄姝哀哀的眸子里仍有一丝期盼，也因此，玄九始终狠不下心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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