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姝心知他误会了,瞬间清醒,慌忙摆手,“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安好无恙,我有点意外。”

她还早早地叫了辞流备好药箱等他回来,热水凉了又烧,倚门等了又等,都不见小九回来。

她实在受不住,打算眯一会,没想到这一睡是几个时辰。

玄九伸手揉揉玄姝的秀发,玄姝噘嘴任由他揉着,等他收回手之后,才小心翼翼问道:“你不生气了?”

“傻姝,”玄九温柔地笑,带着一点与生俱来的邪气,格外迷人,“我长这么好看,你喜欢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讨厌我呢?”

玄姝哑然,小九几时变得这么不要脸了?她竟无力反驳,只好任由玄九嘚瑟地笑。

“对了,此去只有一个尚载酒还活着……”

玄九话音未落,玄姝倏地站起,又被玄九按下,“穿好衣裳再去,穿厚点,免得着凉。”

玄姝不满地嘟哝,却伸长手取了木架子挂着的镶毛厚氅衣,玄九温柔地倒了两杯茶,拉扯玄姝坐下。

“急什么呢?现下去了也进不得万药斋,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顺便烤火热热身子。”

有些话,在外人面前不好说。

陆言风风火火走到万药斋的庭院里,见到众人齐聚一堂,都在眼巴巴地等着辞流派人出来,可环顾四周,唯独不见小姝。

云兮了悟一笑,“小姐在屋里睡觉呢,少爷和雨桑都去叫她了,想必一会来。”

重凰拢了拢氅衣,笑道:“急什么呢?你去了,小姝该赖床还是会赖床。”

陆言想了一会,觉得也是,既然有小九在,俩人想必在商谈什么要紧的事吧,他不去凑这热闹了,反正小姝会与他说的,不急,不急。

万药斋内堂,辞流紧张而忙碌着,尚载酒的胸口有一道拇指大小的窟窿,所幸没有伤及心脏,还能救,是有点麻烦。

救了无数妖和人,救一个魂魄,今儿个还是头一回,辞流紧张得额冒汗,诺烟赶紧拿来手帕给他擦拭,万一汗珠滴落伤口,感染了功亏一篑。

“慢点,慢点。”诺烟递了剪子给辞流,见他紧张得冒汗,湿透了锦衣,有点不忍心,屡屡规劝。

辞流认真地剪去伤口泛黑的肉瘤,隔了很久,直到放下剪子,才答道:“我怕砸了我神医的招牌。”

诺烟娇嗔跺脚,颇有不满,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个。

辞流哼了一声,生而为妖,又好不容易修炼成人,找到真正喜欢做的,神医的招牌,谁也不许砸,这是他今生关于自己的唯一祈愿。

赌神医的荣誉,他非得活他不可!

众人这么等啊等,等得纷纷打瞌睡也不见辞流出来说句话,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的慕寒弦歌支撑得辛苦,鸿雁看不过去,叫他们会去歇息,一有消息叫醒他们。

他们也是伤员啊,只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吃了点现成的药丸,又咬牙强撑着不休息,这怎么能行!

几人耐不住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一步三回头地各自回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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