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流一脸倦容站在门口,众人的心悬到嗓子眼,辞流忽地勉强挤出笑容,他不是悲伤,只是聚精会神后的松懈,令他有些疲惫。..
“可以进去了。”辞流说完这话后,转身走进房里。
乌央乌央的人随即挤进房间,熙熙攘攘地等着辞流宣布尚载酒的生死与否。
诺烟乖巧地给尚载酒缠着布条,房里的碳火熊熊燃烧着,橘红色的周边蒙了一层灰,像极了辞流的神情。
他疲惫得险些阖眼睡过去,好在诺烟及时反应过来,推了辞流一把,瞪着水灵灵的眼睛,“布条已经缠好了,他几时好?”
她可不想每天来给他换药,脏兮兮黏糊糊的。
她以天真无邪的姿态,问出他们难以开口的询问,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辞流身,心里既期待又害怕他判决尚载酒生死。
如果,他们一直不问,可不可以假装他还活着?
长鸢冷不防说道:“死人也是要裹了伤口才下葬的,所以……”
话还没说话,长鸢头又挨了一记,玄姝可劲地瞪白石,越来越放肆了,我家长鸢一向很乖,肯定是白石教坏的。
长鸢捂着头,委屈说道:“小姐!你别打了,再打傻了。”
她随口那么一说,没过脑子,能不能当做没听见?
玄姝点点头,似有所思,“有点道理,要是傻了,白石还怎么娶你当夫人呢?他会找别的女人,那个女的会睡你夫君,花你的钱,还欺负你家小姐,好可怕。”
长鸢闻言立即将目光投向白石,白石忙摆手表示不会不会,这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战火突然烧到自己身?
今晚少不了一顿骂,完了,完了,夫人啊,不可以这么调皮的,快还我乖巧可爱的长鸢。
白石怂巴巴地看着陆言,玄九在旁故意长叹,修长的手轻轻搭在白石肩,认真说道:“别看了,没看你家族长已经扭头装作看风景了吗?”
玄九悄悄地附耳与白石说道:“不要惹小姝嘛,你会被她骗,给他效命一辈子的。”
“不然你以为陆言是怎么进的玄府?”
不是你自己绑的吗?白石没好气的翻白眼,怕了怕了,这俩都是不好惹的主。
一个口蜜腹剑,一个明明骗了人还能一脸严肃装作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的样子,想腹诽都无从下口。
“你们嚷嚷什么?”床榻传来尚载酒虚弱的声音,细如蚊子声,在他们耳边响起,却如轰鸣声。
辞流摊手,“你们也看见了,这样了,我要去睡会。”
说罢,推门离开。众人知他辛苦,也没有开口强留,齐齐凑去看尚载酒。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尚载酒红了眼眶,失去以后才能察觉到幸福。
“少爷,他眼眶红得厉害,莫不是得了红眼病?”诺烟指了尚载酒说道。
玄姝接过话茬,笑道:“许是房里不够暖,冷着了吧。”
尚载酒知女帝已经看破他的心思,有些难为情,他也很想偷偷擦拭,很想转过头,可被固定住了,他也很无奈,只能被他们来回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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