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气氛变得诡异,玄姝赶紧叫停,唤回古风,“载酒现在伤势颇重,受不得刺激,还是将事情折腾清楚,再报与他知。”
古风仔细一琢磨,觉得如此甚好,自主退回房内,瞥见小九气得差点冒烟,也着实感到不解,好好的,青杏为什么要偷乾坤图?
这个世界,除了昊然,不会有第二个人眼巴巴盯着乾坤图不放,一猜便知青杏盗取乾坤图,一定是为了昊然。
可是……她是什么时候搭昊然?又图个什么?对尚载酒的情又是真是假?
古风想着尚载酒爱断情伤绝望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坚决不能告诉他,起码在伤势好之前,一定得瞒住了。
玄姝的退让并没有得到青杏的内疚或者觉得亏欠,反倒愈发放肆,是她害得载酒成这样的!如果不是她拉拢载酒,他又怎么会忍受这么多是非磨难,活得提心吊胆,甚至送她回娘家。
诺烟乖巧地搬了张椅子到气炸了的玄九身边,怯怯说道:“少爷莫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诺烟给你倒杯茶如何?”
玄九应了一声,随即坐下,招呼玄姝过来,玄姝应了,与他并肩而坐,冷酷的神情如出一辙,青杏却仍旧为玄姝的美貌折服,甚至仰望。
传言,玄府有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叫玄九,如果说这世还有谁他更好看,那一定是玄姝。
而现在,这两个号称用美貌可以折服天下人的妖孽坐在眼前,青杏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愣愣地出神。
古风拽了诺烟坐下,年久失修的木椅发出咯吱声,拉回青杏的思绪,不敢再看玄姝玄九,只得低着头,一言不发。
此时,许久不见女帝归来的弦歌推开房门,感觉到房内气氛诡异,又见青杏站在堂不安地绞弄衣摆,女帝面色沉重,青杏犯事了?
弦歌立即展现兄长姿态,“青杏做错什么了?有什么冲我来。”
玄九随手拉来身边椅子,示意弦歌坐下,弦歌不明所以,但也照实坐了,玄九趁弦歌的手搭在椅子扶手,明晃晃的捆妖绳将他的手与扶手捆得扎扎实实。
在弦歌开口之前,抢先一步说道,“很快你明白了。”
弦歌不疑有他,轻轻松松地倚靠椅背,女帝要害他,一掌下来行了,无需如此大费周章。
“弦歌在这里,”玄姝面向青杏,冷冷淡淡的语调听不出一点愤怒,“这是你唯一坦白的机会,否则,后果自负。”
听了这话,弦歌瞳孔放大,倏地坐直身子,看着青杏暗自思忖,似有所悟,却不语。
青杏抬眸看了玄姝一眼,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们既然已经猜测到昊然,对于他的手段,还需要她明说么?
“我问的不是这个。”
玄九说完后,扭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玄姝,见她神色自若如往常,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所以,他也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意气用事,不能给小姝丢人,玄九默念静心咒,心情逐渐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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