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重重哼了一声,白费小姝一番好意。

他与小姝同样不愿再往尚载酒心再添一刀,尚载酒本虚弱,遭此打击,只怕会死。

玄姝很生气,尽力忍住想打醒青杏的冲动,想起她先前的质问,冷冷地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都不做,想收获吗?”

青杏哑然,随即低着头不说话了,不管玄姝怎么说,弦歌多么咬牙切齿,青杏始终紧咬下唇,不作任何回答。

弦歌恨铁不成钢,明里暗里连续推了青杏,示意她说句话,依然毫无效果。

玄姝耐心已消耗殆尽,嘴皮子都磨破了,看着青杏许久,挥手不愿让青杏在此逗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与我意见相左,也不必勉强,带着你夫君,走吧。”

弦歌面向玄姝,慌忙说道:“不成啊!女帝三思,且不说载酒愿不愿意走,这样贸然离开,也会死在半路。”

玄姝一想,也是这个理,再加陆言在旁劝说,也准许了尚载酒留下,继续医治。

不过怎么医治,已经轮不到青杏说话,全听辞流的。

算辞流让她献血,她也会毫不犹豫照做。

不能寒了载酒的心,也不能让在冥界隐得深的那些追随者反叛,一怒之下投靠遗沧,她可受不了这打击。

青杏想了一会,也老老实实地跪着,载酒留在这里,总流离失所的好,算与她回娘家,也少不了被人嚼舌根。

往后虽然不能再靠近云烟宫,可还是能再见到载酒的吧?她……起初也是为了他才误入歧途,玄姝容不下她,理所应当。

可载酒若是负她,她是死也不能接受。

“瑾渊,把他们回去安葬。”

瑾渊答了一声好,作势要动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呵斥,“放下!”

瑾渊赶忙回首,却见辞流背手站在门口,一脸愤慨,“不问过我搬走,自作主张,太过分了,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医师放在眼里?”

玄九羞赧挠挠头,“忘了,忘了,你别生气,我立刻让人收拾,擦干净。”

都怪青杏,偷盗突如其来,光顾着她,都忘了事先说好的准备。玄九转身嘱咐古风,“你去,间那个长得有点像尚载酒,领他走吧。”

古风应了,招呼弦歌帮忙抬头,弦歌见女帝默许,瞥了一眼青杏,心事重重地跟着走了。

辞流看见玄姝眼神里充满疑惑,洞悉道:“你们吵吵嚷嚷的,别说我了,尚载酒都听见了,特意请求我来看看发生什么事。”

然后听到玄姝要撤走好容易才找到的尸体,气得吹胡子瞪眼。

玄姝瞳孔一缩,尚载酒知道了?心里莫名有点害怕,会不会已经吐血三升了?玄姝慌忙遣了诺烟去看看,诺烟走到门口却被辞流伸手拦住。

“他只听得吵吵嚷嚷,还没听出来什么事,放心吧。”辞流说道,提起衣摆走进房内。

玄九面色有异,沉吟了好久好久,才偷偷地附耳与玄姝说道:“小姝,我们还是与尚载酒说说吧,瞒着始终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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