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听了更是怒火万丈，拽了玄姝，执意要去抢回宅子，玄姝打包票保证生擒他们送给鸿雁和南宫出气。

南宫亦清淡淡一笑，反倒没有什么怨念，更是拦住冲动的鸿雁，“不必，对这人世，我早已失望，而今能与你一同长长久久，也算了了夙愿。”

但愿他们不会因曾经弑杀妖而勃然大怒，将他赶出妖界，经过几个月的流离失所，他怕了。

“何况，你若出现，表明身份，不知又要生起无数流言。”

“我根本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鸿雁气得跳脚，哪还顾得什么流言不流言。

玄姝没好气地翻白眼，方才谁还可怜巴巴求安慰，瞎逞强。

鸿雁生怕玄姝拆台，拼命地给她使眼色，玄姝捂嘴偷笑，点头应了。

对于鸿雁这句话，南宫亦清打心里不相信。

鸿雁从小跟在身边，喜欢什么，怕什么，他岂有不清楚之理？既然已经决定去妖界，又何必留恋人世种种牵挂。

三人起身离开茶馆，鸿雁没有多说什么，借替师父拢氅衣的间隙，冲玄姝使眼色。

玄姝了悟一笑，刚想开口，措不及防南宫亦清问道：“若是去了妖界，你……他们……”

南宫亦清自己都说不清了，磕磕绊绊说了好一会儿，干脆作罢。

玄姝极其聪颖，很快明白了南宫的担忧，他关注的来来回回不过那几样。

在鸿雁还睁着疑惑的眼睛凝视师父时，玄姝轻笑道：“若我为王，谁敢说你半句不是？”

“再者说了，到时候你和鸿雁便是救王功臣，他们爱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迁怒于你。”

妖界群雄逐鹿，不知哪天会飞来横祸，又恰逢妖冥两界开战，哪有这闲心关注一个小小的人类，顶多因新鲜说两天，久而久之也腻了。

还得防着噬妖师们趁机捣乱，现在妖界已经乱成一锅粥，没有主的妖界，日子反倒更难过了。

南宫亦清眼神里充满感激，诚挚对玄姝致谢，“鸿雁如今变得白白胖胖，想必也是你们的功劳罢。”

玄姝闻言哭笑不得，目光偏移落在鸿雁身，果然看到他欲哭无泪，这是夸人，没错，这一定是夸人，他也只能这么想了。

玄姝轻咳两声，努力忍住笑，尽量正色道：“你别这么说，倘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鸿雁的眼睛都快眨抽了，玄姝才主动带过话题，不紧不慢问道：“你那大宅子在哪？”

嗯？南宫亦清疑惑，不是说不要了吗？怎么又突然提起这事？

玄姝洞悉他的心思，淡淡笑道：“倘若平白得来许多好处，又怎对得起那些努力生活的人。”

“宅子可以不要，人嘛，却是要教训一顿。”

玄姝说罢，大步流星往前走，一点也不给南宫亦清反驳的机会，南宫亦清转身看鸿雁，鸿雁摊手表示什么都不知道，她一直不按常理出牌。

走出茶馆没多远，御妖城的人远远看到玄姝回来，吓得惊慌失措，胆子大的留在原地，却也瑟瑟发抖。

不过她自己也说了，御妖城乃是两界相交之城，双方在早有约定，不许在御妖城动手。

前些年，他们趁妖界大乱，无暇顾及人间时，悄摸着占据了御妖城，噬妖师大行其道，杀了许多妖孽，从此御妖城成了他们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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