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经常想起墨笛,想起绿篱,哀伤化作满腔愤慨,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无意争这天下,可所有利益,性命攸关,逼得她不得不往前走。手机端m..
宛如缠丝牢笼,无力挣脱。
三天后,麓茼提着食盒前往后山,春雪融化的积水湿了柔软的绣花鞋底。
在嫩芽迸发的树林里,麓茼顾不得斯,亦步亦趋终于来到山洞口,连唤几声弦歌,里边才传来虚弱的应答声。
麓茼大惊失色,飞奔跑进山洞,发现弦歌靠在墙,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意识不清,还非常虚弱。
人在黑乎乎的环境待久了,总会变得意识迷糊,当初怎么没想到这点。
麓茼赶紧摇醒弦歌,并且打开食盒,玄姝推开麓茼的手,表示没有胃口,麓茼急了,“你多多少少吃点,我这回去,让他们放了你。”
这样和坐牢有什么区别?弦歌何错有之?不过是因为伤心至极,顶撞了女帝几句,罪不至此。
弦歌听话地吃了几口饭团,“娘,我……我知道错了,你让他们放我出来好不好?”
他不要经脉封禁后再在这黑漆漆的山洞坐着,躺着,除此之外,别无他事。
仅仅三天,他已经崩溃了好几次,再这样下去,他不敢想象会有什么下场。
麓茼忙不得答应,将食盒留在山洞,快步离开。
他们得罪不起微长悠,只能回来求女帝。
麓茼按下云头落在香花轩庭院,逮住云兮问:“女帝呢?”
“在芙蓉阁沐浴。”云兮答道。
话音刚落,云兮见她行色匆忙,一把拽住她的手,“还是在堂等候吧,我自会为你奉香茶,女帝不愿在这个时候被打扰。”
麓茼管不了这么多,她片刻也等不得,解释太浪费时间,麓茼直接甩开云兮的手,飞奔前往芙蓉阁。
云兮没有半点拦截的意思,能让她急成这样的,也只有渡苏和弦歌了吧。
云兮慢悠悠走在通往芙蓉阁的小径,前方传来砰地一声,是麓茼踹门的声音吧?也不知道小姐会是怎样的神态,想想还有点期待。
小姐性子冷,极少见她惊慌失措,难得见她呆滞,可惜啊,不能冒昧打扰。
玄姝好气又好笑,怎么她洗澡每次都有人闯进来,不是云兮是暮雨,偶尔大凰也来凑个热闹,每次她都只能泡在温泉里仰天长叹,什么时候养成的破习惯,想打人。
麓茼见她愣然,迟迟不说话,便二话不说,扑通跪地,玄姝吓了一跳,又不好起身,只能劝道:“别动不动跪,有什么事好好说。”
麓茼仍不肯起身,反在冰凉的石面磕头,“求女帝放过弦歌,他真的知道错了,求女帝开恩。”
玄姝咯噔一下,脑海浮现一些不好的画面,咽了一口唾沫,问道:“出了何事?他不是被微长悠关在山洞吗?”
麓茼抬头,末了眼泪,不慎扫额间红肿,疼得龇牙咧嘴,勉强恢复往常平静神态,说道:“山洞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方才去送饭,发现他极其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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