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看到弦歌凄惨的样子,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忍不住责怪麓茼,“你刚才发现该扶他回去,经脉解禁推迟一些也无妨。..”
麓茼知道云兮说的在理,心里愧疚,神情黯淡了几分,“我……我怕女帝会生气,万一下了杀令,不是白白害了他么?倒不如先去询问。”
雨桑没好气地翻白眼,“她又不是傻子,分得出孰轻孰重。”
云兮狐疑地扭头看雨桑,怎么这话听起来有点不对劲?
目光一扫,雨桑赶忙低头帮忙搀扶弦歌,不能说玄姝坏话,会挨白眼。
四人回到闲云堂时,重凰和玄九早已等在里边,只见玄九磕着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与重凰说话,麓茼与云兮见状只好扶弦歌到榻躺着。
玄九仍旧不搭理,负责送药的暮雨进来看到如此场景,双手叉腰,气得脸红脖子粗。“少爷,你正经点!”
玄九弃了瓜子皮,将剩下的瓜子头也不回地递给重凰,满不在乎说道:“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打扰他收拾行李,不开心。
玄九一边嘟哝一边打开暮雨取来的木盒子,然后迅速捂鼻,将臭臭草塞到弦歌口。
众人猝不及防熏了个正着,弦歌更是直接被熏醒,满屋都是臭臭草的味道,臭得睁不开眼。
云兮忙不迭跑去开窗通风,看少爷笑意盈盈的样子,一定是故意不告诉他们的,简直坏透了。
“既然醒了,吃点东西吧,雨桑,你去厨下熬些清粥。”
弦歌慌忙叫住,“我方才吃了些,已经好多了。”
玄九生气道:“不准违抗我的话。”
弦歌无奈,“好好好。”
玄九估计想撑死他,以报不听话之仇。
雨桑悠悠踱步去了,最终捧回只有两粒米的清粥,气得玄九够呛,弦歌充满感激地喝了下去,玄九:“慢点,慢点,还没有放药,不然让你再喝一碗。”
弦歌吓得一个哆嗦,白玉碗一抖,清粥荡漾着差点洒到锦被,弦歌哀怨地看着玄九,不能这么折腾的,他认输行不行?
玄九傲娇地哼了一身,从另一个盒子用晶指挑了一丢丢粉末,起起落落,衡量了又衡量,才敢郑重其事洒下清粥里。
“要是米汁不够,怨雨桑。”
雨桑委屈,她只想到尽力避免弦歌撑死,没想到是做药引的。
玄九嘟哝道:“莫不是取粥还要明说浓郁的那种?”
雨桑决定不与玄九争辩,转身询问弦歌,弦歌扬了扬手,“已经好多了,只是怕不能下榻。”
雨桑点头,毕竟经脉没能解开,能稍稍活动,已经很幸运了。
“小姝呢?”
重凰答道:“在收拾行李,如果不出意外,下午能回家了。”
玄九飞也似地跑开,“我要和小姝一起走,不准你们再来打扰我。”
弦歌不知所云,连忙问道:“女帝和玄九要去哪?”
“哦,倒是忘了跟你说一声,我们打算回玄府。”雨桑答道。
嗯?回玄府?弦歌咯噔一下,莫不是……
“不是因为你。”云兮及时打断弦歌的沉思,免得他又胡思乱想。
云兮眺望明媚的阳光不语,小姐惊惧微长悠的得寸进尺,很生气却不能拿他怎么样,憋屈得胸闷心慌,只好选择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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