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姝点点头,笑眯眯地问:“尊师是巫医对吧?以血换血,以秘术养着柳婠婠,是有一定可能生还的,对吧?”

她正好可以稳固柳婠婠的命,不至于让她魂飞魄散。

玄姝很笃定地看着紫霄,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想起了在辞流房间里,有一张残缺的古方,记载的正是此妖邪之法。

只要是真的,她可以带走诸子案,只要半缕残魂,也能重新凝聚,假以时日,小九一定能重新醒过来。

她可以不是女帝,而且算是,也不一定能活过来,她没有继承墨笛的方法,他还来不及教她。

但是小九一定要活过来。

紫霄瞟了一眼干干净净的桌面,心哀嚎,饭都吃完了,不回答是不讲信用的小人,哇,师父啊,你带回来的人太奸诈,不要再让我送饭了。

“快说,究竟是不是?”

紫霄无奈点头,“族长养着你,情愿被你逃掉,也不愿伤了你,不是像传言说的那样一不小心爱你,也不全是因为棋子一说,还有……柳婠婠的缘故。”

紫霄长长地叹了一声,说起来,族长也是个可怜人,当真应了那句老话,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玄姝眨了眨眼睛,问道:“她……怎么死的?”

与其说疑惑,还不如说是好,几千年了,他为何还能保持如此深的眷恋?一个活生生的人尚且不能维持,何况面对的是一个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宛如木偶的人。

算她再漂亮,也不能代替温柔满怀,无数个寂寞夜晚,她想不通昊然是怎么熬过来的。

区区一个木偶人,竟然能抵得过红袖添香,以及在身边嘘寒问暖的温柔,柳婠婠在昊然心的地位,一点也没变?好不可思议。

“她是族长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紫霄不紧不慢地说着,“族长当年为了族长之位,不顾一切偏要逆天而行,她在族长渡劫时,替他挡雷劫而死。”

玄姝讶异,虽然她没有经历雷劫的记忆,但是可以从当年虫噬之苦可窥探一二,这苦真的不是谁都可以承受,何况为了他人。

“所以,昊然对柳婠婠很内疚?”

“是,本来他们都快成亲了,”紫霄怅然回答,“一个天之骄子,一个绝代佳人,珠联璧合,当年羡煞无数人。”

“再后来的事,你大概也能猜到,时间不早,我要回去了。”

紫霄说罢,起身离开,走得十分迅速,玄姝暗自琢磨他说过的话,忽然觉得不对,昊然不全是为了柳婠婠而残暴,他本身有征服妖界的野心。

此番倒是为他博得一个自欺欺人深情的好名声。

紫霄离开后不久,昊然踱步来到留仙屋,想了想,犹豫几番,才推开房门,哪知玄姝正在沐浴,场面一度很香艳。

昊然傻在屏风前,玄姝却以为是诸子案特意为她请来的侍女,喊到:“你叫什么名字?”

昊然愣在原地答不话,他走也不是,不走也……还是走吧,被当成流氓,到时婠婠醒了,解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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