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不到办法,难道女帝真要嫁给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吗?
五天后,全天下瞩目的成亲仪式如期举行,狐族此刻有多热闹有多少风起云涌。!
留仙屋里,她换华丽的服饰,抿了红叶,独自站在走廊抬头看着飘然的云朵,为了得到这一切,她失去了多少,得到的这些究竟值不值得?
一旦与沾,都没有好结果。可她为什么还要选择这条路?已经无法再想起当时的动机,路走到了一半,有时候无法再回头,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十几个侍女在屋里忙碌,媒婆走了出来,款款施礼,谄媚笑道:“姑娘,时候不早了,莫误了时辰。”
说罢,不等她答应,便随手招来两个侍女扶她进房。
今儿清晨,昊然突然来到留仙屋,逼着小梅硬是让她吃了什么不知名的药丸,至今乏力,别说逃跑了,她都恨不能倒在地睡一会。
小萍取来玉如意让她拿着,隔了老远都能听到她唉声叹气,媒婆狠狠训斥了一顿,如此喜庆的好日子,不识好歹地叹什么气。
小萍受够了媒婆的气,想拂袖而去饿,但又放心不下玄姑娘,自己可是唯一知道她是真的不想嫁的人,弱连她都走了,玄姑娘连说句贴己话的人都没有,多凄凉。
如此一想,小萍忍住气,还是留下了,默默地取出血红玛瑙做的耳坠为玄姝戴,玄姝一下子抓住她的手,然后冲盆栽打了个眼色。
小萍没能明白玄姑娘什么意思,努努嘴,欲言又止,想问却不能问。
玄姝也不再说话了,低着头,瞟了一眼窗外明朗的天空,像一只破败的木偶任由她们摆弄。
服侍她穿凤冠霞帔的女子都带着面具,或许是为了遮掩伤疤,或许只是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相似的假面下,是暗流涌动的百态人生。
她缓缓抚摸绸制的血红嫁衣,丝滑的触感宛如凝脂肌肤,为了拖延时间,她拒绝了通俗简单的嫁衣,故意描述了最为复杂的凤冠霞帔。
没想到他竟然遵循了,而且速度快得惊人,玄姝苦笑,忘了他们是妖,还能有什么做不成。
区区三五天对他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此时,门忽然被推开,昊然一身华贵新郎服出现在众人跟前,他瞄了一眼郁郁寡欢的玄姝,看见她软弱无力的样子,也心满意足了。
成婚当天,新郎是不可以到来看新娘子的,但他可是昊然,有谁敢说?
只有媒婆暗地里嘟哝了一句,昊然听到之后,立即扭头看她,目光如刀锋凌厉,媒婆吓得哆嗦,慌忙低头不敢说话了。
昊然扫视众人,房内鸦雀无声,气氛很压抑,像是寂静荒凉的老屋子里,一群光鲜亮丽的木偶静静地站在里边,阴森诡异。
要不是今天大喜之日不想见血,早拉出去斩了,对他的命令有微词,都该死。
昊然的目光在转向玄姝的时候,有一刹那的温柔不过很快恢复冷酷面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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