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主动跳的,我可没有推你。品書網.”于归乐呵呵地笑,突然想起诺烟会咬人,倏地后退两步。

诺烟无奈只好往好的方向想,好吧,于归可能也不是那么正经,又或者,这一趟旅程见效了。

诺烟哼了一声,决定大人有大量,不与他置气。

快步走到门口,坊小厮已经叫来马车,恭恭敬敬地施了个礼,“姑娘,客栈已经备好了,替姑娘和几位客人叫了饭菜。”

诺烟紧随桑止了马车,笑呵呵道:“你的下人都挺识趣的。”

是被打得站不起来了,也没有透露桑止的行踪,忠诚得很。

桑止淡淡地笑,“他们都是些老下人了,如果生活足够好,没遭到什么大委屈,有谁会愿意做白眼狼。”

诺烟忽地想起小姐,心里浮现暖意,她待他们真心,他们便报以真心。

一个人对自己好不好,是能感受到的。

诺烟傻兮兮地笑着,余光看到于归抱着戈寒走马车,便收敛了神情,免得他又说什么下尊卑,举止彬彬,听得多了,真的会烦。

做妖嘛,哪来那么多规矩,活得自在些不好吗?

要是遵从这么些三纲五常的,还不如直接做人呢,还省了被人误解的代价。

“诺烟,坐过去一点,腾个地儿个戈寒睡觉。”于归说道。

诺烟脆生生地应了,并且取下披风盖在戈寒身。

“好了,”诺烟突然正襟危坐,“我现在才发现没有带贺礼。”

于归瞪大眼睛,“你再说一遍?”

诺烟琢磨一会,扬起无邪笑脸,“要不咱们把戈寒卖给桑止,等他们心急如焚,再悄悄买回来,这可不是贺礼,是天大的恩情。”

于归和桑止无语凝噎,这种馊主意是怎么想出来的?

王府早收到消息,是他们带的戈寒,弄丢了还好意思说,还要什么恩情,不被打死不错了。

于归装作没听见,径自说道:“是个女孩子,融些金子,做对手镯,还有长命锁什么的。”

“也好,我能说小姐根本忘记准备贺礼了么?”

“她不记得也是常事,她很少管这些,”于归答道,“都是少爷处理的。”

“有时候族长不在,他还得接待,渐渐的,也习惯了与外人打交道,能妥帖处理各种事端。”

小姐小时候不太好相处,经常板着脸,又懒得出来见人。

“哈哈哈——”诺烟忽然笑了,“你也说了小姐坏话,这下扯平了。”

于归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原来还记着呢。

他起身拉紧了帘子,凉风习习伴随春寒,冷得渗入骨头里。

片刻后,马车停在一间略显豪华的客栈门前,待马车停稳,负责赶马车的小厮唤了几声。

于归起身掀开帘子,跳下马车后,转头搀扶两个姑娘,抱起还在泛迷糊的戈寒,进了客栈。

小二十分热情地招呼他们,领路了雅座,“桑姑娘,可饭菜否?”

桑止点点头,那小二便愉快地去了,桑止姑娘与传言并无出入,确实是个标志的美人。

伺候美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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