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吗？我先前与你说过，要去看不死鹿呀。!”

鸿雁望了一眼岁月屋，“他不是还没醒吗？”

长鸢摊手，“他这一觉，不得睡到明年，等不及了，我与古风去看看。”

说完之后，下打量鸿雁一番，“刚回来？正好，与我去一趟吧，也省得收拾行李了。”

鸿雁莞尔一笑，点头答应了。

热辣辣的微风拂过脸庞，鸿雁凝眉与长鸢相伴走了几步后，忽然停步，转身问道：“只有你与古风吗？”

长鸢摇头，指了缓缓走来的原醉何，“还有他。”

鸿雁忽然很安心，有原醉何在，怎么着也不会被抓去烤了吃。

“走吧，再不走，玄九要来赶人了。”原醉何提着素色衣摆，越过栏杆，翻走廊。

“他吃了药，睡得正香，”长鸢说道，“我与他留了纸条，趁还没到午，快些走吧。”

长鸢说完后，抬头看了天色，阳光耀眼得无法睁开眼睛，转身催促他们快些走，“不然到了正午，会烤焦。”

原醉何答应了一声，招呼慕寒过来，瞧见长鸢疑惑的目光，解释道：“人越多越好嘛，我们现在可不从前，需得保证安全。”

长鸢没有意见，鸿雁也无所谓，四人这么出了玄府，然后默默地转回，原醉何嘟哝：“兴冲冲跑来找我，我以为你知道不死鹿在哪儿的。”

长鸢答道：“我原以为你与微长悠走得近，又去过一次，一直都知道的。”

鸿雁和慕寒跟在身后无语凝噎，兴冲冲要去看不死鹿，结果根本不知道在哪。

慕寒回了一句：“问青衣。”神情依旧冷酷，漠然打断他们的话后，转身回到东厢房。

长鸢无奈回答，“青衣在云烟宫，好远。”

原醉何答道：“不远，过去正值午，明儿再去也不迟。”

简单商讨后，原醉何将行李丢给鸿雁，启程去了云烟宫，鸿雁回到白衣房时，正巧碰到玄姝在荷塘里摇着乌篷船，船尾坐着玄九，正在踮起脚尖摘一朵粉艳艳的荷花。

玄姝看见鸿雁之后，撑起竹竿，扬手笑着与他打招呼，“嗨，鸿雁你回来啦！”

她看起来很开心，鸿雁也跟着笑了，扬手回应，“需要帮忙吗？”

“不用的，你回去休息吧。”玄九答道，随手抹去额间因为努力摘荷花而冒出的汗珠，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摘一次荷花太不容易了，心疼人类。”

玄姝笑了一会，“你挑剔呀，非得要吃含苞待放的。”

玄九抱着粉艳艳的荷花娇嗔跺脚，“还不是为了给你清清暑热。”

“哎——”玄姝努力维持乌篷船平衡，“小九，别跺脚，别跺，船会翻的。”

玄九忍住，哀怨地看着鸿雁，“你作为人的时候，也这么辛苦吗？”

鸿雁哭笑不得，“小九，人间与妖界各有各的苦。”

玄九不回答，转身继续踮起脚尖攀附荷花，玄姝负责撑船，热辣辣的夏天这么开始了。

鸿雁回到白衣房，顺手放下行李，躺在床沉沉睡去，这是自从师父离世后，他睡得最香甜的一次。

也学会了一句话，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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