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然猛然吐出一口鲜血，轰然倒地，微长悠欲趁此时要了他的命，却没有他的手下速度快，眼睁睁看着昊然被带走。!

狐妖军看族长受伤，群情激奋，杀伐声再度响起。

“来不及了，原醉何领着鬼兵们应该已经将通道清理干净，我们快些走。”

元嘉说完之后直接拦腰抱起玄九，生怕他不肯走，能拉一个是一个。

玄姝却在此时抱起陆言，独自离开。

玄九心都碎了，不再挣扎，任由元嘉带走。

玄姝带着陆言来到不远处的山头，春头纷纷的梨花，此时已结果，陆言的身影越来越虚幻漂浮。

玄姝盘坐树下，为陆言输送妖力，企图为他搏得一线生机，陆言辗转苏醒，眼前一片虚无，片刻后缓缓清晰。

感受到身后源源不断传来妖力，陆言艰难抚她的手，“别……别浪费，算耗尽你所有妖力，我也活不下来了，没用的，我……我不后悔。”

陆言搭在玄姝手背，显得那么无力，冰凉。

玄姝伤感地抽了抽鼻子，“别胡说，我……”

“小姝，你别说话，我怕我坚持不住了……”陆言咳了几声，“我来之前，留了……遗书……书写了……狸猫族给你，若他们不遵守，你……你说你是我未婚妻，你……撕毁……撕毁婚约……我没告诉他们。”

陆言说罢，推开了玄姝的手，玄姝颤抖着断开妖力输送，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无言落下。

“可以……最后一次抱抱我吗？”陆言的声音带着一点恳求。

玄姝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绕到陆言身边，抱住他，伤口潺潺流血，一会便停住了，随之而来的，是他越来越虚弱的身影，已经近乎透明。

“小姝，倘若你以后缺钱……咳咳，去冰霜庄园，那里……地窖那里有我藏起来的金银，应该够……够你下半生锦衣玉食，也有你喜欢的八宝屏风，玳瑁……本来……是留给你当聘礼。”

玄姝哭得气不接下气，紧紧抱住他，手却穿透他的身体，怀里只剩个虚无缥缈的身影，再也抱不紧。

“别说了，你别说了。”

陆言挤出笑容，手沾了鲜血，抚她的脸，却再也无法感知她脸的温度，喃喃道：“你不怪我好，对不起……”

“我不是……不爱你，只是始终学不会如何去爱和被爱……相信自己值得被爱……实在太难了，对不起。”

陆言一直打断玄姝的话，他怕有些话再不说来不及了。

“小……小九……是真的喜欢你，你若跟了他，我也放心……小姝，如果忘了我，能让你快乐一些，那忘了吧，我最后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真的很对不起。”

“别说了，我……我不要什么小九，”玄姝哭喊，声嘶力竭，倏地起身，说什么也要为陆言续命，“你坚持住，我这给你疗伤。”

陆言扬手想要拦住她，可是搭她手腕径直穿了过去，试了几次，拦不住，牵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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