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凰辗转且傻兮兮地笑,等了半天,等不到玄姝的回答,疑惑地摇了摇她的手臂,“你睡着了吗?”
“嗯。!”
重凰:“……”
片刻后,重凰躺在床辗转反侧,心里记挂着,睡不着,索性坐起身,扭头对玄姝说道:“小姝,你哄哄他嘛。”
玄姝没有回答。
重凰不甘心,伸手扯了扯玄姝的衣裳,玄九这么倔强她都能劝他再留几天,难道还劝不了一个口是心非的小姝了?
玄姝翻了个身,一副我不想理你的姿态,重凰见她有反应,欣喜不已,“你哄哄嘛,哪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撒娇能搞定的事,不要这么倔强着。”
玄姝一句我睡着了,浇灭重凰满心期待,她只好睡下。
半晌后,重凰都快睡着了,玄姝突然说道:“此次不会这么简单。”
重凰惊醒,倏地坐直身子,踹了一脚玄姝,惊恐问道:“你该不会还爱着陆言?”
玄姝再次沉默,可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声,这一声轻叹,重凰心惊肉跳,拽住玄姝,“不要装睡了,我问你,你是不是那天掉碧落湖了,泡傻了?”
玄姝推开重凰的手,闷声答道:“睡觉,再说话丢你出去。”
重凰哼了一声,狠狠地踹了一脚被子,咚地倒下,拉好被子,背对着玄姝嘟哝了一句:“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重凰再由此事想起元嘉,更是辗转反侧,你们这些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只会让人牵肠挂肚,凭什么女孩子多情,你们薄情寡义,天生的吗?混蛋!好气!
几天之后,一队鬼兵出了冥界西,从破败的玄府取了几样东西,回来的时候,匆匆来到主殿。
鬼兵通报玄姝,玄姝正在倚窗看风景,听了暮雨的禀报,起身来到主殿。
暮雨偷偷瞄了窗外,不是黑是红,顶多有几朵彼岸花,有什么好看的?
元嘉手持折子奏本坐在柳木椅,侧身翻了翻左侧的奏本,无意见到暮雨疑惑的样子,笑说:“醉翁之意不在酒。”
暮雨蹙了眉头,欲言又止。
玄姝款款落座,坐在王座俯视殿单膝下跪的鬼将,冷冷道:“说。”
“启禀女帝,一个叫方安的男妖请求觐见。”
“请他进来。”
片刻后,方安来到主殿,弯腰作揖后,恭敬说道:“女帝,这是陆族长生前写下的遗书,还请女帝择日回狸猫族举行大典。”
话音刚落,立即有侍从接过方安手里的遗书,走到女帝跟前,弯腰奉。
玄姝迟疑了很久,极力忍住颤抖,接过遗书,袖子里的钥匙哐当发出意细微的响声。
侍从低着头,见女帝迟迟不肯接,不由得狐疑,抬眸偷偷看,她纤弱的手赫然在颤抖,咽了一口唾沫,叫了一声女帝。
玄姝回过神来,接过这白纸黑字,沉默着,久久没有说话,摸着手里冰凉的墨玉戒指,到头来,她的权力全是他们用命换来。
想及此处,玄姝别过头,忽然落泪不止,寻常连忙摆手让其他人出去,侍从默然后退。
方安仍在原地,隔着老远的距离,不知发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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