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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公主自挪进皇后的宫里,时间一过就是九年,这九年的时间里母女之间相处融洽,文皇后对永昌公主几乎就是百依百顺,没有什么事情是永昌公主求不来的,唯独订亲这件事情让文皇后左右摇摆不定,一边是女儿的幸福一边是国家大计,文皇后不敢确定康雍帝是不是真的要拿女儿一生的幸福去陪。

文皇后穿着家常的衣裳去中元殿找这个国家的主宰康雍帝,想要去问问当今的圣上是不是真的打算将女儿嫁到周贵妃娘家去,哪怕是在知道女儿不情愿的情况下,还要教女儿强行嫁过去,这样对永昌是不是太过于不公平。

永昌公主喜欢的人就是那日,乌青荷姐妹两个躲在树后面看到的少年郎永昌公主乳母的儿子,自小就陪着永昌公主读书比永昌公主大一岁,两个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彼此爱慕,康雍帝却确觉得乳母生的儿子怎能配上一国的公主,执意要把自己的女儿嫁到儿子舅家去。

康雍帝比文皇后要大上三岁,他的子嗣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好不容易老年得了一个儿子过的也是三灾八难的日子,每当看到小儿子病倒在病床上恨不得以身代他受苦,周贵妃是小皇子的生母长相娇小的她在这个百花盛开的皇宫里面,就像一朵小杂草一样不起眼偏偏就是她生下了康雍帝唯一的儿子,老年得子的康雍帝为了感谢周贵妃给他生下这么一个继承人,也是向天底下的百姓展示这位小皇子的尊贵,在小王子平安长到四岁将近五岁的时候一跃成为了贵妃,她的娘家每逢节日收赏赐收到手软。

康雍帝听完文皇后的来意示意她不要再说了,他难道不知道她前几日为何要向京城的女眷们发帖子,他难道真的不知道那天在球场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已经将话说清楚了何必还报着那些没有期待的指望,女儿年幼糊涂难道她不知道这其中的危害。

文皇后姿态优美的半蹲着对这个帝国的主宰说道,“圣上既然已经知道我当日举办锤丸比赛的用意,想必圣上已经知道了永昌对那个孩子的用心,永昌病的胡言乱语圣上一次都没有去瞧过,难道圣上真的不想见永昌不成”。

康雍第一抬手示意文皇后站起来,“你说是我逼她可是在我看来是她在逼她自己,一国的公主怎么可以嫁给一个乳娘的儿子这成何体统,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永昌的婚事朕已经决定好了无需再质疑,那个孩子你也是见过的长相也是仪表堂堂性子温顺,将来必定会好好的对待永昌,等永昌的病好了你再跟她好好的说说让她将自己的性子收一收,等过一段时日朕赐婚的旨意下去让她安心待嫁吧”。

“若是文昌不想嫁谁能劝的动永昌,永昌的脾气像极了她的生母,圣上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曲贵妃的人,难道不知曲贵妃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妾身真的很担心若是永昌不肯嫁到时该怎么办”。

曲贵妃是康雍帝的白月光也是他心灵上的一道疤,那样一个美好不染尘埃又用情至深的女子宁为玉碎不会瓦全,如果是她面临着这样的选择她又会怎么选,大概还是和以前一样。

“皇后你说朕不该给永昌选这样的驸马,那皇后自己说说朕又该永昌选什么样的驸马,永昌的那个性子像极了她的母亲,在这个京城有多少人是真心实意的想迎永昌进门当儿媳妇,她的乳母之子若是在我的面前对我承诺一句,他会永生永世的照顾永昌绝不会辜负她一分,朕就算赐婚了又能如何不过是一个驸马朕还给得起,那是的情景皇后你也在场,那个小子并没有选择朕的永昌,你可知道朕当日有多么的失望,朕实在是不忍心让永昌日后后悔,周贵妃原本是你宫里的宫女性子温柔不争不抢,所以你才将她推到了朕的跟前,能养出这样一个性子的母家必定会好好的待我的永昌”。

文皇后哑口无言,当日圣上问那个孩子敢不敢娶永冒,她也在现场那个孩子做的选择至今都不敢告诉永昌,以永昌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她真的是怕她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举办那场比赛也是希望永昌死心,话是说明白了永昌回来之后高烧不退满口胡言。

“回去之后好好的照顾永昌让她将那个孩子给忘了,那个孩子不值得她为之付出一生,我只希望我的永昌能够喜乐平安一生不要像她的母亲那样,正如皇后你所言她的性子太像她的母亲,所以朕才怕她伤心落泪那个男子不值啊”。

康雍帝的尾音带着一股叹息,他的永昌像起了她的母亲,她病逝在他的怀里时像一朵随风而散的蒲公英,让他痛不欲生却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蒲公英消散于他的怀中飞去天地间,他不希望他的女儿像她的母亲,他希望他的女儿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样能够喜乐安康一生。

文皇后退出了殿外回了自己的寝殿,一回到殿内就去瞧永昌公主周围伺候的女官们连忙行礼,摆摆手询问今日情况如何,给永昌公主治病的女官连连摇头,两个人走出殿外对着文皇后叹息地说道。

“公主这是郁结于心怒臣多言这是心病,心病是这世上最难治的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若找不出公主的心病根由,哪怕是再多的药喂下去也治不好公主的病”。

给永昌公主治病的女医官姓秋宫里的人都称她为秋医官,是所有女医官中最得文皇后信任的医官。

“你在这宫里当职己经有三十余年了,这宫里的许多事情你都是知道的,当年曲贵妃病重你也在给曲贵妃治病的医官之中,这公主像极了她的生母,若她的心病真的如此好医我又何必来寻你早就想办法解决了,正是因为心病难寻才来找你,这孩子自从挪到我的殿里来已经有九年了,如今我是真的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对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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